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可以把他们放了吗?”鸩低声的恳求着滑瓢,害怕着他真的动手将他们全部杀掉。
虽然没有过多的感情,可毕竟是父亲留给他的责任啊。
“除非成为奴良组的麾下,我是绝不会给自己留下一个能成为敌人的种子的。”滑瓢皱着眉头,狠狠的揉了揉,最后得出了这样的答案。
鸩听完后眼睛直接转向了哲也。
“不可能!”他这样说的。
“不,我们答应,我们都答应,那个家伙说的和我们无关啊。”
“对啊,哲也我们答应让鸩死后让你继任,是想让你带领我们走向更好的发展,你怎么能够带着大家去送死呢。”
“没错,像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当我们的首领,还是鸩大人深谋远虑,成为了别人的百鬼的话,我们的势力一定会大大增强的!”
“……”
“……”
身后那群见风使舵的妖怪让哲也的脸瞬间就变了,但最后他还是深深的呼吸了几下,才抬起头来。
“好吧,我答应了,不过是不是应该先把我身上的冰解决一下。”恢复了一脸平静的哲也,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反而是鸩一脸的喜悦,连忙挺着可怜巴巴的眼睛回头,雪丽一看到这里,直接挥开手,包裹住哲也的冰层瞬间断裂掉落开来。
“被困着的感觉真是不好受,一开始的时候就不该心软的,弄得我现在众叛亲离,就因为你。”哲也捂着自己的手腕,微微张开然后再次握紧,习惯了一下刚刚恢复的触觉。
“你在说什么呢哲也。”鸩的脸猛的一白,脚下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退下,在上前一步我就杀掉他。”哲也一只手掐住了鸩的脖子,双眼虎视眈眈的瞪着滑瓢,一脸的狰狞。
“好诶,我就知道跟着哲也大人是最正确的。”
“果然只有哲也大人的带领,才能让我们找寻到希望啊!”
左摇右摆的墙头草们。
“都给我闭嘴,我是不会带你们走的,完全没有领悟到鸩族尊严的懦夫们,都留在这里死掉吧,是的,我会和族人们说你们遇到了袭击都死掉了。”哲也的表情有点癫狂的模样,那些族人闻言后都忍不住绝望的怒骂了起来,而哲也只是冷笑着没有理会,一只手扣着鸩的脖子慢慢后退。
对他来说,都只是死人罢了。
“哲也,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鸩低垂着头,头上的发丝将他的面容完全遮挡。
“闭嘴吧懦夫,我始终无法明白父亲为何要将这族长之位让给你,将父亲遗留的势力搞的一踏糊涂,如果一开始就由我来做的话,不是更好吗?”哲也大声的反问道,扣住了鸩脖子的手也不禁微微一紧。
滑瓢只能在远处看着,手扣紧了三目佛陀,却始终没有挥出刀的勇气,机会,要等待机会。
他在心中一遍遍的和自己如此说着,另一边还要装出一脸冷酷的样子给予对方压力制造机会,让他感觉到很累。
“果然一开始就不该指望你会改变的,应该早把你杀掉的。”哲也狞笑着看着和滑瓢越来越远的距离,然后眼睛猛的发红。
鸩全身的汗毛在一瞬间竖了起来,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停顿。
“你就在这里死去吧,就算是只有我一个,我也绝对要让鸩族的威名在整个世界传播,让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能含笑合眼,我要让他直到,谁才是真正该继承鸩这个名字的人。”
右手猛地用力,哲也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鼻子间也闻到了一丝异味。
眼神一挑,他发现鸩已经张开了他的纯白之羽,将他紧紧的裹住。
“原来是这样吗哲也……父亲的死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打击,对于鸩的继承,我也承认我不如你。”
“哼,死到临头了还想说好话吗?我是不会因此饶过你的性命的。”哲也说着,双手用力的撑开,鸩的翅膀被一寸寸的拉扯出来,散落了许多的羽毛。
“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和你想的一般利用战斗将族人送上战场寻求收益,只会带来族人的死亡罢了,你想让最后的鸩族,只留下你一个吗?”鸩也大声的质问了回去。
“这就是鸩族的尊严,与其在安稳中卑微的或者,也要在战斗中充满荣耀的死去。”
伴随着怒吼,哲也的双手猛然掀开,鸩的翅膀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折裂角度,因为疼痛,他的脸变得更白了。
“这就是你要杀我灭口的真正原因吗?”鸩惨笑着,却没有在哭泣。
“为了鸩族的未来,留你不得!”狞笑着继续接近,双目留着血泪的哲也,用这样如同疯子的神态一脚踏下,目标是鸩的脖子。
喀嚓。
一道弧形的冰瞬间冻结住了哲也的腿,虽然很快的就被他挣脱并继续踏下,但是一柄刀刃却即时的劈中了他的上身,将他劈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血液,看样子是内脏也受伤了。
”因为鸩拖延时间而即时赶上的雪丽和滑瓢。
“哲也!”鸩焦急的想要冲过去,却被雪丽死死的抱着。
“你还想再去被刺上一刀吗,还嫌你的心刀疤不够多吗?”回过身,狠狠的一巴掌煽到了鸩的脸上。
“给我清醒一点吧!眼前的并不是你的兄弟,是要你命的敌人啊!”
看着死死的捏着拳头,最后还是深呼了一口气停下脚步的鸩,滑瓢和雪丽总算是放下了心来。
这次运气好能把鸩救下来,下一次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对不起,我会尝试着控制自己的。”鸩说着,转过身不再看哲也,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真是没用啊!鸩,你没用啊!!
“走进了歪路的小子,冷静下来了吗?”滑瓢蹲下身子,拍了拍哲也的脸,对方一脸的狰狞样子,滑瓢一把将三目佛陀的刀刃插入了对方的脖子旁边的地面,才让他消停了下来。
“你让我很无语啊,你以为战斗是很光荣的事情,安稳是很屈辱的是吗?看来是常年活在了别人的护卫下的无知者啊。”
“刚才对你的欣赏,对不起,我将他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