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逃,找到了一处废弃的房屋,滑瓢几个人一把就钻了进去。
“大将,有点儿冷……。”达摩双手抱胸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一个大汉做来实在不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全身都湿了,能不冷吗?”白了达摩一眼,然后将身上的衣服直接扯了下来,拧成了布条,水刷拉拉的流了下来。
达摩闻言只是一脸幽怨的盯着雪丽,就因为对方的失言,本该呆在房子里吃着香喷喷的鱼丸的,现在淋成落汤鸡就算了,连东西都没得吃。
“那样看我干什么啦,又不是我想的。”雪丽说着脸一撇就有种要哭的感觉。
真是的,都没开始说你呢。
败给她了,滑瓢无奈的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算了,没人怪你。”
“可是我还饿……”雪丽睁着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滑瓢。
“外面还下着雨呢。”滑瓢转过头看了看天,雨有越下越大的势头。
回过身以为雪丽会发脾气闹别扭,谁知道她还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滑瓢。
“可是我真饿了啊,你是大将要负责养活我,要是属下饿死的话,你会被别人耻笑的……”雪丽哀怨的声音继续响起,滑瓢最后叹了口气。
“平常没见你这么殷勤,只有饿肚子了才会想起叫我大将……造孽,怎么有这样的雪女。”滑瓢感叹着一转身扎进了大雨中,在雪丽发飙前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雪丽,别生气,大将也就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看着雪丽急冲冲的就要冲出门口,鸩连忙过去安慰她。
此刻的雪丽很想告诉鸩,她其实并不是饿了,只是想要跟着滑瓢一起去买东西,就像过去一样享受一次平淡的日子罢了,但……
看了看滑瓢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雪丽最后哼了一声低下了头。
“笨蛋,连别人想什么都不知道。”雪丽嘟囔着,坐在了地上看着窗外发起了呆,最近越来越怪了,没事就想看那张脸,虽然每次看见了都会很生气,但是看不见了却会很别扭。
中了名为滑瓢的毒吗?什么啊,绝对要扼杀掉,把这个念头扼杀掉!
看着坐在地上,一下沉思一下愤怒,偶尔还露出了一个可爱微笑的雪丽,鸩抓不着头脑的挠了挠头,最后不解的叹了口气,跑到了一旁准备起了干柴准备生火。
时间过去没有几分钟,门外突然传来碰的一声闷响,让房屋里的三人心中一沉,转眼看去,是一个全身是血的人类,胸口有着一个巨大的血洞,看样子是被爪子强行挖开胸膛导致。
“你们是他的同伙吗?”从天而降的青年踩住了伤者的胸口,手中握着的刀尖散布着丝丝的寒气,让人觉得刀就架在脖子上一样,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感。
“如此……俯首待诛吧。”平淡的语气刚落,没有听雪丽等人的解释,已经给事情下了定义。
一眨眼的时间,在房外的青年人已经到了房内的雪丽面前,手中的刀也从上挑变成了下落,而雪丽的胸口则是喷洒出了大量的血液,一阵无力感突如其来。
大雨下,滑瓢直接回到了卖鱼丸的地方,顺手牵了一大袋,用布条裹得死死地,防止被水沾湿,然后看着发现鱼丸消失而暴跳如雷的老板,嘴巴狂妄的笑着走远。
他可不是报复刚才老板的追杀,他滑瓢可是个很大度的人呢。
回去的时候滑瓢也加快了脚步,如果吃到热乎乎的鱼丸,应该可以解解寒吧。
滑瓢想到了不断叫冷的达摩,还有身子微微颤抖的鸩,脚下的速度不断加快。
几乎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滑瓢就完成了一个来回。
只是回来的时候,滑瓢总觉得有点古怪的地方,等接近房屋的时候,滑瓢的眼角突然一跳,有血的味道。
右手猛地一个下压压住了刀柄,左脚也用力的一蹬,如同闪电一般冲入了房屋中,如眼的情景让滑瓢睚眦欲裂,直接将手中的鱼丸丢到了地上,然后双手握住刀柄,猛然上挑。
就在这房屋内,一个青年提着雪丽的脖子,另一手持刀就要刺入雪丽的咽喉,而雪丽整个人则是伤痕累累的任人摆布,没有挣扎,或者说是无力挣扎,只是看见滑瓢回来的身影后,露出了一个惨淡的微笑,然后昏死过去。
而鸩和达摩则是倒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看上去虽然伤的不清,但也不算重。
“去死!”带着猛虎一样的力道,清冷的刀光闪过,青年男子的左手已经被劈断,并被滑瓢逼得身形飞退。
滑瓢也连忙冲上去,一把将脱离了束缚的雪丽抱住,她全身是血,双目紧闭,看不出好坏。
她的腹部有一道巨大的伤口,血液还是止不住的流出,滑瓢怎么捂都捂不住。
滑瓢那时只感觉一阵寒意飞速的刺上心头。
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惧,让他想要发狂的恐惧。
“鸩,帮雪丽治疗一下,这点小伤,可以的对吧?”略微带着命令的冷辣眼神,可是鸩却从其中看出了恳求的意味。
没有听鸩的回答,或者说不敢听,
将雪丽轻轻的放到了地上,让鸩去照顾她,滑瓢这才转身看着天空的偷袭者。
他正煽动者翅膀,右手抓住被滑瓢砍断的手掌往断臂上一按,血液奇迹般的止住了,并且成功的恢复了手臂。
“看样子同伙很多啊,打倪燕大人主意的,都得死。”天空的青年眼睛一睁,朝着滑瓢所在的方向冲了下来。
滑瓢抬起刀,准备挡住对方自上而下的斩击,只是天空的青年在飞到一半的时候身影突然消失。
紧接着滑瓢只感觉到身后的风一动,惊人的五感操纵着身体本能一个左转,却还是在背后留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鲜红的血开始落下。
“跨越了空间?这就是你的能力吧,不知觉间已踏入了你畏惧的领域吗。”滑瓢冷笑着,撕开自己的衣服将伤口裹住,用牙齿咬着打了个结。
“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又是正面朝着滑瓢冲了过来,滑瓢这次用右手握住刀柄,高高的举在了空中,对方如同刚才一般,在半路的时候突然消失不见。
转身,上扬的刀猛然下劈。
青年的刀尖此刻距离滑瓢的心脏不到一寸,可是滑瓢的刀刃离他的脖子也是伯仲间,不退势必两败俱伤。
锵锵。
巨大的力道从三目佛陀上传来,让滑瓢的手腕有些微的发麻,而对方仓促变招,后力不济,直接被滑瓢一刀劈飞,在空中吐出了一口鲜血,可还是坚持着一扭身站到了地上,力道的突然转换让他再次吐出了一口血。
“每次消失就肯定会从背后进攻,不能换点新鲜的吗?”滑瓢说着,伸出手抹掉了脸上的雨水,他脚下早已被背后伤口落下的血液染成了一片血红,顺着雨水蔓延看上去触目惊心。
“再不新鲜,能把你解决就够了。”对方懒懒的道了一声,手上的刀再次高举。
“刚才就是依靠这样的招数偷袭,一击让雪女失去了战斗力吧。”
“除了第一次还有点威胁外,你的能力还真是……无用至极啊!”单手上挑,正好迎上了出现在右边的青年,上挑的刀朝着对方的咽喉刺去,让他再一次倒退开来。
对方每一次从空间中出现后,都会有一瞬间的停顿,观察新空间的位置,然后在进行攻击。
这是需要一个神经反射的时间的,而滑瓢如今的神经反射已经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那一瞬间的停顿,完全是在给滑瓢制造一个活靶子。
“哼。”对方没有答滑瓢的话,再次举刀冲了过来。
“以为我只是运气吗?没关系,会让你用身体亲自验证一番,因为我是很大度的,大度到……睚眦必报啊!”
一把将三目佛陀收入了刀鞘,然后转身双手撑地,猛地一脚踢中了再次出现的青年的肚子,在他倒飞出去之前用手扣住了对方的脚腕然后猛地砸在了地上。
扣手,折断,锁腿,断关节,将对方身上的骨头拆得七七八八后,在反手握住了三目佛陀一把刺过了对方的腹部,将对方钉死在了草坪上,鲜红中带着黑色的血顺着雨水不断扩散,如同一朵正在盛开的巨大寒梅,妖冶的让人迷醉。
不知道是因为剧烈的疼痛发不出声音,还是本身就是个硬骨头,在最后昏死前青年哼都没哼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