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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系少女宅斗日常 第四十九章 深藏之事

荣国公府。

“红拂,如何了?”

“回主子,已依照主子的吩咐布置妥当。”

“好,林瑾玉那又如何?”

“母亲!”

林瑾彦应声而入是,红拂闪身隐进暗处,坤和长公主端庄美艳的面上闪过一丝不悦,兀自端起茶盏,仪态万千地轻嘬了一口。

“母亲,您答应过我的,要灵筠为孩儿的平妻,为何这么多日还没有动静?”

美目闪过几丝厌烦,抬眼却是波澜不惊,有条不紊地放下茶盏,冷淡道:“着急作甚,左右这正妻还未进门,你就想着平妻,你让雍亲王怎么想?”

林瑾彦才懒怠理会雍亲王怎么想,他只想寻了个由头去见沈灵筠,已有一段时日了,沈灵筠都不曾出府,这叫他连偶遇都无从下手,只得来坤和长公主眼前讨个巧。

“是母亲您答应我的,怎的这会又反悔了?”言语间藏了几分埋怨,林瑾玉一心只想抱得美人归,哪管自家老娘爽不爽快,自顾自地又念叨开了,“孩儿本欲只娶了灵筠,是娘非得让孩儿与那什么劳什子郡主定亲的,这会又说话不作数,母亲您又叫孩儿怎么想?”

旁人心惧权势滔天的坤和长公主,林瑾彦可不怕,左右他是坤和长公主有且仅有的嫡子,还能打死他不成?这大概就是熊孩子和熊家长配套,只是熊得不一样,一个妄想图谋江山,一个只是仗势欺人。

“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又去招惹那什么沈桃灼,我何苦费心为你定下这门亲事?”瞥了眼油盐不进的林瑾彦,坤和长公主就是恨铁不成钢也无法,强压下心头翻涌,只淡淡道:“这门亲事,往后与你有助益,你莫要再胡闹了,至于那沈灵筠,时候到了我自会给你定下。”

“什么时候才是……”瞥见坤和长公主不怒自威的目光,林瑾彦到底收住的话头,眼底隐有不服气,却只能讷讷道:“母亲可莫要忘了。”话落郁闷地起身往外去了。

坤和长公主以手扶额,眼底有几分疲惫。

林瑾彦长成今日这性子,也是她一手惯出来的,怪不得旁人,且如今正在紧要关头,坤和长公主欲要管教也有心无力,左右这江山若是能拿下,还有她在,尚且轮不到林瑾彦。

是了,坤和长公主追随武则天步伐的凌云壮志。

要是沈灵烟知道这个朝代还有关于武则天的传说,必须大跌眼镜,她原以为这只是个架空的朝代,不想还隐约跟正史有了藕断丝连的联系,虽然她的历史知识都慷慨地还给老师了。

自打不知在哪本野史上瞧见女皇武则天的上位史,年幼的坤和就一发不可收拾,开始识文断字,研读晦涩难懂的史书兵书,那会虽一知半解,可随着出入御书房多了,在朝堂纷争的耳濡目染之下,那些熟记于心的兵法史书不再是纸上谈兵,瞬息之间风谲云诡,叫坤和不自觉地沉迷其间,而后,一个胆大包天的想法逐渐萌芽,若是她能为皇……

至此,逐渐长成的坤和步步为营,追随了当即皇帝,有了从龙之功,大权在握后,也是时候开始实现自己根深蒂固的梦想了。

所以,她并未着力培养林瑾彦,林瑾彦从不是她属意的继承者,即便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是林瑾彦,她盼着的,是能与温子然结合,那样温润如玉却坚韧不拔的男子,才是她心中所属,可惜,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她想过强势下嫁,可又放弃了,她知道,那样冷清的温子然,若不是他心甘情愿,一切都是枉然。她隐约察觉温子然心中有人,却不忍心去查,只当是个错觉,只当那般风光霁月的男子从来心属她自己。

坤和是有遐想的,即便如今已为人妇为人母,若是事成,她诚心邀请温子然与她共享这大好的江山,不知他可会愿意……

尚书府。

许是震慑于许氏的威严,沈灵筠实实在在地去家庙反思了三日,只期间是否与平姨娘又达成了什么默契,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只不过这几日与沈桃灼走得愈发近了,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成日窝在沈桃灼屋内,想是商量妥当了,终是按捺不住,四下开始自以为隐蔽地联系起了平家。

沈灵烟因为林瑾玉的事情心神不宁,懒得理会她们的小动作,左右翻不出个天来,叫人好生盯着就是。

处理完府务的许氏入了屋,瞧见沈灵烟心不在焉地倚在美人榻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窗户,仿佛盯得久了就能开出朵花来。

许氏知晓沈灵烟心思,忍不住打趣道:“烟儿,莫不是刚开春,你就犯了春困,怎么成日神色恹恹。”

听得沈灵烟低叹了一声,眼皮也不抬,生息淡薄道:“是啊,我是患了病,相思病,就快病日膏肓了,娘你可有药医?”

“你这丫头,知不知羞的,怎的说出如此孟浪之言!”许氏轻戳了沈灵烟的眉心,嗔怪地瞪了眼,却没有嫌恶之情,因着此时的沈灵烟,正像当年日日盼着与温子然相见的自己,不免心疼,轻抚了沈灵烟的服帖青丝,叹道:“想那会你还倔了性子不理会林公子,这会可是悔了?”

“后悔呀,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顿了顿,沈灵烟闷声道:“娘,我明白您那日给我说的话了,可是还是太迟了……”

许氏眼有怅然,目光虚幻,恍惚间,那年长街随少年同游,好似就在眼前,可一眨眼,一切终归虚幻,是抓不住的镜花水月,暗自叹息了一声,“如今都算不得迟的。”

察觉许氏的异样,沈灵烟的忧思犯愁好似一下子都让道了,八卦之心蠢蠢欲动的,贼兮兮地看了眼许氏,好奇道:“娘,您的初恋……啊不,就是娘第一个中意的男子是谁?”

不说沈琰,因为沈灵烟知道,那个偏心偏到屁股眼的沈琰不可能入了许氏的眼。

许氏一怔,目光幽幽地看了眼窗外,金乌高悬,云卷云舒,风过无声,一如去不复返的往日,似有叹息,轻声道:“过眼云烟,不提也罢。”

沈灵烟不知道,因她这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却是惹得许氏夜半难眠,清泪湿了枕巾。

瞧见许氏神色不大对劲,沈灵烟就知其中有事,且必是话本子里因门第之见而棒打鸳鸯的狗血桥段。沈灵烟虽好奇,却不忍在许氏伤口上撒盐,十数年还不能忘怀,想是惨烈……

沈灵烟轻倚在许氏身上,握了许氏微凉的手,坚定道:“娘,您还有我。”

许氏莞尔一笑,颔首道:“是,娘还有烟儿。”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藏在深闺里的日子,沈灵烟丝毫不觉沉闷,每日只美人榻上躺一会,床榻上躺一会,又吃上几顿美味珍馐,睁眼闭眼间,一日也就过了。

许氏本有心叫沈灵烟多少涉猎点琴棋书画,陶冶情操,培养大家闺秀应有的娴淑文静的气质,奈何沈灵烟抵死不从,许氏无奈,只好作罢。

眼见天愈暖,鱼跃正收拾了冬衣出来,沈灵烟瞟了眼,随口问道:“这衣裳收去哪儿?”

“回小姐,这衣裳过了季就不应景了,自是毁了去。”

沈灵烟眉头轻皱,转头对许氏道:“娘,这些个衣裳却是浪费了,何不给了穷苦之人,左右是积德行善。”

奢侈,当真是奢侈!

虽然许氏有钱,但沈灵烟还是觉得心在滴血,亦是深刻体会到天道不公,想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原是真实写照……所幸她投了个好胎。

许氏皱了眉头,狐疑地看了眼沈灵烟,却是想起沈灵烟先天痴傻,有些人情世故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当即耐心道:“女儿家的衣物,怎么可以随便给了人?若是叫让人知晓了,不免又要交了舌根,于闺誉有碍。”

深知古代与现代的风土人情不一样,沈灵烟不强辩,低头仔细思索了会,提议道:“娘,不如这样,这衣裳就拿去改改,左右不是一个样儿,旁人无话可说,又做了善事。”

不知为何,沈灵烟莫名对行善执着了起来。

瞧见沈灵烟眉间的执拗,许氏颔首,却是提了个要求,“不得以尚书府的名义来。”

女孩子家家,名头太盛到底不是什么好事。

沈灵烟忙不迭地点头道:“这个好说,娘找个面生的人去办就是,左右不为这名声。”

许氏欣慰道:“烟儿长大了,心也愈发善了,往后再往庙里去上了香,叫菩萨好生保佑娘的烟儿。”

沈灵烟傲娇地抬起下巴,积极为自己证明,“娘,往日是烟儿不知事,烟儿的良心大大的有!”

“嗯?什么叫良心大大的有?”

“噫?方才我可是说了这话?想必是娘您听错了!”

许氏:“……”

昼短夜长,黑暗总是来得及时。

沈灵烟睡不着,辗转间索性起身,没点灯走到窗边,却听见一个刻意压低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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