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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情人·我 守旧·出新·突破

也许是由于长期生活在严肃的军营和闭塞的矿山吧,我的生活方式是古板的。

的确良衣服在别人身上穿了七、八年了,它才蹒跚地来到我的身上。那是因为要出远门,第一次进北京。如果说,我当时工资低微,难以添制时髦的新衣是原因之一的话,那么现在,我经济条件好些了,许多同龄人都穿起了西装,我却依然是一身“东装”。由此可见,是我没有出新的追求。要不,那时候再穷,一件的确良衣服还是添置得起的吧?

是我不爱美吗?不!爱美之心人人有,我又何尝会例外呢?那年金秋,我和叶蔚林、莫应丰、孙健忠同志去参加《钟山》杂志社举办的太湖笔会,路过上海,走进上海第一百货商店。在叶蔚林、莫应丰同志的鼓动下,我买了一件被他们称之为“总统服”的猎装,穿到身上,蛮美气。这是我一次最勇敢的“服装革命”。可是一回到长沙,回到更多的熟人们中间后,我就不敢穿了。我常常自做多情。本来谁也没有注意我身上的服装,而我总觉得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有许多的眼睛在盯着我,使我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安于守旧,不敢出新,是最没出息的。

我由此想到自己的作品。我的作品和我的人一样,也是古板的。再细心的读者,也难在我的作品中找到一个青年男女接吻的镜头。作品中的气氛是那样遥远和古老。民族传统的创作方法,是我们的财富,当然要继承。但是,创作创作,就是要有“创造”,要有“创新”。这样,作品才能有“突破”,作者才能有进步。

文学创作要走新路,生活方式也要有创新。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勇气,在生活方式上追求一点时髦,出一点新,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进而推动自己在创作上来番新的追求,使自己作品那古老、刻板的面貌发生一点变化呢?

我期待着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