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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星闪耀 §布莱德雷 两代人实现一个“将军梦”

国外一位环境决定论者,谈到如何当将军时,曾下过这样的断言:非世家出身,莫做将军梦。而历史却一再证明这个断言的背谬。

1911年8月1日,正是美国西点军校新生入学的日子。这座四面环山的美丽校园,曾被称作将军的“摇篮”,从美国总统到著名将军,都以能在此受训而感到荣耀。这座校园富有田园风光,哥德式的建筑俯瞰着哈德逊河。这天中午,一个身材魁伟的年青人前来报到,他就是后来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杰出战将,美国集团军群司令***·布莱德雷。当1945年邱吉尔在五角大楼发表关于天才的宏论时,布莱德雷是其中的一名听众。然而,他不是一般的听众,对邱吉尔关于天才的宏论,他绝不苟同,以致当着众位将军的面,向邱吉尔提出了大胆的质疑,他说:“元帅,我承认将领需要天才,需要雄壮的体魄,敏捷的头脑,好奇心和求知欲,但是,如果没有适当的时机,没有培养和造就,再好的天资等于零。”环境?时机?听着这位司令的发言,将军们无不投以赞许的目光。了解布莱德雷的人都知道,如果说天赋条件对一名军事家的成长是唯一条件的话,那么对布莱德雷来说,这种断言更对不上号。

人们往往误以为非世家出身而不能成为军事家。布莱德雷则相反,他出身于一个贫苦的寒门之家。19世纪初,他的祖辈在美国密苏里州一块贫瘠的土地上定居下来,尽管祖祖辈辈都勤勤恳恳地耕作,却仍然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布莱德雷的父亲约翰·布莱德雷是家族中第一个有出息的人,成为一名乡村教员。然而老布莱德雷的理想却是当一名驰骋沙场的军人,尽管他从小锻炼军人素质,但环境却没有给他任何机遇。当他的将军梦破灭以后,他把幻想寄托在儿子身上,他处处用对军人的要求训导儿子,用尚武精神熏陶儿子。

当时,老布莱德雷执教的学校距家足有10英里。小布莱德雷6岁时,进入这个学校学习。为了自幼锻炼儿子当一名军人需要的勇气和毅力,老布莱德雷不骑马,不坐车,带着儿子每天步行去学校。乡间道路都是土路,随着气候的变化,不是尘土飞扬,就是遍地泥泞,特别是冰封雪冻的冬天,对一个6岁的孩子,的确有点吃不消。但老布莱德雷带着儿子一直坚持下去,最后竟然能锻炼得行走如飞,十几分钟就能行走一英里路。在父亲有目的的教育指导下,布莱德雷贪婪地读书,尤其爱读军事书籍,即使玩耍,也多是玩与军事相关的游戏,比如用骨牌筑城堡,用子弹壳表示散兵线,用芦苇杆或钢管做成“重型火炮”,用蚕豆当作海军的炮弹。为了更好地锻炼布莱德雷,老布莱德雷还常常带着幼小的儿子外出打猎,儿子才6岁,就给他买了一支猎枪,他教儿子悄悄跟在他的后面,小心不要踩着枯枝和沙沙作响的树叶,集中精力观察前方。他规定:餐桌上的一切野味,松鼠、鹌鹑、小熊、野鸭和鹿等,必须是自己的亲手猎获物。

当儿子稍大一点,他立即又买了一支单发步枪,不到10岁,布莱德雷竟然成了闻名乡里的神枪手。13岁那年,他的枪法已居于老布莱德雷之上,走路发现一只鹌鹑或麻雀,能手起鸟落。在家境贫困的情况下,布莱德雷又赴深山林间探险采药,捕获野兽。这一切,都从小给他以军事锻炼。

正是父亲有意识的军事启蒙教育,奠定了布莱德雷从军当将军的志向。1911年,他工工整整地给本届的议员写了一封信,表示了自己想进西点军校的愿望。遗憾的是每个议员每年只能推荐一名学生参加军校考试,况且这位议员已推荐了别人。可是,这位议员为布莱德雷的执著精神所感动,他同意把布莱德雷作为候补生,一旦那位正式考生因成绩或身体不合格时,即由布莱德雷去应试。在离考期只有6天时,他才得到通知,并以独特的军事知识和优异的成绩一举夺魁。也就是从这时起,布莱德雷开始了真正的军事生涯。当他后来成为带兵的集团军司令、集团军群司令赴北非和欧洲作战,成为名声显赫的美国五星上将的时候,他说:“如果说我生来就已具备当将军的素质,那是吹牛撒谎,没有父亲的培养和环境的陶冶,想做将军也只是一场梦,所以,五星上将的荣誉理应属于父亲。这是两代人实现的一个‘将军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