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时间很长,一共持续了三天三夜,那边江户的战斗也因该已经开始,滑瓢没有去想那么多,这个时候完全将心放在了眼前的战斗上。
牛鬼麾下的所有力量都在奴良组全军出动的状况下被瓦解,虽然极力的抵抗也让奴良组顺势惨重,但也不可避免的迎来了败亡。
整个山上还存在着战斗的只有眼前的牛鬼,只有他仍然没有倒下。
不论是鸦天狗,一目,又或者是新来的百鬼们,全都一个个败在了对方的手下,其中狒狒坚持得最久,打了一天一夜之后还和牛鬼打得难舍难分。
没有人提议一拥而上,滑瓢的本意是要让对方折服,成为自己的百鬼,因此每次战斗完之后都会给牛鬼休息的时间。
双方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围成了一个圈看着场中的战斗。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滑瓢也略微明白了牛鬼的力量所在,力量比不上一目,可是在瞬间的爆发上比对方要凶猛,反应比不过鸦天狗,却能利用地形限制鸦天狗的行动,然后利用绝妙的刀法将鸦天狗的长杖折断,拼着受伤将鸦天狗击败。
对于场上的每一分地形都完美的利用了起来,几乎没有多花一份力气就让百鬼接连败退,也只有狒狒这五感惊人的家伙才能在牛鬼的手下支持这么久,不过看他全身是汗的样子,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回来吧狒狒,让我来。”觉得已经观察够了的滑瓢脚下滑行着,单手持刀挡住了牛鬼的劈砍,身后的狒狒虽然不甘,但也没有坚持的退了下去。
场上的气氛不是很好,久久不能把牛鬼拿下,让奴良组的许多人心情都很压抑。
“鸩,治好他的身体。”给鸩打了个眼色,四周的百鬼都传来了劝解声,滑瓢没有理会。
“哼。”看着鸩走来,一脸警惕的就要挥刀的牛鬼。
“如果想要你死的话早就一拥而上了,放心好了。”沉思了半响,最后牛鬼还是把手中的刀放了下去。
“为什么?”他不解的询问着滑瓢,然后任由鸩给他治疗着身体,很神奇,疲倦与伤势飞速好转。
“因为我喜欢,打个赌吧,不用畏,抛弃一切外力,用刀法一决胜负吧,你要是赢了我放你离开。”滑瓢嘴巴一挑,身体的畏如同风一般围绕着他开始转动了起来,最后猛然消散,脖子上的三目犬直视着牛鬼。
不占你的便宜。看着滑瓢的眼睛,牛鬼似乎听到了他这么说,鸩虽然能够治疗对方的身体,却无法恢复畏的力量。
“可如果输掉的话。”
“不会输!”牛鬼用行动打断了滑瓢的话,帮他治疗的鸩也因为他的突然行动被绊倒在了地上。
匡的一声,滑瓢单手持刀挡住了牛鬼双手下劈的刀。
十级前每升一级加一个人的力量,十级之后一级加两个人,如今滑瓢是二十二级,身体的力量是一共是三十五个人的叠加,一个人勉强挥六七十斤的物体一两下,正常状态挥刀只有二三十斤,叠加三十五个人之后是七百斤,全力一刀是一吨出一点。
牛鬼的下劈还是差一点将滑瓢的刀劈飞,幸好滑瓢连忙伸出了左手抵住了刀刃才挡住。
证明对方这一刀的力量已经接近了滑瓢的极限,一吨的力道,而且还是在三目佛陀消减了三成之后的,真正的力量绝对远超一顿。
不愧是牛……力气真大。
滑瓢看着对方因为被挡下的这一刀而发愣的一瞬间,左手拂过刀刃往下一动,握住了刀柄后开始不受控制的乱舞起来。
“飞天御剑流,龙巢闪!”连滑瓢自己都跟不上刀速的乱击将月光反射,如同一面镜子般,将四周映照出了一片刀光。
锵锵锵……一片长吟响起,牛鬼被庞大的力道直接击退,在不远处看着滑瓢,嘴里呼呼的喘着粗气。
虽然看上去很狼狈,可却是毫发无伤的接下了滑瓢的刀,出刀和接刀可不一样,这可是连滑瓢本人都没把握接下的刀速,连速度也这般的骇人吗?
“还有什么招数,只管来吧。”豁出去的滑瓢,一刀直接指向了牛鬼的咽喉,天空上的乌云也还在不断的劈下雷电,将滑瓢的脸映照得十分惨白。牛鬼的手指微微的抖了抖,最后将刀斜指地面冲向了滑瓢,双眼和滑瓢对视的一瞬间,突然晃除了一片血红。
牛鬼的凶眼伴随着他诅咒的力量,对视的人会产生树落叶、石流动、牛嘶叫、马吼嚎的幻觉,最后七窍流血而死。
虽然对滑瓢的作用不大,但还是成功的让他精神恍惚了一瞬间。
“哈!”牛鬼大喊着,斜指地面的剑已经划过了滑瓢的喉咙,并成功的将他的头颅一分为二。
胜利的感觉还没传来,手中没有力感的停滞感,让判断错误的牛鬼脚下一个跄踉,而本该被他杀死的滑瓢却悄悄的化为了墨水消散开来,然后冰冷的触感从脖子后传来。
牛鬼回头,冷冷的看着滑瓢。
“你说过不用畏的。”他好像在这样说,滑瓢只是耸了耸肩。
“好像是你先用的吧……不甘心的话就再来一次好了,我奉陪。”滑瓢往后一跳,将刀从牛鬼的脖子上提走。
牛鬼第一时间就追上了滑瓢后退的身体,二话不说一刀刺向了他的心脏。
他开始拼命了,对于死他并不畏惧,看过他发红眼睛的都知道,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眷恋,有的只是对这世间的诅咒,死对他是解脱,可是他不想就这样屈服于自己的命,自从双亲死后,继承了他们的牛鬼早已纯粹的为了活着而活着,哪怕早已没了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