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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侠天绝 第二十三章 难解女儿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徐天绝被一阵‘叽叽’之声吵醒。刚一睁开眼睛,忽又听得‘叽’的一声,一物从眼前一晃而过。徐天绝吓了一跳,从地上一蹦而起,一看原来是只老鼠,见自己一动,那老鼠也受到惊吓,‘叽’的一声窜到墙脚钻进了洞里。

徐天绝往四周一看,自己竟在一个阴暗的低下牢房里面。不禁苦笑道:“想不到如今我徐天绝也沦为阶下囚了。”不禁拍拍额头,暗道:“我不是被那小魔女点了穴么,怎的她把我抓来却又不见她人呢?”再一听这里安静异常,牢房外面竟也一个看守的人也没有。徐天绝走到牢门边,朝外面大声喊道:“喂,有人么,圣使姑娘,易麻子,祝乘,臭蝙蝠,都不在么,你们把我抓来关在这里,为何又不来见我,你们都不想要宝贝了么……”

一个人叫了半天,叫得人也累了,仍是无一人应答。于是就地坐下,背靠于墙,只觉此时身心疲惫,又困又饿,如此坐到夜晚,仍是无人出现。徐天绝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不多时,只听得牢外传来脚步之声,徐天绝一凛,站起身来朝门外看去,只见耿甲蝠得意洋洋的走过来,见了徐天绝嘿嘿笑道:“臭小子,呆在这里的滋味可还不错罢,昨晚睡得可好么?”

徐天绝闻言板起脸来说道:“有像你们这样问人要宝贝的么?好歹也得让我睡个舒服的地方,再好酒好肉的送上,兴许我一高兴便如你们所愿给了你们宝贝,要是饿坏了小爷,可没力气说给你们听了。”

耿甲蝠冷哼道:“在我古木坛可由不得你撒野,你放心,也许饿一饿倒会让你说得更清楚些。”说罢竟转身走了,徐天绝又喊又骂都没能让他回头。

徐天绝暗道:“好哇,你们想这样逼我说出毒亡经,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能弄出什么花样。”越是如此,徐天绝越是硬气,心想你们总不敢饿死我罢,到时候就算我不说,你们自然也会送吃的给我。想了一阵,又索性躺在地上睡起觉来。如此又过了半天,时至午时左右,果然听得牢房外又传来脚步之声。

徐天绝理也不理,自顾睡觉,不多时,那脚步声已至牢门外,只听得铁索响起,之后又‘咯吱’一声,来人打开了牢门走了进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死了么?”

徐天绝一听是苏娇奴,心道:“你终究是来了。”但却一动不动,好似没听见一般。

苏娇奴又道:“若是没死便站起身来,我有话问你。”

徐天绝仍是置若未闻,,不予理睬。

苏娇奴见状,再也忍不住了,骂道:“小贼,这么想死么?”说着一脚便踢过去。

徐天绝虽然失了功力,但听力却未失,忽然一翻身,苏娇奴那只精巧的绣花鞋底便从徐天绝的屁股上刮擦而过。

徐天绝假装受到惊吓,捂着屁股一蹦而起,大叫道:“哎呦……是谁,是谁踢我的屁股,好痛。”转着圈四周看了个遍,最后才转到苏娇奴对面,先是假装惊讶,然后鼻子眉头一皱,叫道:“你这女子怎的这般无礼,为何要踢我的屁股,你可知马屁能踢能拍,但人屁股是万万踢不得的,这一踢,人会变傻的。”

徐天绝这一闹令苏娇奴哭笑不得,眼珠子转了好几转,涨红了脸道:“哪个要踢你的……,我本来是想踢你的大腿,谁叫你偏要这个时候翻身,踢痛了活该。”

徐天绝忿忿道:“我看你好歹也有十七八岁了罢,也睡了十七八年的觉了,你竟不知一边睡久了会不舒服,自然要换一边再睡么?我倒想知道你平日是怎样睡觉的,是站着睡么,那也不对,站久了会更累的。”

苏娇奴哪想到徐天绝会问这么古怪的问题,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回答,自己一个女儿家连自己睡觉的姿势都告诉别人那岂不羞死人了。

苏娇奴双足一跺,一股劲风从掌中挥出,只将徐天绝重重的带摔到地上。

徐天绝在地上滚了几圈,哇哇大叫道:“你这女子脾气怎的这般大,动不动就打人,以后谁还敢要你。”

苏娇奴闻言肺都要气炸了,大叫道:“我爱发脾气就发脾气,爱打人就打人,你管得着么。我有没有人要,又关你什么事,就算我爹不要我,我师父不要我 ,你以为我稀罕么?”说着忽然一掌,把牢门的木桩拍得粉碎。只见她娇躯不停的颤抖,泪花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她好似尽力不让泪水流出来,可终究还是没忍住,晶莹的泪珠如一颗颗珍珠般从亮白胜雪的面颊上流了下来。她的眼睛却变得更加亮了,只是她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委屈和怨恨。

徐天绝不禁暗暗吃了一惊,不想前日还统领群豪,冷艳高贵的圣使娘娘此时却变成个好似受了满肚子委屈却又无以倾诉的小姑娘,让人怜惜心疼。

徐天绝对她本无甚好感,此时却不禁心一软,柔声道:“你为何哭了,是受什么委屈了么。”

苏娇奴挽起衣袖拭了泪水,哽咽道:“我自哭我的,关你什么事。”

徐天绝站起身来,喃喃道:“我从小爹娘就被人给害死了,我甚至连我爹娘的模样都不知道,但是我过得很快活,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天天哭,爹娘也不会活过来见我。他们要是还活着,不管在哪里,我都会去找他们。但我现在要找的,就是害死他们的恶人,为我爹娘报仇。”

苏娇奴目光幽幽的望了徐天绝一眼,说道:“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你又不知道我哭什么。”

徐天绝对着墙打了两个嘘嘘,仰头望着屋顶道:“我自己说自己的,不关你的事。”

苏娇奴闻言俏脸一沉,怒道:“好哇,你是在戏我。”

徐天绝连忙抱着头往墙上一靠,满脸委屈道:“冤枉,天大的冤枉,你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苏娇奴哭过之后,感觉好了许多,一时又回复了那副冷酷淡漠的神情,冷笑道:“我谅你也不敢,我为何来这里应该也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罢。”

徐天绝故作糊涂‘嗯’了一声道:“这可不好说,也许是你闲着无聊想找人说话,但你周围都是你的属下,你高高在上,自然不肯和他们说话,所以就想到我了。再也许是你师父骂你训你了,你心中憋气,所以才来找我出气。哎,但无论如何,最倒霉的人都是我了。”

见徐天绝装糊涂,苏娇奴虽然有气,但也止不住好奇问道:“你在这里孤独寂寞,若有人来跟你说话聊谈岂不是好事一桩,如何倒霉。”

徐天绝往地上一摊,瘪着嘴皱眉道:“老天爷啊,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你是吃饱了说话不嫌累,有本事你也两天两夜不吃不喝,来这里跟我聊谈说话试试。我保证奉陪到底,我只要比你少说一个字,我是孙子。”

苏娇奴见徐天绝一脸委屈狼狈之状,忍不住想笑,但却又强忍住不笑出来。他平日遇到的对手要么是欺软怕硬的屈膝之辈,要么是义正言辞,正不容邪的侠义之士,是杀是饶全凭自己一时心情,绝不啰嗦含糊。但像徐天绝这般关键时刻恪守原则,立场鲜明,而平时又荒诞无稽,不拘小节的人她却从来没有遇到过。此时她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态度方式来跟徐天绝说话了。只是从身上拿出纸笔往地上一扔,说道:“你知道饿就好,若不想继续挨饿,就快点把毒亡经上的内容写下来。”

徐天绝有气无力的道:“我现在连话都没力气说了,哪还能写得动字。”

苏娇奴厉声道:“快写,写好了自然给你送吃的。”徐天绝懒得说话,干脆往地上一躺,‘呼呼’睡起觉来。

苏娇奴见状眼睛一眯,一字一句说道:“你当真不写。”

徐天绝仍是毫无动静。苏娇奴绿影一晃,两指便向徐天绝眼珠子戳去。

徐天绝见状连忙翻身一滚,足尖向斜上方一翘,迎着苏娇奴的‘环跳穴’顶去。趁着苏娇奴驻足相避时爬起来便往外跑,哪知还未跑到门口,苏娇奴已将台上的烛台踢飞了过来,徐天绝连忙低头相避,这一避,那绿影也已飘到了身前。那白如羊脂的玉手如一道闪电挥了过来,徐天绝失了功力,哪里避得开,只听得‘啪啪’两声,徐天绝的脸上已一边印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

徐天绝咬牙瞪着她道:“小爷我偏不写,你能奈我何。”话音刚落,又被苏娇奴一掌震飞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直摔得徐天绝骨头都快断了。

苏娇奴又问道:“你写不写?”

徐天绝道:“不写就是不写。”

苏娇奴忽然点了他的穴道,又掴了徐天绝一个耳光,见徐天绝不答,她问一次便打一次,一连打了徐天绝五个耳光,直打得徐天绝头昏脑涨,嘴角都打出血了。

徐天绝鼓着双目说道:“想不到你这女子年纪轻轻,心肠却这般狠毒,但你别白费心机了,你越是打,我越不会写。”

苏娇奴闻言,气得脸涨得通红。又将母指往上一移,虚按在徐天绝的百会穴上,说道:“你可知只要我手指稍一用力,你就会立刻毙命么?”

徐天绝道:“自然知道。”

苏娇奴道:“那你写不写。”

徐天绝淡淡的道:“自然不写。”

苏娇奴气得身子不停的颤抖,说道:“《毒亡经》对你有那么重要么?你情愿死也不肯告诉我。”说完眼眶里已有了泪花。

徐天绝道:“《毒亡经》对我并不重要,但我却不能让它落入道坏人手中,尤其是像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子。”

苏娇奴闻言举起手掌作势欲打,但手掌落到一半,却又突然停住了。两颗洁白的贝牙紧紧地咬着下唇,只差要咬出血来。举起的手臂缓缓的垂了下来。忽然掩面转身奔到牢门边扶在墙上‘呜呜’大哭起来,身子也抖得更加厉害了。

这次徐天绝更是弄不明白了,这女子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这一转眼又哭成了个泪人儿。

只见这次苏娇奴哭得比上次狠得多,好似有说不尽的悲伤,数不尽的委屈都要这一次全部哭出来。

徐天绝本是满肚子的气,被她这一哭倒泄了个干净。但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一言不发,干巴巴的坐在那里看着苏娇奴足足哭了大半个时辰这才渐渐止住。

她擦了擦泪水,眼睛都哭红了。又过了一会,忽见她走出牢房,朝着一边比划了几下。

不多时便走过来一人,双手端着个大盘走近到徐天绝身边,将之放于徐天绝身前,然后一声不吭的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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