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小看的倔强啊。”轻轻的伸出手贴住了对方的脖子,是稀疏的脉搏声,只是寻常的脱力罢了。
明明已经说过不需要勉强了,真是……
让人想生气也生不起来。
摇了摇头,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后,把鸩的身子拖到了一边轻轻放好,没有去打扰他,达摩那边的鸩族妖怪已经全都捞了起来,达摩正满头大汗的在那里休息着,呼呼的喘着粗气。
那些鸩族妖怪也许是因为身体里有着剧烈的毒素,因此在那样的毒水里泡了那么久,刚刚脱离水面脸色就开始恢复正常,为了防止出现什么变化,滑瓢直接走过去,一个一个的敲断了四肢的骨头。
相比于用绳子这样的手段,滑瓢更喜欢将事情做得更绝一点,让敌人没有反击的机会。
滑瓢下手的速度非常的快,即便如此雪丽也还是不忍的转过了脸。
“好了雪丽,现在把他们除了头部外的身体全部冻结,看他们的样子已经快醒过来了。”滑瓢不放心得让雪丽再多加了一道保险,最后才心满意足的看着眼前排成一排的人棍,直到此时,被滑瓢偷袭而落水的鸩族妖怪才姗姗醒来。
“诶,怎么回事,怎么动不了了。”
“好冷,手脚也一点力气也没有,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啊!”
“奇怪了,我们刚才不是还在湖边的吗?”
三三两两的惊呼声开始不断响起,吵醒了身旁的人之后,有越演越烈的局势。
“哦?心情还不错嘛。”滑瓢咔嚓一声咬了一口苹果,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十分的随意。
而雪丽则是正坐在他的旁边,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的妖怪们,只是被衣袖挡住的小手已经握成了拳头,难以掩饰心中的紧张。
她可是第一次这样子看别人呢,微微抖动的手加上故作严肃的小脸,看上去别扭极了。
而身兼战后谈判责任的达摩,则是因为过重的体力活已经打着呼噜睡了过去,滑瓢踢了几脚他都没醒来,滑瓢也就随他去了。
不锻炼身体的家伙,身体素质真是差到不行,以后得多找点机会操练操练,滑瓢啃着苹果,给达摩未来的几天已经悄悄的安好了行程。
听到了滑瓢的声音,那群鸩族在观看了自身的处境之后,才明白了自己成为了俘虏的事实,当即就有许多的鸩族人畏畏缩缩的低下了脑袋。
为首的那个暴躁妖怪沉默了半响,最后还是他先开了口。
“这位大人,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只要您放了我们,大恩不言谢,鸩族一定会是您最好的朋友。”比起刚才弱小了许多的语气,还有一脸狗腿子的表情,睁着眼睛说着大大的瞎话。
“鸩已经成为了我的百鬼夜行,你的话对我来说……全是狗屁。”猛的睁开眼睛,金色的瞳孔与对方的视线瞬间相交,身体恢复后的畏惧不断的汇聚着压制着对方。
“没救了……”那群妖怪的心中瞬间都闪过了同一个念头,眼睛里开始弥漫出了死意。
“早该想到的,鸩毕竟是首领的儿子,怎么可能一点都看不出族里的异动,没想到啊,他最后的王牌居然是……”
“成为百鬼夜行?鸩好大的手笔,好愚蠢的决定啊!”暴躁男吹鼻子瞪眼,咬着牙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明明都要致对方于死地了,却还摆出这样一幅痛心的表情,你难道不觉得太虚伪了吗?”滑瓢说着,一把抓过了雪丽伸出去的手,她似乎想把眼前的暴躁男直接用冰封死,看样子对鸩十分在意啊,也难怪,难得遇到的知心人。
“你信不信,因为鸩这个愚蠢的决定,她将会重新掌握回鸩族的大权,我想不会有人不答应的。”滑瓢说着,脚下朝前一踏,三目佛陀清冷的刀锋已经稳稳的架在了暴躁男的脖子上。
“你这是妄想,鸩族在怎么内讧始终是鸩族内部的事情,绝不容许外来者染指鸩族的力量!”
暴躁男眼中满是愤怒,熊熊的火开始燃烧。
“不,绝对不会有人反对的,反对的话就会向你一样,被我斩了!”滑瓢说着手中的刀猛的一抬,就要挥落。
暴躁男深深地吸了口气,准备迎接死亡,只是眼睛始终直视着滑瓢,没有丝毫退缩的打算。
“小子,过刚会易折的。”滑瓢切了一声,最后锵的一声,无奈的把刀收回了刀鞘中
鸩如今正一脸泪痕的抱着暴躁男,满是恳求的看着滑瓢,让他想动手也下不了手,何况他很欣赏这个家伙的性格,最后也就顺势而下了。
“谢谢,谢谢大将。”鸩说着,脸上如释重负,刚才的他本就没有睡得多死,被场上嘈杂的声音刺激了一下就醒了过来,看见了滑瓢的动作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顾上就直接扑了过来,差点被砍成了两半。
“走开,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的,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你这个背叛了鸩族的家伙,滚啊!”被鸩救下地暴躁男眼睛瞬间就红了,朝着鸩大吼了起来。
“够了,已经够了,就算哲也再怎么讨厌我,我们身上留着相同血液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鸩说着,张开了自己的白色羽翼,轻轻的将暴躁男哲也一并包裹了起来,等翅膀再次收回的时候,鸩已经摇摇欲坠。
而哲也的身体却恢复了过来,鸩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僵硬,可是却可以发现自己的脸一定是笑着的,因为今天过后,终于可以放下了。
“该死,你别拿父亲来压……”冰凉的剑尖直接停驻在了对方的鼻尖,让哲也接下来的话听了下来,他这时才冷静了下来,明白到了自己还是俘虏的身份,还不是和对方闹翻的时候啊……
“听你们的话,你应该是鸩的弟弟吧?”哲也这时才仔细的观察起了眼前的人,一头极长的秀发,金色相间的发色,却违背常理的漂浮在了半空,那是过度的畏惧不受控制泄露导致的表现。
“不想承认,可却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