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易与穆秋叶二人在亭子内等待了许久,碧草才慌忙着脚步从落玉宫回到御花园,将用锦帕包好的玉簪子恭敬地递给了穆秋叶,穆秋叶从碧草手中接过布包后,便将碧草遣了下去。
“四亲王,这玉簪子,您请收回吧,我真的收受不起。”穆秋叶将布包递给轩辕易,见轩辕易不伸手来接,便一边将布包往轩辕易手中塞去,一边开口说着。
“送出去的礼物犹如泼出去的水,哪有再往回收的道理?”轩辕易看着布包,心下有些不舒服,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玉妃娘娘,若非要找个理由的话,那你就当是我这个作为兄长的,多谢你对皇上的体贴吧。”
“四亲王,若只是如此,那么这个还是太过于贵重了,我作为皇上的妃子,侍奉皇上是应该的,且四亲王前一阵子送来的一些小吃,也已经够了,还是往四亲王收回。”
“玉妃娘娘,你……”
轩辕易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闻不远处传来了碧草对着轩辕震请安的声音:“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轩辕震疑惑地看了碧草一眼,复又望向了亭子,只见穆秋叶与轩辕易二人的手交叠在一起,不禁皱紧了眉头。
轩辕易也朝着声音的来源望了过去,与轩辕震的目光正好对到了一起,轩辕震与轩辕易二人的眼神复杂,对视了良久,轩辕震才当先将眼神移开,放到了二人交叠的手上。
穆秋叶随着轩辕震的眼神下移,猛然间明白过来轩辕震的怪异是为何,连忙放开轩辕易的手,包裹着玉簪子的布包应声落下,在地上碎成了一片。
轩辕震见此情景,一语不发,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御花园,心中却一直在责备自己,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与穆秋叶朝夕相处,对穆秋叶无微不至,为什么穆秋叶不但没有接受他,还爱上了别人?凭什么!轩辕震心有不甘,却极爱穆秋叶,始终无法放下穆秋叶。
轩辕易尴尬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轩辕震竟然会在此时出现,不由得望了望穆秋叶,只见穆秋叶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这些都发生在一瞬间,良久,轩辕易与穆秋叶才回过神来,穆秋叶当先朝着轩辕易行了个礼,便一语不发地离开了御花园。
轩辕易心疼地捡起玉簪子,却发现原本是一对的玉簪,如今只剩下了其中一支,心下不禁有些疑惑,却也管不了这么多,随手将碎了的簪子揣进了怀里,尾随着轩辕震离开的方向追去,他不能让轩辕震误会了穆秋叶。
轩辕易连正眼都没有看一看凌千语,并没有发现凌千语发间还未来得及取下的玉簪子,更别说是看见凌千语脸上那得意的笑容了。
凌千语得意地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禁冷笑着哼了一声,轩辕易仰慕于穆秋叶,轩辕震则误会了穆秋叶与轩辕易有私情,而穆秋叶被轩辕震亲眼瞧见了与轩辕易“幽会”,便更加解释不清了,这三人纠缠不清之下,凌千语便能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了。
穆秋叶回到落玉宫,便问起锦绣,轩辕震有没有来过,锦绣却迷茫地摇了摇头,皇宫这么大,穆秋叶就算是想找轩辕震解释一番,都难找到,轩辕震究竟回去哪里?!
穆秋叶在落玉宫中着急地来回踱着步子,轩辕易则对轩辕震了解极深,很快就在轩辕震寝宫中找到了他,想要推门进入,却被门外的齐越拦了下来。
“让我进去!”事情关乎于穆秋叶在轩辕震面前的清白,轩辕易一改平日没正型的模样儿,顿时间急红了眼睛,对齐越吼着。
“对不起,四亲王,皇上回来时就吩咐了,谁都不见。”齐越虽不知这轩辕震与轩辕易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被轩辕易突然的怒火给吓到,反而十分镇定地依然将轩辕易拦在门外。
轩辕易甚至想要破门而入,却又碍于轩辕震皇帝的身份,又无法在门外说出这些难以启齿的话,在门外焦急地徘徊着。
杨潆收到凌千语派人来通知的消息,命她到轩辕震寝宫中去找寻机会成为轩辕震的女人,待杨潆来到轩辕震寝宫,却只见轩辕易在门外来回地踱着步子,似乎十分焦急,杨潆碍于轩辕易的身份无法上前,只好潜伏在角落等候机会。
轩辕易思来想去,始终想不到什么好法子,索性来到御书房,提笔奋笔疾书地给轩辕震写好了一封解释的书信,再一次回到了轩辕震寝宫中。
齐越见轩辕易再次回到了此处,以为轩辕易又想要闯入,连忙上前将轩辕易拦下,开口说道:“四亲王,您就别难为奴才了,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帮我转交给皇上,这总是可以的吧?”轩辕易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十分不耐地将书信递给了门外的齐越,开口说道。
“多谢四亲王体谅。”齐越十分乐意地从轩辕易手中接过了信件,向轩辕易抱了抱拳,便推门进入了屋内。
齐越刚刚进入,轩辕易便在门外听见了轩辕震的一声怒吼:“朕不是说了吗!谁都不见!”
轩辕震突然的咆哮吓得齐越连忙退到一边,不一会儿却又定了定心神,上前将信件递给了轩辕震,开口说道:“皇上,四亲王给您的信件,许是有什么急事。”
“你下去吧。”轩辕震烦躁地从齐越手中将信件接过,挥了挥手,将齐越遣了下去后,才将信件打开,细细阅读了起来。
齐越离开屋内,轩辕易马上关心地询问道:“怎么样,皇上看了吗?”
“皇上收下了,奴才已经转告皇上,四亲王您兴许是有要紧的事儿,想必皇上会看的,天色渐晚,四亲王请回吧。”齐越一边恭敬地回答着,一边看了看天色,试图将轩辕易劝回去。
轩辕易闻言,才放心地点了点头,离开了皇宫,只希望轩辕震会看一看那封信件,不要误会穆秋叶才好,否则他这一辈子都会不安心。
“皇上,在此唤你一声弟弟,兄长与玉妃,从未有过逾矩之举,只是兄长对玉妃倾心多时,情难自禁,若弟弟心下不喜,兄长日后必定不与玉妃再有来往,还望弟弟休要误会于玉妃,毁她清白。”
轩辕易信件中简短的几句话,却表达了轩辕易心中所想以及真实发生的事实,其实不用轩辕易解释,轩辕震心中也是相信穆秋叶的,只是看到穆秋叶与轩辕易如此亲密的模样,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轩辕震独自一人在寝宫中呆到了月上枝头,不停地将就是灌入腹中,此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杨潆在门外等候许久,终于等到轩辕易离开了宫中,连忙上前向齐越开口说道:“齐越大哥,能不能让奴婢进去看一看皇上?”
“不行,皇上吩咐了,谁都不见。”齐越见是杨潆,不禁有些惊讶,却还是将杨潆拦在了门外,不许进入。
“这点心意,就当做是奴婢孝敬您的,奴婢是奉玉妃娘娘的吩咐前来的,麻烦你了。”杨潆闻言,连忙从袖中掏出一个小荷包,塞到了齐越手中,殷勤地开口说着。
齐越能够呆在轩辕震身边这么多年,又怎么是贪财之人,看也不看那荷包,便将它推回给了杨潆,冰冷开口说道:“皇命如山,恕在下碍难从命。”
“莫非是不够?奴婢这儿还有的。”杨潆见齐越这般冷淡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再次从袖中掏出另一个荷包,递给了齐越,这可将杨潆的家底儿都掏空了。
怎知齐越竟在动也不要,仍然不接受杨潆的贿赂,拒绝了杨潆,开口说道:“你就回去转告玉妃娘娘,皇上有我看着,不必担心就是。”
“那好吧……”杨潆见齐越竟如此大公无私,无奈之下只好退了下去,回到原先的角落里头等候着机会,无论如何,她近日都不能无功而返。
杨潆潜伏在角落里头,直到月上枝头,齐越才将岗位交给了另外一个侍卫,兴许是去用晚饭,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些杨潆都不稀得去管,目送着齐越走远后,杨潆才上前与那位侍卫搭讪着。
“侍卫大哥。”杨潆殷勤地笑着,试图吸引那侍卫的注意,见侍卫望向了自个儿,杨潆才再一次从袖中掏出那荷包,递给侍卫,开口说道:“侍卫大哥,这是奴婢对您的一点儿心意,还望您笑纳,让奴婢进去看一看皇上。”
这侍卫显然没有契约那般的大公无私,从杨潆手中接过荷包贪婪地掂了掂,发现竟然不轻,连忙让开了身子,甚至周到地为杨潆拉开了屋门,待杨潆进屋之后,才鬼鬼祟祟地将门关上,打开杨潆给他的荷包细细地数了起来。
杨潆见这么轻易就能够进来,心中后悔不已,早知这个侍卫这么好说话,就不给他那么多银子了!
杨潆甫一进屋,便闻到了满屋子的酒味儿,探头探脑地往侧殿里头望去,只见轩辕震已经醉地不省人事,软趴趴地摊在床上。
杨潆上前小心翼翼地为轩辕震脱去身上的衣裳,却还是将轩辕震从昏睡中吵了起来,微微地睁着眼睛看着杨潆,口中似乎还在呢喃着些什么。
杨潆好奇之下,附耳上前细细地听着,只听轩辕震口中呢喃着的,竟然是穆秋叶的名字,使得杨潆不禁有些气恼,这穆秋叶都在他面前与别的男人暧昧了,他怎么还能这么心心念念地想着穆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