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民抱着对人类文化遗产的重视和对人类进步事业的信心，在我们的文化史上值得纪念的“五四”青年节这一天，和世界人民在一起，来纪念雨果、达·芬奇、果戈理和阿维森纳。
雨果、达·芬奇、果戈理、阿维森纳是应该列入人类文化优秀的代表之中的。在每一个民族的历史中，都曾出现过这样的人，他们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科学真理的追求或艺术作品的创造，奉献给为广大人民争取自由和幸福的崇高理想而反抗各种暴力行为和专制主义。他们创造性的活动，越过民族的界限，构成世界人类珍贵的文化遗产的一部分，对于世界各国人民争取和平、民主与进步事业的斗争仍然发挥着鼓舞力量。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五二年五月五日《人民日报》，原题为《为了和平民主与进步的事业》。
人们能够忘记象维克多·雨果这样卓越的诗人、小说家、戏剧家和社会活动家么？不能够的。在这一位前一世纪的法国作家的生活和创作中，那么深刻地贯彻着艺术家的良心，民主主义和人道主义的精神！
在雨果的小说中，他生动地表现了在剥削阶级统治下的各种属于“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作为十九世纪的法国浪漫派的大师，他是如此深入地剖析了现实的社会关系。他以巨大的同情来描写了那些想要诚实地过劳动生活而不可能的“小人物”的悲惨的命运。通过这种描写，他不但向死亡着的封建贵族社会提出了无情的谴责，而且向正在兴起的资产阶级社会也提出了怀疑和控诉。这位法国大作家使人们看到：这种或那种由剥削阶级所统治的社会制度，给诚实的劳动人民所安排的命运就是无穷无尽的贫穷和黑暗，就是牢狱、苦役和绞架，就是被蹂躏被凌迟碎剐的一生。
这位伟大的作家更用他的作品来指明：这种被压迫被蹂躏的人，正具有着高尚的情操、坚决的毅力和健康的品行。他们在现实的社会生活中虽然处于“卑微”地位，但他们的灵魂却是纯洁而高贵的。在雨果的笔下，这种具有朴实而美丽的品质的平民和穷苦人，同专制的暴君、腐败堕落的贵族、极端自私自利的剥削者，形成着鲜明的对照。雨果，对于那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和公众的痛苦上的寄生虫，愤恨到无以复加。他无情地揭发了吸血者们虚伪的、自欺欺人的假面具。坚定地指明，正义是属于被压迫被蹂躏的人们。
雨果曾经经历过一八三〇年和一八四八年的革命[1]，在他的晚年更看到了一八七一年的巴黎公社[2]。在西欧资产阶级的统治秩序已经确立，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开始发动的时候，许多“上层社会”的知识分子在民主斗争中退却了，他们在巨大的劳动人民的力量面前目瞪口呆，甚至向反对的方面走去了。但雨果却是相反，在经过一八四八年的革命风暴后，他坚定地宣布自己是一个共和主义者。他毫不妥协地反对拿破仑第三[3]的统治，并且成为了巴黎公社的同情者。皇帝的权势、流亡的命运、各种恶劣的诽谤不能使他动摇。尽管在雨果的思想中包含着某些矛盾的因素，例如他常常向富有者提出呼吁，希望他们多多给穷苦人以照顾和布施来减轻严重的阶级对立，但他并没有麻痹在这种幻想里。当他看到实际社会生活并不如他善良的愿望所渴想的那样，他便向举起革命旗帜的人民群众表示了同情。他从民主主义和人道主义思想出发，不仅维护国内劳动人民的斗争，而且还深切地关心着在世界各个角落所发生的摧残人权和民族压迫的事实。雨果曾经参加了在十九世纪中叶具有世界意义的各种维护民主权利的社会活动。
由此可见，全世界人民在为保卫和平、保卫民主、发展人类的进步事业而斗争中，是不能不常常想起雨果的名字的。
我们要纪念五百年前诞生的意大利的杰出的天才艺术家——辽奥纳多·达·芬奇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
西欧文艺复兴时期[4]的文化永远值得人们回顾。它代表着当时新兴城市中的社会力量，生气勃勃地对那已经发着腐尸臭味的中世纪文化进行了斗争。在那时期，出现了许多多才多艺的人物，各以他们勤奋的劳作来丰富了人类文化的宝库。达·芬奇就是这种人物中的十分杰出的一位。
作为画家，达·芬奇留给了我们一些不朽的杰作。在这些作品中，人们看到一个现实主义的艺术家的卓越的创造性。达·芬奇在他的创作过程中摆脱了一切从中世纪遗留下来的束缚，他是直接面对着自然和人生。在作风、题材、技巧各方面，他都不以模仿古代为满足。他深切地感到，仅仅模仿古代，绝不足以表现正在萌芽着的新社会生活中的各种事象。达·芬奇所努力表现的是在现实的社会关系中的人的思想和性格。他的伟大作品《最后的晚餐》，就鲜明地表现了对于真理与正义的赞仰，对于可耻的叛徒的极端唾弃。
诚如***所说，达·芬奇“不仅是伟大的艺术家，并且是伟大的数学家、机械学家和工程师，科学上多种多样的重要发明都得归功于他”[5]。为了使绘画与雕塑能正确地表现自然，达·芬奇也在光学、解剖学、力学各方面作了深入的研究。但是他的科学研究不单是环绕着他的艺术工作；凡是和人群的福利有关的事情，无一不引起他的兴趣。对于达·芬奇，重要的事情是征服自然，开拓人类向上进步的道路，提高人类的幸福。绘画艺术是他为实现这个目的的一种武器。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他努力深入到知识领域的一切方面。反之，凡是和这个目的相冲突的，他就坚决地加以屏斥。达·芬奇拒绝从宗教出发的一切独断的臆想，而只从科学的实证和理性的思考中去追求真实的知识。由于当时既有的科学研究成就还很有限，因此，在他所涉猎到的一切方面，他都独创地、大胆地做了自己的实验。从达·芬奇的身上，人们可以看到一个不知疲倦地探寻真理的典型。
达·芬奇的心情在他的时代是苦恼的。他不能不在一个个君主的权力之下从事工作，但是他的工作永远属于为自由和进步而奋斗的人民。
十九世纪俄国伟大作家尼古拉·华西里耶维赤·果戈理，是我们中国人民所更熟悉的。他的小说《死魂灵》，读过的人应该不少；他的剧本《钦差大臣》更时时在舞台上和我们见面。在果戈理的作品中，人们又一次看到了艺术上的现实主义的伟大力量。果戈理的作品向我们展出了一个痛苦的时代，俄罗斯在沙皇专制统治和农奴社会制度下受着苦难。这个伟大民族中的先进分子正在为解脱这种束缚而进行着坚苦的斗争。果戈理用他的作品参加了这一斗争。果戈理十分深刻地暴露了腐朽的官僚政治和黑暗的农奴制度。他使人们看到，那种丑恶的旧社会决不能产生任何美好的东西，而只能使人的精神堕落、萎缩。果戈理的作品告诉人们：对于阻碍社会进步的旧事物，不应该有任何留恋。
果戈理的尖锐的讽刺是有名的。在他笔下的官僚、地主以及市侩商人的形象，都具有丰富的现实性和典型性。因而在任何地方，只要剥削制度尚未消除，人们就不能不遇到“果戈理的人物”。果戈理的作品教育我们，应该如何去憎恨那些应该憎恨的人。果戈理又深刻地描绘出了庸俗的小市民的面貌，使人们不能不深切地感到，如果一个人仅仅为自己一点点小小的个人利益而活着，是多么可怜可笑。果戈理的作品教育我们，人活着应该有一个高尚的理想。他的讽刺不是冷嘲。人们从他的讽刺作品里可以感受到巨大的热情，这种热情是和人民的命运相关连的，是和自己祖国的进步相关连的。正因为作者渴求完美与进步，他才决不能容忍丑恶与卑鄙的事物。因而他的讽刺也才是有力而致命的。果戈理在暴露了金钱与权力的万恶统治的同时，也使人们看到金钱与权力所不能压倒的崇高的人性和进步的希望。
俄罗斯人把果戈理看做是伟大的爱国者。他和自己国家中的丑恶势力势不两立，始终服务于人民的自由进步事业。正因为这样，所以他的作品也就具有世界意义，每一个民族的爱国者都能从果戈理的作品中得到深刻的启发。
我们还要纪念依回历算来诞生于一千年前的大哲学家、科学家、医学家阿维森纳。
阿维森纳是伊斯兰教徒，他生在公元十世纪至十一世纪阿拉伯文化最灿烂的一个时代。他的著作是用当时伊斯兰教知识分子的公共语文——阿拉伯文所写作的。
阿维森纳的成就首先辉煌地表现在医学上面。他拒绝宗教的迷信观念而对于人的生理和病理进行了科学的研究。他反对当时盛行的炼金术和星占术[6]。他的巨著《医学经典》讨论着生理学、病理学、药物学、卫生方法、治疗方法等各方面的问题。这部著作在他死后传播到伊斯兰教国家以外，西欧的许多大学采用它作为医学教学的基本教材，直至十七世纪末年。
人们称阿维森纳为“亚里斯多德第二”。他和亚里斯多德一样，写出了百科全书式的著作。他的确是中古时期全世界最有学问的人们中之一。
他在哲学思想上也有大胆的创见。他主张：物质世界并不是神所创造的，一切知识要从实际经验中取得。以这种唯物论思想为基础，他坚持实证的科学研究精神，一反当时和宗教信仰相接合的正统观念。因而他不仅在医学上，而且在地质学、天文学、化学、物理学、心理学各方面都有其一定的成就。
阿维森纳的科学研究工作并不是平静地进行的。正象一切为真理而战斗的人一样，他曾不得不过着屡经风波的一生。他在医疗上的灵效使他为若干国王所称赏，曾被任命为大臣，但是专制君主的宫廷并不是适宜于科学家的暖室。阿维森纳遭受到政治上的挫折，甚至曾被投入狱中。科学家的良心支持着他，使他在任何环境下都勤勉地工作，为人类探寻征服自然的道路。
在中世纪，大部分欧洲人在科学文化上还处于“黑暗时代”。中国唐朝的文化和阿拉伯文化是当时人类文化的高峰。就如三大发明：火药、活字印刷、指南针，促进了近代欧洲文化一样，近代的欧洲文化的发展也多受赐于承继古希腊的文化成就的阿拉伯文化。人类文化的总成果是由东方和西方的每一个民族，每一代人的勤恳的努力所累积而成的。在纪念中世纪阿拉伯文化所孕育出的大师阿维森纳时，使人们特别深刻地感觉到这一点。
雨果、达·芬奇、果戈理、阿维森纳都是在他们所处的时代和他们自己的民族中的文化的先驱者。他们以辛勤的工作发扬了民族文化的特性，促进了各民族之间的相互理解，并丰富了人类文化的总成果。
有四千年文化的优秀传统的中国人民善于从外国传来的东西中鉴别好坏美恶，而接受外国文化中有进步意义的成分。我们在五百年前已经介绍了阿维森纳的医术，在五十年前已有人用文言译出了雨果的杰作《悲惨世界》，鲁迅也在五十年前开始把果戈理的名字介绍给了中国人民；在“五四”运动时，文艺复兴时期的“重新评价一切”的精神，对于我们进行反封建的思想斗争起了很大的鼓舞作用。
一九一七年十月革命后，中国的先进分子开始接受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从此以后，中国人民抱着愈来愈强烈的兴趣注意着蓬勃发展的苏维埃文化。中国人民知道，以无产阶级革命思想为核心的苏维埃文化，是人类历史中最进步的文化，是总结了人类历史上的一切进步文化的产物。中国人民热衷地学习社会主义思想和苏联先进经验，而同时也要吸取任何民族的一切进步的文化以丰富我们自己。***主席说：“中国应该大量吸收外国的进步文化，作为自己文化食粮的原料，这种工作过去还做得很不够。这不但是当前的社会主义文化和新民主主义文化，还有外国的古代文化，例如各资本主义国家启蒙时代的文化，凡属我们今天用得着的东西，都应该吸收”（《新民主主义论》）。几年来我们正在努力这样做。
我们一向是严格地把西方资产阶级没落时期各种腐朽的东西和启蒙时代向上的健康的文化区别看待的。在近三四十年来，帝国主义者，首先是美帝国主义者，曾有意识地向中国灌输他们的腐朽的生活方式。在这种侮辱人类文化尊严的帝国主义者的产物中，包含着极端自私自利的市侩主义，绝望而颓丧的变态心理，反理性的神秘主义，民族的自大狂，道德与正义观念的毁灭，人类美感的蹂躏。这一切黑暗的东西是我们所唾弃的，也应该是全人类所唾弃的。
在国民党反动派统治时代，曾经有过一种文化复古论者，他们用继承中国古代文化的名义来排斥一切外国的进步的东西。但他们并不是继承中国古代文化的精华，而是企图复活封建阶级的腐朽统治。当他们拒绝外来的进步文化时，却衷心欢迎好莱坞黄色电影、爵士音乐[7]和法西斯思想。西方帝国主义的腐朽文化和中国的封建复古主义结成了联盟，企图扼杀中国人民的文化进展。
人民中国的文化，是在努力继承和发扬中国固有文化的优秀传统，而同时努力吸取外国文化的精华。在我们民族的悠久历史中有大量的富于人民性的文化遗产，我们以此而自豪，我们也由衷地欣赏和赞美世界各国人民的一切优秀的文化成果。
雨果、达·芬奇、果戈理、阿维森纳，他们各各有着不同的个性，不同的造就；他们又具有着某些共同的东西。这种共同的东西同样可以从每一个民族每一个时代的优秀的文化创造者的身上发现。这些共同的东西是什么呢？我以为主要是以下各点：
第一，用巨大的努力探索和追求客观的真理。他们都不愿在自然界和社会现象的“秘密”面前止步，他们认为这种“秘密”是可以揭穿的。他们用他们的科学研究和艺术力量来在人类面前打开“秘密”。由于一代代人的这种努力，人类终于逐渐地掌握了自然和社会的发展规律，更因而促进自然与社会的发展。
第二，深切地关怀最广大人民的疾苦。人民被迫过着没有政治权利的生活，被迫失去了生活上的理想，这种情形是一切进步事业的先驱者所不能容忍的。他们用不同方式来揭露和反对造成人民痛苦的剥削制度。他们爱自己的民族，力求消除灾害的根源，而敢于与自己祖国中的败类和丑恶势力作战。
第三，对于人类的前途抱着强烈的希望。虽然他们生活着的时代使他们痛苦，但他们并不认为，人类的前途是绝望的。恰恰相反，他们以自己的工作来使人们相信，希望的光芒永远在人们面前，照耀着人类前进。尽管这样的认识每每只能是朦胧的，但他们总是在时代的最前列尽了这样的责任：把不灭的希望的火炬传递给了后人。
对客观真理的追求，对人民疾苦的关心，对人类的前途的希望和信心，这些，正是在一切文化先驱者的身上所表现着的最使人感动的共同点。文化先驱者们大都是：既关心本民族的自由与进步，又关心各民族之间的友好与合作。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人类幸福与文化生活的不断发展才有最大的保障。现在全世界为和平民主与进步事业而斗争的人民正继承了这些文化先驱者的伟大理想，并且正在使这种理想进一步地取得实现的可能。
但是，在历史发展中总是有矛盾的对立面存在的。在当前的世界上，也就有那么一小撮帝国主义分子，他们的想法恰恰相反。他们用黑暗的阴影来遮盖住人类的前途，用欺骗的谎话来代替真理的追求，他们所关心的是如何进行大量毁灭性的战争而不是如何增进人民的福利，他们甚至用人来做试验品，以进行原子武器和细菌武器的“研究”，并拿这种“研究”的成果来更大规模地屠杀人类！
诗人雨果曾经热情地歌唱着“未来的世纪”，他说：“正在力求解放的世界上空，在所有的年轻的民族头上，和平，在蔚蓝的空中张开两只宽阔的、坚定的翅膀。”雨果的这种希望，毫无疑问也正是每一时代的进步人类的希望。但是今天的帝国主义者把这种崇高的希望看做粪土，他们是如此渴望着把战争魔鬼的黑影压盖到每一个民族的头上！
当疯狂的美帝国主义者已经只能从跳蚤、虱子、苍蝇、蚊子的身上来找寻自己的出路的时候，雨果、达·芬奇、果戈理、阿维森纳和人类文化史上的一切文化巨人在他们的眼中是不可能看到的。
在巴黎的雨果广场上，雨果的铜像已经在一九四一年为法西斯侵略者所摧毁；而在铜像的原址上，现在已装上了一个福特公司的汽车模型，标志着金圆帝国的势力。当我们知道这样的情况时，我们不能不和法国人民一道感到无比的愤怒。因为这不仅侮辱了法兰西民族文化，也侮辱了整个人类文化！美帝国主义者及其仆从们就是用这样可耻的行为来向人类争取和平、民主、进步的崇高事业挑战！
人类绝不畏惧这种挑战。雨果、达·芬奇、果戈理、阿维森纳的名字是永垂不朽的，但那些曾经奴役过他们、迫害过他们的专制君主而今安在呢？
全世界千千万万为和平、民主、进步而斗争的人民绝不容许好战的帝国主义者用他们的毒手来侮辱人类文化，绝不容许这些罪犯发展他们的绝灭知识、绝灭希望、绝灭人性的黑暗行为。全世界人民通过纪念世界文化名人要为保卫人类优秀的文化传统而斗争！
由于文化交流的促进而必然加强的全世界人民的大团结，保证着人类的前途是有无限光明的。
[1]一八三〇年七月法国爆发资产阶级革命，国王查理十世逃亡国外，资产阶级建立路易·菲力浦的七月王朝。七月王朝又执行镇压工人和民主运动的政策，引起广大群众不满，从而爆发了一八四八年二月革命，迫使国王退位，宣布成立共和国。
[2]一八七一年三月法国无产阶级在巴黎建立的工人革命政府，为期两个月，是世界历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的政权。
[3]拿破仑第三（napoléon ⅲ，1808—1873），即路易·拿破仑，亦称路易·波拿巴（charles-louis napoléon bonaparte），拿破仑第一之侄。一八四八年十二月当选为共和国总统，一八五一年十二月发动军事政变，建立军事独裁，一八五二——一八七〇年为法国皇帝。
[4]指十四到十六世纪欧洲科学、文化和艺术呈现的繁荣发展时期。始于意大利，后扩展至德、法、英、荷和其他欧洲国家。主要思潮是人文主义，反对中世纪的禁欲主义以及作为神学和经院哲学基础的一切权威和传统教条。
[5]语见***《自然辩证法》，《马克思***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一九七二年五月第一版第445页。译文略有不同。
[6]炼金术，亦称点金术，十二——十四世纪流行于欧洲，信奉者企图藉此把一般金属变为黄金。 星占术是以观察星辰运行预言人事祸福的一种方术，一般称之为星占学或占星术。
[7]好莱坞（hollywood），美国电影制片业中心，通指美国电影。爵士音乐（jazz），二十世纪初产生于美国新奥尔良的一种舞曲性质的音乐，原为黑人劳动时和在婚丧仪式与社交场合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