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驾到......”
随之,太后缓缓来到宴席,一件米黄色宫袍,领口上一条红边格外艳丽。外批一件艳红色拖地长袍,领口和袖前都用金丝绣着朵朵祥云,整件长袍上零散随意的布着优雅的兰花,显得庄重端雅。头配雕刻牡丹的金钗,垂下的流苏镶嵌着闪耀的红宝石、像一支傲放的红梅,正如太后的骄傲,正如她那身份的尊贵。
众人再次齐齐施礼:“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家平身。”众人起身,太后微笑着看着众人道:“此次只是家宴,众卿家平日辅佐皇上,为国为民,日夜操劳,这次璃将军凯旋,借此之际,君臣同欢,不必拘谨。”
众人再次起身谢恩。
皇后示意节目开始,一时间,歌舞升平,有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却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
黄可欣坐不住,便倾身过来与羽寒悄声说话:“璃大小姐,这宴会当真无聊的紧。”羽寒侧头看向她,轻摇头道:“时间,还早呢!”言中,无尽深意,黄可欣看着她,疑惑的眨眨眼。羽寒眉眼微弯,嘴角一丝笑意,并未说话。
黄可欣看了她一会,说道:“我叫你羽寒可好?你就叫我可欣,我虽初次见你,却甚喜!”说话清脆悦耳,神情娇俏可人。
羽寒点点头道:“尚可,我便叫你可欣。”
黄可欣闻言,双眼发亮,两人相视一笑,此时的羽寒却不知这份友谊在未来的日子占据她多大的分量,亦不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单纯的黄可欣为了今日朋友一词,可以为此付出那么多,失去那么多,如果知道,如果早知晓,今日,璃羽寒一定会拒绝这位友谊。
待歌舞进行到一半,璃羽寒感觉到男宾席位一道视线传来,直接而凌厉,待看过去,便看见皇子打扮的少年,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坐在旁边的黄可欣顺势看去,悄悄说道:“他便是当朝太子南宫凌轩,他下首位置是陈皇后的长子四皇子南宫皓轩,这个四皇子,传言妾室通房多不胜数,手段极尽阴狠,一不如他意者,都是受尽酷刑。”羽寒听此,点了点头表示了然。
又看向之前的黑衣男子,细声问道:“那人是谁?”黄可欣疑惑道:“哪位?”羽寒:“四皇子下首,白衣。”
黄可欣看了看,道:“那便是当朝神医白焰枫!素闻武功盖世,医术了得,没有他治不好的病,救不活的人。但是为人孤傲,治病救人全看心情,他心里开心了,免费治病分文不取,心情不爽的时候,看个病能让你散尽家财,最冷血的是有的哪怕把家底都奉上,他不想治就不会治。虽是看不惯他的冷意,我却又羡慕他的这番肆意,不被束缚,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多好。”
言语中,无尽羡慕。
话毕,皇后屏退舞姬。太后看着众人,笑道:“素来听闻京都有三美,是哪三美啊?”席下的淑妃嫣然一笑:“太后,便有臣妾来说与您听吧,这三美啊,一是丞相慕容大人之女慕容姒鸾,菩萨心肠,一身医术救济世人,此为德美。二是太后您的侄女白玉霜,琴棋书画在京都数一数二,此为才美。三是我们将军之女璃羽寒,花容月貌,倾国倾城,此为颜美,素传的辰国三美,便是指她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