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寺庙后,迎接滑瓢与雪丽的是一地的狼藉,冲天的酒气加上东倒西歪的妖怪们。
直到滑瓢回来,狒狒他们都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以见得他们已经醉到了何种程度。
滑瓢肩膀狰狞的贯穿伤不说,看看滑瓢身上少了的衣服,再看看雪丽身上的斑驳血液,傻子都知道出事了,而狒狒几个就只是傻乎乎的拉着滑瓢就要继续喝酒。
“你们真是,还好最后没有期待你们来找我,不然……”滑瓢没好气的一脚踹开了满脸酒气的狒狒。
“不然怎么样阿?”晕乎乎的狒狒反问了一句。
“没有什么不然,喝你的酒去吧。”雪丽一把抓过旁边的酒碗塞到了狒狒的嘴巴里,再恶狠狠的回头瞪了滑瓢一眼。
‘说出来你就死定了!’她的眼睛似乎在这么说。
“真是让人不省心的家伙们,雪丽你也累了吧,先去休息吧,明天再见,我也累了……”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微笑示意明白,然后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在自己那张巨大的木椅上沉沉睡去。
先是元兴寺的偷袭,然后又是阴阳师少女的武魂枪,现在的滑瓢不止是精神上的疲倦,连身体也开始支撑不住了,如果不是靠着一股毅力的话,他早就倒在了路上了。
“真是的,如果累就说啊,我又不会怪你……”雪丽嘟囔着,一把将醉酒躺尸的鸦天狗一脚踢成了仰面向天的样子,然后用手伸进对方怀里掏出了一件全新的披挂,很小心的给滑瓢批了上去,然后静静的看着对方的脸,沉默不语,直到夜落无声,直到她也精神疲惫的合上了双眼。
“让人一看就能安心的脸啊。”
事实证明睡觉不看好地方,胡乱凑活是不对的,特别是睡觉前你离一个人特别近的时候。
当雪丽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的瞬间就是滑瓢近在咫尺的脸,而她瞬间的本能反应就是惊叫。
“啊~~”
剧烈的尖叫导致的后果让雪丽明白到了什么叫做不该。
直到鸦天狗和狒狒一目他们都被刺耳的尖叫叫醒,然后将目光投射到雪丽身上的时候,她才懂得到了什么是后悔莫及。
因为帮滑瓢批上衣服的时候发呆,后来太困睡过去的时候,几乎是把滑瓢当抱枕,双手绕过他的脖子,脑袋依偎在他的肩膀的。
保持着如此诡异的姿势滑瓢能不被弄醒,雪丽也能睡去,也能说明他们累到了什么程度。
“额?我这是看到了错觉吗?雪丽向大将求爱了吗?”还有点搞不清楚形式的鸦天狗。
“雪丽好热情,和平常都不一样的……”狒狒感叹的说了一句。
“那声尖叫……是被大将拒绝了吗?”一目捏着下巴推论着。
“看起来大将的魅力真大啊。”元兴寺嘎嘎的感叹了一声。
前面是脸色越来越黑的雪丽,看着他们越说越起劲,并没有停下来的准备,最后雪丽愤怒的狠狠的握拳一砸。
她似乎忘了前面不是桌子,而是滑瓢。
后果就是还处在梦中的滑瓢,被雪丽一拳锤到了地上,还好地上是一片柔软的草地,而滑瓢是侧着倒在了地面上的,不过倒霉的是头部撞上了少见的石头,碰的一响。
一目捂住了自己只有一只眼的眼睛。
狒狒直接将面具盖回了脸上,鸦天狗则是悄悄的离雪丽远了两步,元兴寺最绝了,直接一脸惊骇莫名。
“被撞破心事,要杀大将灭口了啊!”
倒在地上的滑瓢被惊醒的瞬间,直接脚下一点,一个后空翻到了雪丽的身上,用膝盖顶住了雪丽的肩膀,顺势将她压在了地上。
“哇……”还是雪丽的尖叫声,下一瞬间曳然而止。
滑瓢将刀尖从雪丽惊恐的眼睛上拿掉,然后没好气的看着乱糟糟的场面,压住雪丽的左手也从她胸前收了回来。
“搞什么啊你们,还以为是敌袭了。”滑瓢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看样子是肿了一个包了。
“虽然说突然亮刀子可能吓了你一跳,但谁能告诉我刚才是谁袭击的我?”从雪丽身上离开,顺便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雪丽红着脸,然后直接一把拿过放在木椅上的卷轴。
“刚才不小心罢了,只是想要拿卷轴让鸦天狗看看,嗯,就是这样。”
“真的?”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最后耸了耸肩。
“算了,反正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对,顶多就是你还没原谅我想打我一顿,我认了。”
“闭嘴啦,让鸦天狗看看这东西是什么再说吧。”看着鸦天狗几人脸上贴满了‘想知道’这三个字,雪丽脸色一变,直接转身就走。
“喂,雪丽,昨晚……”鸦天狗有点疑问的开了口,却被雪丽一卷轴丢到了脸上。
“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再说啦。”雪丽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句,最后鸦天狗谄笑的闭上了嘴巴。
“嗯……看上去,这好像是阴阳师封印的式神的路线,很古老的样子。”鸦天狗将卷轴倒来倒去看了一遍,最后得到了这样的结论。
“式神?”滑瓢也有点搞不清楚头尾的样子,不过被提起了兴趣。
“是的,而且这头式神体积应该相当庞大才对。”狒狒也从旁边凑了过来,看着卷轴说道。
“何以见得?”
“上面写着啊,虽然我认识的字不多,可是这个‘船’字我还是认得的。”狒狒说到这里转过头,不怀好意的看着滑瓢。
“大将,你可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字啊。”
“至少比你多。”狠狠的敲了狒狒一下,然后扭了扭脖子活动一下。
“很有趣的样子,让我们……”
“把它拿到手吧!”打断滑瓢的元兴寺,一脸兴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