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两名黑衣人从房梁跳下,动作利落,且无一丝声音:“大小姐。”羽寒看着他俩从梁上的位置下来,嘴角一抽。这还有没有点隐私了,好歹男女有别。“你们,在上面待了多久?”羽寒讪讪的问道。
“回大小姐,从昨晚你回房后,我们便在此保护。”暗一无一丝表情的道。
“那你们看到什么了?”羽寒继续问,她记得半夜噩梦连连,浑身是汗,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衫,说明是有丫鬟为她换过衣服的。
两个暗卫互相看了一眼,齐道:“属下什么都没看到。”面色却可疑的有些晕红,羽寒见此,心中如无数海啸奔腾,深吸一口气,直接开口:“难道你们没看到我换衣衫?”
两位暗卫闻言未说话,羽寒气的咬牙,暗二忙道:“属下只负责保护小姐得安全,在我们心里,没有男女之分。”其实他们在梁上看到芸香端水进来时,便已经侧身避嫌,但是毕竟在同一个房间,于情于理有些尴尬,所以羽寒质问起,无法理直气壮,导致羽寒误会。
“没有男女之分?本大小姐今年已经及笄,你们两个大男人,竟然说没有男女之分,是本小姐不像个女人,还是你俩不是男人,莫非......”这样想着,羽寒便越想越有可能。.
“大小姐,请停止您的猜想!”两位暗卫见羽寒越说越离谱,脸色终于龟裂。
“那......”羽寒仍是不信。
暗二咬牙道:“大小姐夜里发梦,芸香端盆进来时,我俩便已经避嫌,若此话有假,小的愿意自戳双目维护小姐得清白。”
暗一也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小的断不敢觊觎大小姐。”
羽寒听他们如此说,便也只好不再追究这事,只是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看来只能以后多注意下了。
“我叫你们,是想你们去帮我查探苍宗的训练场!你们对苍宗有多少了解?”从昨晚的暗杀,如此狼狈历经生死,她迫切的想要强大自己。
暗一说:“苍宗的训练场在西郊的苍梧,进去的人想再出来几乎九死一生,里面集毒、兽,猎杀者层出不穷,需得不眠不休的战。很多人甚至直接被里面的五行八卦阵困死在里面,所以现在轻易没有人敢去闯苍梧。
羽寒听言,半晌无法言语,看着面前二人:“你觉得已你二人的武功,能进苍梧第几层?”苍梧共七七四十九层,一层比一层凶险,越是到最后,越是寸步难移。
暗二道:“我们未曾进谷,所以不知晓。”
闻言,羽寒有些失望,摆摆手:“下去吧。”
张强与林奇虽身受重伤,但是毕竟是习武之人,很快便清醒,只是伤势太重,未能下床,璃畅进来时,二人正在闭目休息,见此,管家正要出声,璃畅抬手制止,坐在一侧耐心等待,刚坐定,虚弱的林奇与张强已感觉到室内的气息变化,警惕的睁开眼,看到璃畅,一惊,暗叹自己的警惕心下降,竟然这般久才发现室内有人,连忙就要下床行礼,璃畅见此,道:“你二人有伤在身,不必拘礼。”
张强与林奇却执意起身,管家连忙上前,搀扶二人坐在床榻,背部靠着墙以支撑身体重量。林奇面带愧色:“将军,我二人有负将军所托,未能保护好大小姐,致大小姐身负重伤,若不是有人相助,怕是......属下该死,我们愿意受任何惩罚!”说罢两人惭愧的低下头。
璃畅摆摆手:“对方知有高手保护,派出的人亦是精良,加上人多势众,你二人不敌也属正常,当日的事,我已知晓,你们用生命守护小女,若不是有贵人相助,怕已是性命不在,老夫又怎会责怪你们。”
“保护大小姐是我们的职责,属下惭愧!”因为疼痛,二人额上全是汗水。
“这世间,有能者居,经过此次事故,你们应该也知晓自己武功的不足之处,战场上你们可以杀一敌百,但遇上真正的高手,该当如何?”
闻言,二人握紧双拳,回想起当日情景,已然记不得刀刃划身的疼痛,只有武功不敌的耻辱越发焚心。
张强首先开口,因伤势过重,声音低哑:“我自小被将军收留,便决定倾命报答,我知晓将军最是疼惜大小姐,早已决定保护将军最看重的人,大小姐甚少离府,没有危机,我便失了上进之心,甚至自以为已是个中高手,自命清高差点让大小姐丧命,属下该死!”话毕,不顾全身的伤势,剧烈的疼痛,毅然弯腰在床沿重重一磕,林奇见此,也随同一起。
璃畅眸色一沉,却并未阻止,只是眼神朝管家示意上前搀扶。管家扶起张强和林奇,见他们二人身上的衣服又开始泛血,知晓伤口已裂开,慌忙看向璃畅,璃畅叹口气,便示意他去请大夫。
待管家离开,才冷冽开口:“待你们二人伤逝好转,便随我去欧阳府谢恩,大小姐身边我已派了其他暗卫,你们的武功,若还是如此不堪一击,也不必再留在她身边!”说罢,便起身离开,只留下他们二人,保持同一姿势良久,直到管家领着大夫前来,背上的血已湿透。
在羽寒颈间的伤口也开始慢慢发痒的时候,住在庄子上的老夫人也回来了。
老夫人每年都会在庄子上住上一段时间,这次回来的这么突然,应是收到羽寒定亲的消息。
得到消息,羽寒半晌未言语,对老夫人,她向来不大亲近,当年在璃畅与殷璃裳成亲后,两人很是恩爱,但殷璃裳生璃羽寒时难产,造成身子再难受孕,于是老夫人便开始张罗纳妾事宜,虽然璃畅一直反对,但是在羽寒五岁那一年老夫人大病一场,却又不肯让大夫治疗,直到璃畅妥协纳妾一事,老夫人才开始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