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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陛下头顶泛绿光 第004章 摘星楼上一夜眠

正当我俩沉默时,本在庭院玩烟花的安晴进来,告诉我永和宫的云美人邀我去永和宫小叙。

云美人?小姑说姝姐姐被太后赐给了皇上,但并未说过姝姐姐在宫中的位份。

我向安晚问道:“安晚,宫里有几个姓云的妃嫔?”

安晚沉思了一下,回道:“皇上登基不过三年,在王府时的主子们也就那么几位,这位云美人好似是太后娘娘在成宣一年除夕夜赐给皇上的。”

“小主和云美人是?”安晚看向我,“云美人性子沉静,除了七日一晨省到昭凤宫拜见皇后娘娘,很少看见云美人出过永和宫或是与旁的宫里娘子有交情。”

那便是姝姐姐了。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沉静端庄,喜欢一个人的清净自在。

新秀入宫,若是与原本后庭的妃嫔沾亲带故,是可以私下见面的。

“我和这位云美人是表亲关系。”说完,我朝着站在庭院门口的永和宫的那名宫娥点头,“劳你带路了。”

安晚本想同我一路,但安晴说皓月宫的掌事太监张陆在宫门那边有急事,叫安晚去西宫门,安晚便让安晴与我一起随那宫娥去永和宫。

天色已晚,安晴提着宫灯在前面照路,宫娥带着我俩出了皓月宫,一路上除了我与安晴聊了几句,那宫娥只是沉默着带路。

沿着浣花溪的小径走,我走在路上却总觉心慌,沿路的浮雕宫灯虽亮堂,路也好看清楚,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啊…”前面安晴忽然跌在了地上,捂着脚踝发出一声痛吟,“也不知哪来的石头,好痛。”

我蹲下身查看安晴的脚伤,旁边的宫娥也跟着蹲下,我看了看,只是一颗小石头,但安晴却被崴了脚,还来不及沉思,就觉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

一声刺耳的烟花爆在空中的声音将我惊醒,我摸了摸有些疼的后脑勺站起身来,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才到紫禁城未满一天,我连皓月宫都未熟悉完,这陌生的地方竟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名永和宫的宫娥将我打昏,我现在后脑勺都发疼,还有安晴,安晴脚崴了,那名宫娥力气之大犹胜男子,安晴要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她才十五六岁的年纪……

小姑在入宫前并未向我说过宫中的人都像吃人的兽类,我只觉得一阵阵恐惧爬上了我的心头。

烟花的声音除了开始的那一声便未再接着响起,周围寂静得让人害怕。

我四周环视了一圈,正想寻找出口,却听到“哐”一声。

是铜器落在地上的声音,我寻着声音看向那帘纱幔,方才并未注意,那纱幔后竟还有人,我想转身跑出去,就见银光一闪,那人执着长剑直指我眉心。

我被长剑指着跌坐在地上,他似乎在说些什么,心慌意乱中,我只听得了一句。

“阿执?”

“哐当——”

他手腕一转,长剑掉在了地上。

皇上?

那日选秀,他支着下巴问我话时,我答话的时候悄悄往殿上看了一眼,虽然没有看清他的面容,但他手腕上那道形状难看的疤痕我却记得一清二楚。

我俩只一面之缘,他是南秦日理万机的皇上,如何记得我的名字?

秦钰艰难地睁了睁眼,几壶烈酒让他意识有些迷糊,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容越渐模糊,似乎他再看上一眼就会消失不见,手上陡一用力,将眼前人拉入了怀里,不顾怀中人一声声慌乱的叫声,伸手扯上了怀中人的衣襟。

“陛下!”

我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只像只小猫儿被他掌控。

“陛下…陛下您喝多了…”

我的上襦已被扯得凌乱,若不是有腰封紧紧束着,凭他的蛮力,已经被扯下来了。

我慌乱地抓着领口,拼尽全力试图挣开他。

这位南秦的帝王似有一怔,我趁机脱开身,还未起身,便又被他拽回了怀里。

我被他蛮力压制着,却丝毫办法都没有,我才到紫禁城,连这儿是什么地方都不清楚,只哭喊着试图让他清醒,“陛下你醒一醒,你看一看我是谁!”

他手上动作停住,似清醒又非清醒,双手却没有丝毫松力地抱着我,看到我眼中的害怕,轻笑出声,笑声中怒意隐隐。

“孤想要得到的,从没有未得到的。”

“陛下……”我失措的想要再求他,但一声“陛下”刚出口,就被他覆上来的双唇截断了后面的话。

在我下意识地别过头去躲避的同时,恐惧终是笼罩了我的全身,一瞬间抽走了我的全部力气,我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逃不掉了。

我双眼死死地盯着玄色暗纹纱幔,不去看意乱情迷的他。狠咬着下唇,直咬得一股腥甜在口中蔓延,还是没能忍住那从眼底涌出的不甘。

只觉得他已经解开了我的中衣,燥热无比地吻着我,耳边传来一句模糊不清的:“阿执,别哭。”

入宫前,小姑曾与我聊到了先帝妃嫔众多,许多妃子连先帝的面都未见过,先帝驾西归去,她们便被放出了宫,与家中亲人团聚,而那些承宠却无子嗣的嫔妃,则被送入皇城的慈念寺,与青灯古佛常伴后半生再难得见家人。

他和幕后那人,断了我仅有的念想。

我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一切清晰却又无比混乱,全然不知究竟在梦些什么,直弄得自己疲惫无比。

……

待我清醒时,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玄色的纱幔,只是木雕镂空的缠枝莲花顶账,我忍着身上的酸痛起身,就有宫娥为我穿上衣服,她手下仔细,却低眉垂眼并不朝我身上看一眼。

“婉仪小主醒了么?”

竟从侧七品的瑶章一跃成了侧六品的婉仪,我有些讽刺的想笑。

我不知是谁,谁会处心积虑地将我算计到了南秦帝王的跟前,但那人的算计如今也算落空,未料到我没被秦帝一剑刺死,反而还承宠晋级。

门外太监话音刚落,就见年轻的秦帝推门而入,大步走到了我的床前,见我连衣裳都未穿好,他淡淡开口:“这么点穿衣的事儿都做不好,可是想去领板子?”

那名宫娥听到小秦帝的话,慌乱地跪下,瘦削的肩膀被吓得发抖。

我看着他那张清俊的脸,是羞意和恨意交加,我恨他昨晚这么屈辱地夺了我,他昨晚明明有一丝的清醒尚在的……

但我不忍心因为我而让旁人白遭了板子,虽然摸不清他的脾性,但我还是小声替那名宫娥求情道:“是妾起晚了,她是有三头六臂也不能一时半会替妾穿好衣裳的。”

他听到我为宫娥求情便不再说话,大殿上顿时安静,正当我以为自己触怒了他,他却开口让宫娥在殿外守着。

“孤昨晚在摘星楼喝了酒,不甚清醒。”小秦帝坐在了我的边上,我从他的眼中竟看到了温柔,“你晋了位,那些个赏赐孤派人送去了执欢阁。”

原来昨晚那名宫娥是将我送到了摘星楼,可堂堂的南秦帝王,为何不会疑惑我出现在摘星楼里?

正当我想开口试探他的时候,他却开了口,“人孤已经处置了,你不必再深究。你那小宫女被打昏了,昨晚就醒了,还闹到了昭凤宫,向皇后求人,没成想就在孤这里。”

他说着觉得有些好笑,笑出了声。

我的心里却沉了,我本想借那名宫娥查出是谁算计我,但他直接将那人处置了,显然是不想我查出幕后之人。

心中一阵冷然,我记不得我是如何回答应付这位南秦少帝的,只觉得脸都要笑得僵硬了,直到他走时,我才缓过神来。

宫娥走进殿内继续替我穿衣梳妆,按照南秦后庭规定,承宠的新秀应在第二日到皇后的昭凤宫请安为皇后簪花,然而一想,我却连问宫娥如今几时几刻的勇气都没了。

我进宫才第一天,按照我在新秀中属于较低的位份,昨夜承宠属实僭越了。我估摸着昨夜我承宠的消息一经走出,如今东西六宫恐怕都是我不懂规矩僭越争宠的话语。

今天正好是新秀入宫去皇后的昭凤宫请安的第一天,我一去向皇后请安,不知有多少话刀子和眼刀子插我身上。

幕后那人竟是算无遗漏,即便是我有幸逃过一死而承宠于秦帝,也让我在南秦后庭的日子不好过,好狠毒的心思。

恐怕如今后庭的人都觉得我是个狐媚惑主、不懂规矩的小人,将我视为眼中钉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可规定就是规定,昭凤宫一定是要去的,我脸皮子再薄,也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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