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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侠天绝 第二十八章 共济退群魔

苏娇奴见裴如蛇都已经握住了徐天绝手腕,徐天绝却仍是笑嘻嘻的傻看着,不禁又急又气,跺着双脚叫道:“你这个死呆子,你现在功力都已经恢复了,为何不还手啊?”

徐天绝却朝着裴如蛇笑呵呵的道:“抓紧了么?”

裴如蛇想不到徐天绝会有此一问,只‘啊’了一声,突然间握着徐天绝手腕的手掌猛然如被无数根小针扎了一般,‘唉哟’一声,五指不自觉的松开。

徐天绝手掌向后倏收半寸,蓄在指尖的一股真力直透入裴如蛇的手掌‘太渊穴’。这‘太渊穴’乃是连结体内脏腑的要穴,裴如蛇瞬间只觉这一股真力如一股闪电直沿手臂打入到内脏,胸腑一团孽气把持不住,直从喉咙冲出,嘴一张,吐出一大口鲜血来。这口血还未吐干净,脑门骤然一热,顿时天旋地转,一声不吭的软倒在地。

苏娇奴与裴如蝎见状都惊愕万分,不知为何会有此一变。

原来在裴如蛇三人与苏娇奴交手相斗时,徐天绝便将他们的功力与武功路数看出个十之六七,而几人显然对徐天绝没多大防备之心,在裴如蛇来捏徐天绝手腕之时,徐天绝故意不避不让,却将手腕尽力弯曲,暗中将全身之力积蓄到手腕与指尖。徐天绝手腕虽被握住,但将手腕伸直,瞬间便有了发力空间,内力到处,将裴如蛇的手掌震开,手臂微缩,便顺势将指尖的真力全打入裴如蛇手掌的‘太渊穴’内。

这却并非裴如蛇功力不济,不堪一击。只因他对徐天绝全无防备,这才让徐天绝一击得手。

裴如蝎哪知道这么多,只道是徐天绝会使什么妖法,吓得调头就跑,这山岗本来不小,可还没等徐天绝与苏娇奴作任何反应,裴如蛇便已隐没在林子中了。只怕就连裴如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竟能跑这般快吧。

苏娇奴跺脚道:“你个傻子呆子,为何放他跑了。”

徐天绝笑道:“你既知我是傻子呆子,放他也自在情理之中啊。”

苏娇奴气得涨红了脸道:“你真是个呆子。”

徐天绝忽然正经道:“你也看到了,并非我要放他,是他实在跑得太快。如今三个老怪物只剩下一只断了钳子的蝎子,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苏娇奴还在怪徐天绝放走了裴如蝎,忽听得山岗下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赫然便是那裴如蝎的声音,接着又听得有人说道:“没用的东西,还活着作甚。”说‘没’字时尚在山岗之下,当听到‘甚’字时‘那人已上了山岗。

徐天绝与苏娇奴大吃一惊,可不知是何方高人来得如此之快。二人对望一眼,再转过头去看时,一个蒙面的灰袍客已然站在了大石之上。

徐天绝望着他问道:“刚才有人从这山岗之上跑了下去,你可看到了么?”

那灰袍客冷冷道:“看到了。”

徐天绝想了想,又朝那灰袍客打量了一番道:“那他人呢。”

那灰袍客道:“死了。”回答仍是简练,好似不愿意多说任何一个不必要的字。

忽听得苏娇奴问道:“那刚才山岗下的惨叫声是他的么,人是你杀的?”

灰袍客道:“是。”

徐天绝闻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前合后仰,好像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似的。

苏娇奴见状轻轻的踢了他一脚,颦着秀眉说道:“你疯了么?”

徐天绝仍是笑个不停。

那灰袍客却忍不住了,说道:“你笑什么。”徐天绝道:“我以为我胡夸的本领已经独步天下了,可没想到跟你一比,当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灰袍客冷冷道:“你不信?”

徐天绝道:“我当然不信,那裴如蝎虽然被我割断了手指,打成了重伤,又刺聋了耳朵,挑断了脚筋,但也不至于被你说杀就杀了,至少他还有嘴可以咬人。”

苏娇奴这才知道徐天绝是在胡扯,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这人怎的这般无聊。”

徐天绝却一般正经的道:“我哪里说得不对么?”

苏娇奴笑道:“你见过断了脚筋还能跑这么快的人么?”

徐天绝道:“这下岗的坡这般陡,他想不快都不成。”

只听得灰袍客重重的‘哼’了一声。

徐天绝道:“你是来找我们的么?”

灰袍客道:“不错。”

徐天绝道:“找我们作甚?”

灰袍客道:“要你们的命。”

苏娇奴闻言变了脸色道:“就凭你,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竟也说这般大话。”

徐天绝奇道:“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们?”

灰袍客道:“受人之托。”

徐天绝却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灰袍客道:“你可还有话想说或是还有未了之事么?”

徐天绝奇道:“你既要杀我们,还能帮我们完成未了之事么?”

灰袍客道:“被我杀的人临死之前可以提一个未了的心愿,我会尽力帮他完成。”

徐天绝道:“既如此,我倒真有一桩未了之事。”

灰袍客道:“你说。”

徐天绝道:“我受毒仙子花万修所托,为她寻一位有德之人传下她恩师穷尽心血所著的毒亡经,另外懿华寺失窃的一只金盒几经辗转到了我的手上,我想必须得还道懿华寺。若这两件事没有完成,我死不瞑目。”

灰袍客道:“这好办,你把毒亡经和金盒给我,我帮你寻人和交还便是。”

徐天绝叹了口气道:“但两者都不在我身上,而我又放藏得特别隐秘。就算我告诉你我把他放在什么地方你也找不到。所以这两桩心愿你是帮不了了,你还是动手吧。”

灰袍客道:“不然,这是我立的规矩,你既有此未了之事,我如何不帮你完成,我暂时可以不杀你,等你去把那两个东西取来再杀你也不迟。”

徐天绝忽然放声大笑道:“祝乘啊祝乘,你算盘也打得太精了吧,天下傻子虽多,但要傻到白白丢了宝贝有赔了性命的却数不出几个。”

苏娇奴闻言厉声道:“祝乘,真的是你这老东西,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罢。”

那灰袍客扯下面巾嘿嘿笑道:“姓苏的小妮子,你私自偷偷的将这小子劫走,要是让你家教主知道了,就算你是她徒弟,只怕也免不了她的毒手。”

苏娇奴道:“你倒是去告密试试,她要是知道你借着合作的幌子暗中毒害本教教众,为自己谋取私利,你只怕会死得更惨。”

祝乘道:“我何时毒害过仙都教的人,而且我们事先就说好了,我兄弟几人帮你们灭了懿华寺,而懿华寺的方龙尺归北江五异。”

苏娇奴道:“古四通可是死在你的毒针之下?而懿华寺的心禅秃驴死了么,他的几个徒弟呢,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么?”

祝乘眼睛一眯说道:“如此说来这倒是我们两人的私人恩怨了,那今日正好就私了了罢。”

苏娇奴秀眉一扬道:“老东西,放马过来,我难道还怕你不成。”

祝乘道:“小妮子,死到临头还说硬话。”他还没动手,苏娇奴却已一剑刺了过去。

祝乘双目斜睨,左掌搭在来剑的剑脊上往旁边一引,人转到苏娇奴身后去了,运指如风,朝她至阳穴点去。

苏娇奴大吃一惊,也来不及转身,反手一剑往背后削去。

苏娇奴双手当真极是柔软灵巧,全身好似没有骨头一般,这一剑竟反手在背后划了整整一个圈子,脚步未移,一扭腰便已转过身来,又朝祝乘刺出两剑。

祝乘双掌将来剑一圈,压住来势,齐推而出。苏娇奴手臂本就比祝乘短了好多,功力也本不如祝乘,何况此时只剩下四五成功力,如何是祝乘的对手。这一剑收也未来得及收,祝乘的双掌已击中了肩头。

苏娇奴肩头本就中了蛇毒,伤势未愈,如何又经得起这两掌,本是抵挡不住,不料身上也不知忽然从哪里生出来一股劲力来抵挡住了祝乘的掌力。回头一看,才见徐天绝的一只手掌贴在自己的背上,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到自己体内。

徐天绝一撤掌,朝祝乘攻去,苏娇奴忽然全身一虚,竟差点没站住。

祝乘喝道:“臭小子,这恶毒的小魔女可是你的对头啊,你如何这般护着她。”

徐天绝道:“她是我对头你就不是么,她恶毒你就不恶毒么?”一边说,一边已攻出了三招。二人几度交手,对彼此功力已大致了解。祝乘功力深厚,出手老练,徐天绝入世以来已数次和高手相斗,而正因对方皆是高手,自己身处劣势险境,其所习的凌虚御指剑的剑意剑招就得以充分印证,因此徐天绝每次与人交手无不是在提升自身修为。

二人瞬间便已拆解过五十多招,越到后来,徐天绝反而是应付自如,起初时出招显得有些拘谨,十招之中倒有八招带守势,到后来招式愈发奇特怪异,若说是招招都像是在防守,却又招招都在进攻,其剑法的意境奥妙只怕只有徐天绝自己才知道。

祝乘不觉暗暗皱眉,心道:“这小子进步怎会如此神速。自己虽不至于落败,但要制住对方,却也难得很。”当下一掌从袖里穿出,直击向徐天绝的面门,本来这一掌稀疏平常得很,是招没用的招式,但他掌至中途手指一散,从指缝中射出三枚毒针。

徐天绝倒也一直在提防祝乘的毒针,但也未想到他会这般发招,情急之下也来不及避闪,本已提起的一掌顺势从面门挥过,劲灌袖袍,拂开了那三枚毒针。

苏娇奴见状大怒道:“你这老东西没本事就知道暗算,你有毒针,我也有毒剑,小贼接着。”说着便将那把小剑抛给了徐天绝。

徐天绝反手一抄,接住小剑。但这小剑的剑把又短又小,苏娇奴那娇小的手倒还合适,徐天绝拿却小了,徐天绝见这剑颇为短小,便摊开手掌,以拇指将剑把按在掌心,手中虽多了柄剑,徐天绝却仍是以掌法对敌。

其实这倒并非是徐天绝托大,而是这样正合凌虚御指剑的要义,这剑法分为三关,乃是物剑,掌剑,气剑。而这气剑则正是御指剑,乃是以剑气伤人,徐天绝于这气剑一关却尚未窥得门径,但这掌剑一关却早已登堂入室。

要知以掌使剑乃是手中无剑,却比手中有物灵便如意得多。苏娇奴的剑小轻且短,徐天绝以掌剑使之,便集合了物剑掌剑两者之长,如此一来,祝乘出招便顾忌徐天绝掌中小剑,倒有大多数招法尚未用到一半便不得不收回。越斗越是沮丧,一不留神,徐天绝小剑剑格中喷出一阵青雾,猛然喷到面前。祝乘大吃一惊,扯起衣袖捂住口鼻急往后退,气只呼不吸。徐天绝趁机一脚重重踢在他腹部,祝乘一口气没喘过来,踉跄几步,跌倒在地。

苏娇奴早就等着这个机会,提起徐天绝的寒霜剑便朝他刺去。

祝乘就地一滚,那剑尖便从他臂膀划过,顿时鲜血直流,苏娇奴哪还会放过他,又一剑斜削过去。

忽然间却不防一股劲风袭来,苏娇奴还未及反应,长剑已被人震落,那人一掌未收,第二掌又出,可手掌刚拍到苏娇奴面前,却又陡然定住了,只见眼前一个白衣男子一脸悲凉的双眼如看到什么怪物似的直直的盯着苏娇奴,口中念道:“月儿,当真是你么?”

苏娇奴大怒,一拳甫出,打在那白衣人的胸口。

那白衣人这才惊觉,皱着眉头,胸口生出一股柔和之力将苏娇奴手弹开,转身拉起祝乘风一般的下岗去了。只听得山岗下传来他悲凉的声音:“月儿啊月儿,你可知野鹤当真成了闲云野鹤了么?好月儿啊……”

徐天绝大感意外,说道:“又是吕鹤。”

苏娇奴奇道:“他便是白衣琴魔吕鹤么?”

徐天绝道:“你没见过他么?”

苏娇奴道:“听说这吕鹤行踪不定,虽也是北江五异之人,他却极少和另四人在一起。所以这北江五异中除了老大之外,便是这吕鹤没见过。”

徐天绝突然转口道:“你给我的当真不是解药么?”

苏娇奴道:“我说过,这只是暂时镇毒的药丸,一个月之后你若不再服一粒,毒性还是会发作的。”

徐天绝眼光一闪说道:“这么说你身上虽没有解药,但镇毒的药丸却是有的了。”

苏娇奴道:“不然为何你的功力恢复,与祝乘动手毒却没发作。”

徐天绝嘻嘻一笑,走到苏娇奴身边,将那柄小剑双手奉上道:“这个还你。”

苏娇奴伸手去接,哪知徐天绝刚一松手,指如闪电点了她的‘肩峰’‘伏兔’二穴。

苏娇奴顿时全身麻木,动弹不得,一双眼睛既惊且怒的瞪着徐天绝道:“小贼,你干什么?”

徐天绝却不答话,双手朝苏娇奴身上摸去。

苏娇奴见状又急又怒的骂道:“小贼,畜生,你要敢碰我,我就杀了你。”

徐天绝笑道:“那你也太忘恩负义了罢,我可刚救过你三次啊。”

苏娇奴狠恶恶的道:“你要敢碰我,就算你救过我一百次,我也会杀了你。”

徐天绝道:“那你杀了我好了。”说着手已伸到苏娇奴的腰上。

苏娇奴急的都要哭了,苦于被点了穴道,一点都动弹不得。却见徐天绝只是从她荷包里拿出个小瓷瓶说道:“这可是镇腹中修罗刀的药丸么?”

苏娇奴这才松了口气,淡淡的道:“你拿去也没用,药丸总有吃完的时候。”

徐天绝见瓶中红色药丸满满的一瓶,说道:“这一瓶至少可以保证一年半载都不会发作了罢?”

苏娇奴’哼‘了一声道:“你想的可好,若不服解药,只靠这药丸镇毒,半年之后就算是神仙也救不活你了。”

徐天绝眉头一皱,顿了好久才道:“用不着半年,半个月也够了。”

苏娇奴闻言一脸疑惑道:“你不想要解药了么?你不想活命了么?我可没有骗你,若无解药,你当真活不过半年。”

徐天绝道:“只要我给你毒亡经,你就会给我解药么?”

苏娇奴道:“这个自然。”

徐天绝吐了口气说道:“我可以用毒亡经来跟你换解药,但现在我可不能跟你去取毒亡经。你先把解药准备好,半年之内我自会去找你换解药。我这可要告辞了。”说完移步便行。

苏娇奴急道:“小贼,你不能走,你身上的毒随时都可能发作,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么?”

徐天绝回头说道:“不到半个时辰你身上的穴自会解开。”说完青袍一晃,便隐没在了下岗的林子之中。苏娇奴痴痴的望着下岗的林子,却不知怎的,心顿时好似突然被掏空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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