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苏手指微抖,她竟没想到若余欢看上了自己的亲弟,还把李希安贬低到了骨子里,看中了他的一张板正的面容,却看不起他的身世。
可李希安的家境又不能他来决定一切,他一人撑起一片天,都已经超越了不少人,而他日后也将大有作为。
她愤愤的将日记本合上,一同扔进了盒子中,虽李希安嘴硬又面冷了一点,但不至于这么被人欺负,她见的有一些犯呕。
但是她能确定的一件事便是李希安和祁傅两人关系紊乱,她必须亲自斩断其根,不能让他们就此再生出一丝情意来。
一日。
她一早去了学校中,而她也因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更为此惆怅不已。
她眼皮极为浓重,即使微微的一抬也令她艰难。
祁苏索性趴在书桌上闭了眼,就算让自己熬着去听,也只能浑噩到清醒后也不知道一丝内容,还不如径直一睡到底,把更好的精气神放在下一节课来。
她面前的书本早已经抵挡住在她的额头,眉心微蹙,睡意朦胧,终于感受到了课中睡意的魔力。
“咚”
“若余欢。”
而在顷刻一整个教室皆宁静了下来,令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而她却丝毫未动。
“若余欢……”
孟西月侧了身用手晃了晃她的手臂,低声呢喃。
祁苏眉心皱的更紧,身子动了动,才慢慢的苏醒睁开了眼,而她的脑子这一刻却是浑噩不清,她眼睛一眯。
“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为什么他能一直……”
历史老师轻轻的瞧了瞧黑板,将娟秀的字迹落在少女眼中,一声声道。
祁苏迷糊的站起了身,双手轻轻的撑在书桌上,目光微迷晃,她下意识道,“是越位。”
她脱了口。
“什么?”历史老师自是没听明白,一同也下意识的问道。
“每一次攻方被裁判吹停,他在倒数第二名防守队员后持球,所以判他越位,只有形成一个倒三角传球射门才有机会攻球门。”祁苏也一本正经细细道。
可换来的并不是欣喜,而是一阵阵的冷嘲热讽,全班顿然哄堂大笑,她的回答成了笑话,更多的是答非所问,而他们也亦然不能理解她口中的话。
“现在是一节历史课!你给我讲什么越位传球射门,你真当还在足球场上?前几天看你上课多认真,还以为你想通了要改过自新,没想到没过两天就被打回原形,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历史老师将粉笔头一扔,怒斥道。
祁苏几乎是被一阵阵的笑声所将神魂集聚,她才彻底清醒,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还给历史老师造成了困扰,“我知道错了。”
她认错倒是比以往好太多,可这能有什么用,他们就没有期盼过一个坏学生能一夜之间改过自新。
“认错倒是快,你能把这个心思放在学习上,还能在班上排倒数吗,现在专科门槛都高了,不是什么分数都能进去,还不好好学习,搬砖都不要你。”历史老师随后又把书本拿在手中,告诫道。
祁苏站在位子上一动不动,她也一道听了历史老师讲课,今天是她太放肆了自己,被抓个现行也算是她活该。
可她万没聊到自己能阴差阳错误听成了是让她回答是不是越位,她简直想当教练想疯了,她怎么能在课上这么出糗。
“叮叮叮”
一下课。
历史老师一走出教室,所有人皆又纷纷议论起她来,不禁开始私下调侃着她今日在课堂上的种种行为。
“若余欢,你睡觉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这么一本正经的在课堂上胡说八道?”孟西月顷刻转了身,面对着少女,不禁也一同调侃着。
可孟西月眼中并无一丝冷嘲热讽,反倒还带了一丝关心。
祁苏单手拖拽着自己的下巴,有一些生无可恋的面容,她随之轻叹了一口气,“我听岔了。”
她倒也不是在乎自己的形象,毕竟在班上似乎就没有好印象,但又添了一笔黑墨,也是越搅越混。
孟西月不禁轻笑,“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传球射门?”
祁苏微挑眉,“足球八人制十一人制越位最为常见,这是违规,只要有人越位,球权交换,也吃力不讨好。”
她简略给孟西月科普了下,而她也随后低了头又继续看书,最困的时候已经没了,现在她倒是精神了不少。
孟西月见她一本正经道,自己也不禁失了神,略有一丝惊愕,“这些你都知道?”
往往他们对体育的认知并没有深奥到将每一处都精细,而能从一个一直都不热爱体育的口中能百分百的描绘出来,也是够震惊。
“百度都有。”祁苏微挑眉,也没有过多的去解释,只是简单的将其掩盖而去。
孟西月看了她一眼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目光有一些异样,但她仅仅只是点点头便回了身。
她即刻又低了低头看书,在课堂上经过这么一挑唆,她现在是一丁点的睡意也没有了。
——
“花老师,你管管你班上那个差劲的学生吧,在我课堂上呼呼大睡就不说了,竟然还在我的课堂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不好好学习人尽皆知,但是这风气就是她带坏的。”历史老师将书本沉重的砸在课桌上,脸上没带多大的喜色。
花老师手持着鲜花,慢条斯理的剪断又才插入面前的花瓶中,她甚是连眼都没曾抬,只是淡淡的盯着自己的花。
她声腔细软又温和,“能把你给惹成这样,我盲猜是若余欢。”
“不然呢。”历史老师坐回了自己的工位,控诉道,“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学生,名声坏成什么样了,小小年纪不学好,成天跟在别人后面追,还在我课堂上说什么越位射门,我看她越来越不规矩了。”
“别动气,也就三个月了,和她置气做什么,她既然只是在课堂上睡觉,又没有扰乱课堂秩序,你就当她不存在好了。”花老师明显不太想多去插手,已然是放任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