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到了滑瓢进入远野的第八天,随着最后完成了百人斩的瞬间,滑瓢的心中总算是松了大大的一口气。
这几天里吃饱砍人,砍完睡觉的生活已经快让他的脑袋抽搐起来了,而且肩膀上的伤口也因为剧烈的运动好得很慢,常常因为撕裂导致伤口裂开。
每天晚上雪丽再给滑瓢换绷带的时候就少不了一顿埋怨,然后狠狠的敲了滑瓢的脑袋一顿。
“叮,任务百战百胜完成(100/100),奖励经验4000,技能抽取一次。”
好家伙,最后一个人的奖励是平常的十倍啊!
看着十级的经验值猛地向上一串,滑瓢嘴巴一咧,心中一阵舒畅。
“总算是解决了啊。”滑瓢扭了扭脖子,看了看天,已经是响午时分了。
和边上的狒狒一目打了个招呼,脚下还没动呢,这回两人直接留下个潇洒的背影给滑瓢,一人一边已经浩浩荡荡的杀到了雪丽面前,抄起了酒瓶子就捂在胸前。
“不就被我偷喝了一次,有那么夸张嘛?”滑瓢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把酒瓶当宝的举动,耸了耸肩。
坐到了狒狒的旁边后,很理性没有和他们胡闹,让他们咕噜噜的喝了个痛快,滑瓢只是在一旁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
鸦天狗在滑瓢的上衣毁了之后连夜赶制的,居然与原来的一般无二,让滑瓢忍不住蔽目相看,并发出了鸦天狗一定会是濡鸦贤内助的感叹,让鸦天狗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奇怪了,今天怎么会这么好心,没使坏?”狒狒一脸诧异的看着滑瓢,脸上的面具已经被他放在了一旁,那是一张俊秀到了极致的脸,就算说是女人也会有人相信,也许这就是狒狒带面具的原因吧。
“听你这么一说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觉,该不会在酒里加了什么吧?”看着一目和狒狒一脸啃了大便的表情,滑瓢就知道他们想歪了。
“没什么,当初来远野是为了找寻志同道合的妖怪,因为赤河童的关系吹了。”
“而且我的伤现在也好了,觉得是时候走了。”听到滑瓢的话,狒狒淡淡的看了滑瓢一眼,然后别过脸去,轻饮了一口酒。
“这样啊?”说完狒狒把脸转了过来,这时已经挂起了理解的神色,然后又再次猛地喝了一口酒。
一目则是切了一声,和狒狒相反,把酒瓶子放了下去。
“那你打算怎么办?”一目嘴巴张开打了个嗝问滑瓢。
“不知道,没想那么多,如果没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把整个江户都打下来吧!”滑瓢随口说了一句,顿时场上变得寂静至极。
“怎么了?”滑瓢挠了挠脑袋。
“你野心可真够大的,江户……还‘那就’?”一目撇嘴,然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滑瓢。
“是……认真的吗?”狒狒看着滑瓢的眼睛,少有的认真。
“你认为呢?”滑瓢白了对方一眼,手掠过对方的掌心,夺走了酒瓶就往嘴巴里灌,丝毫没有感到什么不可以的地方,反倒是狒狒被滑瓢的举动弄得面红耳赤。
“喂……我喝过的。”
“放心,你不是女的,对你没意思,所以不用担心。”
“算了。”狒狒甩了甩手,一脸的纳闷。
“虽然不能从你的眼神与情绪中看出一丝丝你是认真的,可是我信。”狒狒说完就把面具带回了脸上,让人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表情。
“连我自己也不信的事情,你相信?”面对着滑瓢手中兜兜转转的酒瓶,狒狒只是再一次点了点头。
“也许言语可以欺骗,双眼可以埋藏,可是灵魂是无法掩盖的,我看见了你的灵魂,为了你的心,你会去做。”狒狒的脑海里,那个发出肆意真言的滑瓢还历历在目。
“切,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啊。”滑瓢嘟囔了一句,然后耸了耸肩。
“总之就是这样,这次一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了,该多喝就喝啊,以后可就没有了!”滑瓢说着将手里只剩下一点点的酒瓶丢回了狒狒手中,对方只是轻轻的把酒瓶放回了桌面,并微微摇了摇头。
场上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狒狒才开了口。
“和一目讨论过了,我和你一起走吧,不过先声明,可不喝交杯酒啊!喝了那东西以后想走都走不了,承诺这东西还是不想给的太死,也不知什么时候我就会想回来远野了。”
“嗯?”滑瓢充满了疑问的语调。
“就当是报答你这八天的养育之恩吧,要是你在外面挂掉的话我和狒狒会很烦恼的。”嘴巴不饶人的一目懒懒的道。
“叮,百鬼夜行完成度百分之四。”
“八天的养育之恩,你以为我是没事养别人玩的吗?”滑瓢嘴巴抽抽的看着一目,天知道他这嘴巴是怎么长的,什么词都能用。
“总之就是这样了,一个意思。”一目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那好吧,不过别后悔,也许跟在我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不知天高地厚的我连累致死啊。”滑瓢一脸的笑意。
“在那之前我会先跑得。”语气淡然的狒狒。
“附议。”严肃的一目。
“……”
“那就开始准备吧,鸦天狗,雪女,准备一下,该回去了。”伸出手招呼了一下因为无聊,早就跑得远远的看别人决斗的雪女和鸦天狗,然后回头看着狒狒和一目。
“走之前不需要去打个招呼吗?”
“也是。”狒狒耸了耸肩,然后转头看向一目。
“你嗓门大,还是交给你吧。”一目闻言一脸的无所谓,嘴唇一动把嘴里的竹签吐掉,嘴巴一张,浑厚的声音瞬间传遍了整个决斗场,颇有点大喇叭的模样。
“远野的弟兄们,我和狒狒准备跟这个男人出去混了,你们就乖乖的留在远野继续抢饭吧!要努力啊!”
一目一脸臭屁的在那里昂首挺胸,就像在炫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