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医院劫持
“你相信我么?”我问杨毅。
“相信。”他坚定的点点头,继而又说:“可不管妈妈来不来接我,爸爸都不会让我来看你了。”
“没关系,等我好了我出去找你,去学校帮你收拾那些混蛋,让他们再也不敢欺负你。”我笑着说。
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把杨毅逗开心了,有和他聊了一会儿,杨队还是来把他接走了,他并没有带来什么好消息,只说案情并没有什么进展,让我好好休息不要担心。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再次把玉佩取下,挨个修复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我发现即使玉佩是挂在脖子上也有那样的奇效,因为那晚上的我受最重的伤不是匕首造成的,而是那两人的拳头。
当我脱下病号服时才看到,身上并没有淤青留下,只有一些正在结疤的伤口。睡得太久了,加上对这种看着身上的伤口一个个愈合的奇妙感觉,就一直没有睡觉。
期间还是有值班的护士来查看过几次,每次都被我装睡避过了,到了凌晨两点的时候,愈合的工作终于完成了。看着小腹上最后一个伤口也消失不见,我长舒一口气,刚准备下床舒展舒展筋骨,门外走廊上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经过刚才那几次,我已确定,护士是一个小时来一次。两点的时候她刚来过。不管来的是谁,我还是再次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很快我就听到门被打开,继而来人一步步朝着我睡的病床走来,紧握着拳头,随时准备掀开被子与其开打。没有感到来人出手的动动作,而是觉得整张床动了起来,重症病房里的病床是可以移动的,我知道现在就是有人在推动它。
我微微睁开眼睛,在推病床的是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他面无表情,眼神呆滞。背后荧光闪动,在漆黑的病房里格外显眼,那种荧光我见得多了,它是我一开始见到灵魂时区分人鬼的标志之一。
“难怪进来不开灯,原来是有亡魂在身,即使再黑也看得清楚。”心里暗想。我没有向那个医生动手,因为我知道,眼前这种情况比较特殊,神色木讷,背有魂光,这样的人现在所做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他就像是在梦游一样,在我见过灵魂体以前,对于这样的人,我一直坚信精神病研究者弗洛伊德的受压抑本我释放的理论。但是从我确信有灵魂之后就不在这么想了,说白了,现在给我推车的这个医生,就是鬼上身。
不论是我打他还是他自残,受伤都是他这个人,不会给他身上的灵魂造成任何伤害,这也是我知道的灵魂伤人的唯一途径。
他把我推出了病房,下到一楼之后,我拔出输液的针头,从病床上跳下,那医生伸手来拉我,好在被灵魂控制的他整个人都很迟钝,顺手一推就把他推开了。触到他身体的那一刹那,我感觉手一麻,像是有东西顺着手臂进入了我的身体,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
可能是那个医生身上的灵魂进入了我的身体,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站在门口那辆急救车旁的人已经朝这儿跑了过来,为首的两人我见过,正是那晚上被正叔吓走的人。
本来还想装睡跟着鬼上身的医生一看究竟,但不曾想又是那帮人,现在正叔不在,要是他们身上还有那什么符的话,不是他们对手,先撤为妙。
把病床往电梯外一横,按下了上面最大的那个数字,他们敢来医院劫我,我已经对他们在人多他们就会放弃的想法不再抱有希望。再说现在医院里除了病人和一些值班医生,也没有多少人,还不如直接去没人的地方,免得一会儿伤到其他无辜的人。
而且要是一会儿需要正叔帮忙的话,有其他人在场就很不方便了,看不到正叔的人一定会以为是神经病。电梯里,我咬破手指,将血染在玉佩上,正叔很快出现,用最简单的话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毕竟是县城的医院,楼层不高,没能为我争取更多的时间。刚和正叔说完,电梯就传来叮的一声,到顶了。出了电梯,不知道他们是乘电梯还是爬楼梯,反正还没有上来,我和正叔忙上了天台。
先环顾了一下四周,大楼前后都是空地,右边一侧则是停车场,修得很矮,只比一楼高一点点,从这下去不死也是半残。唯有左边一侧可以当做退路,虽然相隔一点儿也不仅,但是我相信自己可以跳过去,前提是打斗中没有伤的太重。
那帮人终是追了上来,还是四人,带头的依旧是那两个被神行符提升战斗力的人,只是现在他们都是一身白大褂的打扮。
“老头,别以为你有些道行就可以为所欲为,还要多管闲事的话,我们收了你也是替天行道。”为首的其中一人说道。
之前看到他们我就在想,他们明知我身边有正叔还来,要么是抓我去做的事真的很急也很重要,让他们置生死于不顾的要抓我,要么就是他们已经有了可以对付正叔的方法。
现在听那人的语气,似乎是属于后者,我小声问:“正叔,可以么,不行就回玉佩中,他们留我有用,一时半会儿不会伤我的。”
“哼!替天行道,你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可没从你们身上看到有多大本事。能打一点也是仰仗外物,充其量只是别人的走狗罢了。”正叔没有答应我,而是直接嘲笑起对面四人来。
有一句话说得好,越是自己的痛处,越是不想被被人提及。似乎是被正叔一语中的戳了痛处,来人也不再多话,直接祭出了武器。乍一看是个十字架,等它飞近了我才看出来,那是一把由数十个古代铜连成的小剑,与电影里驱鬼所用的一般无二。
“正叔。”我并不知道正叔能不能把它挡下,会不会受伤,但是从它飞过来的速度我判断出,它对我是不能造成多大伤害的。朝正叔喊了一句之后,我超前快速迈出两步,伸手稳稳抓住了那把铜剑。
在对面四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我已经将铜剑折断扔在地上,散落一地的铜钱。
见我坏了他的法宝,祭出铜剑的人突然发难,朝我冲来。我自知不敌,但我有一块可以快速恢复的神秘玉佩,,完全不顾他的拳头,毫无章法的横起掌刀。在他的拳头落在我胸口的同时,我也一下劈在了他的颈间。
我后退几步,咽下了喉咙里涌上来的那一股腥甜,对面的人和我交过手,也知道我身手不错,完全没想过我会这样以伤换伤的打法,措不及防之下吃我一记掌刀。到底是借来的外力,在我不顾生死时,这种人就显得不够看了,我还能撑着,他已经摇摇欲坠。
晃了几下之后,他终于倒下了,另外三人,一齐向我发难。
正叔悄然而至,飘立在我和他们之间,对面三人没有丝毫想要停下的意思,正叔朝着另外一个被神行符提升过的人撞去。我没有看到他穿过那人身体,而是被弹了回来,而且正叔一下子虚弱了很多,连身上散发的荧光也是忽明忽暗,闪烁不定。
我知道,中计了,刚才被我摔坏的铜剑只是一个幌子,他们早就知道正叔会用自己的灵魂之躯散去他们的符力,所以真正致命的东西一直被戴在他们身上。
这是那人才停下,大笑道:“哈哈~老鬼,对,我们是走狗,可是又怎样呢,你连走狗都对付不了,不觉得自己很失败么?是不是承认你连狗都不如啊?”
我不清楚是什么伤了正叔,但是他一定伤的很重,被那人这样羞辱回来他也说不出一句话,佝偻着身子站在地上。
“你不是不信么,睁大眼睛看着,看着我是怎样替天行道的。”那人说着又从身上拿出一张符纸,嘴里念念有词。
“正叔,先回去,我没事的。”
正叔头也不回,抬起手对我摆了摆,我知道,他在示意我走。
正叔不听我劝我也没办法,但是我绝不可能就这样走,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但是我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种我从未有过的感觉,或许那才是别人眼中的父爱。我朝地上的铜板踢了一脚,然后紧随着冲了过去,另外两人上前拦我。
虽然受伤不轻,但是我也不是这种货色可以挡下的,一拳一个,就把他们解决了。飞过去的铜板在那人身前停下,没有对她造成一丝影响,当我摆平另外两人时,他也念叨完了,手中的符纸忽然被点燃,朝着虚弱的正叔飞了过去。
我想去扑灭那符纸,却被一股暗劲推开,回头看了一眼正叔,那股暗劲是从正叔所在的方向来的。这一刻我才知道,即使是灵魂,也不是只有“上身”控制他人才可以造成什么实质伤害,不过是我所见过的那些灵魂不够强大而已,正叔这种时候都能挡下我足以说明这点。
符火飞到正叔身上,或许是他自知挡不住,亦或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反抗,他从始至终没有挪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