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基地休整了一天,第二天来了三个国安外勤的人。具体负责的是一个叫赵松的中年人,另外两个小年轻一个叫王海一个叫李鹤。
三个人看起来都比较普通,跟电视上的特工差太远了。田野做了简单的介绍后,李鹤用礼堂的多媒体放了一段录像,关于斯里兰卡和马尔代夫的局势的。视频是在远距离拍摄的不是太清晰,但是通过拍摄者忍不住抖动的镜头,还是能看出局势非常严峻。暴徒烧杀抢掠甚至不惜对平民和妇女儿童下手,手法之残忍让人触目惊心。
一组特写镜头中出现了阿三的身影,李鹤按了暂停。赵松站起来扫视了一下全场缓缓的说:“录像大家都看了,大家心里肯定会有疑问?这不是印度洋那边的事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说到这里赵松顿了顿说:“从小的方面来说这的确是印度洋的事,发生暴乱的地方跟我们并不接壤似乎确实没什么关系。但是从大战略角度来看,他们是我们实现中国梦不可或缺的一环。一个和平稳定的外部环境,有利于我们经济的发展,实现我们的复兴之梦。”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要想富强就得走出去,和大多数愿意共同发展的国家和地区一起前进。所以我们国家提出了“命运共同体”这个概念,以合作共赢的大国姿态寻求同他国和地区共同发展。事实表明我们政府的倡议得到了大多数国家和人民的拥护。然而仁义并不一定能够换来仁义,合作也并一定能够赢得合作。我们的成就有目共睹举世瞩目,这无疑会引的某些红眼病国家嫉妒心发作。”
赵松喝了一口茶,礼堂里鸦雀无声都静静听他继续讲下去:“嫉妒是人的天性,单纯的嫉妒或者说化嫉妒为动力来发展壮大自己这无可非厚。可是有的人有的国家嫉妒到心理变态的地步,想尽千方百计去破坏别人发展。对于这种无耻的做法,一味的退让和姑息只会助长他们嚣张的气焰。我们的老前辈给我们留下一句话“朋友来了有好酒!”要是豺狼来了呢?先辈们早已用鲜血告诉我们该怎么做了:那就是用你的猎枪教会它该怎么合作!”
“如果有这么一个邻居,他自己天天大鱼大肉。见你喝碗稀粥就嫉妒的要死,明里暗里想着怎么摔了你的碗怎么砸了你的锅。他自己可以随便结交狐朋狗友流氓地痞,你和路人说句话他都要干涉你。遇到这种邻居怎么办?一个国家有怎么样的邻居是无法选择的,毕竟我们搬不走。遇到这种邻居有时候退让只能让他得寸进尺,偶尔用用拳头才能让他学会做人!”
“我们就有这样一个邻居,当年和我们一样被帝国主义按在地上摩擦。按说同是天涯沦落人,会有共同语言和感情基础。可是他们从帝国主义的铁蹄下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就忘记了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酸爽。调转枪口对准了穷兄弟,鲁迅先生说的对:“奴隶翻身,比主子更加血腥!”。这位又穷又横的邻居,仗着有两个大流氓的支持,妄图骑在咱们头上拉屎。于是我们的先辈用拳头教会了他们邻里之间到底该怎么相处!我们这个老实了几十年的邻居,想必伤疤好了皮又开始痒了。这些年来明里暗里给某些流氓国家当马仔,没少了给我们使绊子。现在竟然明目张胆的把手伸向了我们的朋友,妄图用这样的伎俩阻止我们的复兴之路!”
说到这里,赵松目光冷峻看了看全场:“断人财路,不共戴天!何况是妄图断我们的复兴之路,朋友受欺负我们能坐视不管么?不能!那么我们只能坚决的、迅速的、彻底的斩断那只伸向朋友的狗爪子!”
“但是这样的行动不能以国家的名义,更不能以组织的形式。毕竟我们那个银样蜡枪头的邻居只敢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用点见不得人的手段。那么我们就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这也就是你们在炼狱训练的目的所在!”
交代完了背景,赵松再次扫视了全场:“这次任务非常特殊,你们面临着失踪,死亡等等所有未知情况。任务成功之后,你们没有任何荣誉。任务失败了哪位同志牺牲了,也不可能被评为烈士遗体也没有运回国内的可能。你们所有人现在没有军籍,甚至身份信息都已经被抹去了。执行任务的时候,你们不能和家人朋友有任何联系。现在你们可以思考一下,你们是否要参加这个任务!”
台下鸦雀无声,谁都没有想到过要执行这样的任务。死亡并不可怕,可是对于军人来说荣誉就是一切,当兵的可以去死,为祖国为人民去死也是无上光荣的。可是在这样没有任何名分的死法面前,大家还是沉默了。
气氛非常压抑,偌大的礼堂静的掉跟针都能吓人一大跳。
“都怂了么?”田野一声暴喝,满脸涨红。
赵松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动怒。
过了许久,赵松用他低沉的声音说:“我能理解大家的心情,可是我相信在大是大非面前大家都能分的清。有退出的,现在就可以走出礼堂。我们绝不阻拦,任何人都不会阻拦你们。愿意留下来执行任务的,我仅代表个人感谢你们。同时我也会和你们一起并肩战斗!”
没有人退出,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大家都犹豫过,心里做过激烈的斗争。当兵的也是人,面对死亡也会有本能的退缩,你不能用神的标准来苛求他们。谁要说当兵的看到危险,看到死亡会义无反顾毫不犹豫的往前扑,他肯定是瞎掰。是人就会有恐惧,军人也怕死。然而想到军人的使命,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义无反顾。军人也怕死没错,但是他们也愿意死得其所!
“有没有人退出,此时退出并不可耻,你依然是响当当的中国军人!”赵松再次强调了一遍,台下没有一个人出声,也没有一个人动大家都坐的端端正正等待赵松交代任务。
“好,既然没人退出。那么我宣读一下任务简报:斯国中央省康提地区发生严重骚乱,此次骚乱威胁着我在斯国投资和人员安全。骚乱发生之时,我大使馆已尽一切努力保护我国公民以及侨民人身及财产安全。但是此次骚乱地域广规模大,斯国已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为遏制骚乱进一步扩大形成暴乱,斯国军警全体出动。同时向我国发出派兵的请求,我政府本着不干涉别国内政的原则,委婉拒绝了这个请求。并且呼吁各方保持克制用和平方式解决冲突,同时表示会持续关注事态发展!”
读完简报赵松拿起一份上写绝密字样的牛皮纸袋,打开抽出里面的文件继续念到:“密字jm0801005236号——ⅲ:斯国骚乱,他国参与迹象明显,骚乱之初yd军方扬言会随时派军进人斯国。同时y方特种部队紧急备战,且向斯边境积极运动随时有越境干预的可能。为震慑y方我海军三个舰队前往印度洋演习,但不排除y方会派小股部队入斯。为保证我大战略的实现,应斯国请求我方拟以秘密形式派员保护我方人员机构,以及斯方政要安全!”
情况通报完后,我们所有从炼狱特训基地抽出的队员被编成九个任务小组,行动被命名为“影子计划”。我和雷鸣巩冲编到了一组由赵松亲自领导,第一批出发。
出发之前严格执行了保密措施,我们所有的个人物品都上交封存。穿的衣服也是新买的便服,从此刻开始我们必须断了和所有亲友的联系,直到任务结束。
签证对于赵松来说根本不是个事,我们人手一本工作签就这样踏上了出国之路。前方斯里兰卡,我们没有回头的余地只能一往直前!
我们从昆明登机,前往斯里卡兰首都。斯里兰卡目前开通的国际机场只有一个——班达拉奈克国际机场,距首都科伦坡40分钟车程,科伦坡是斯里兰卡的交通枢纽,也是所有国际旅客的中转站。
班达拉奈克机场在科伦坡以北30km的卡图那亚克(katunayake)。并不在市区,也没有机场大巴,打车到达市区需要1-2小时。很多旅客会去靠近机场的尼甘布作为中转站,从机场乘坐tuktuk20分钟就能到达。我们下了飞机辗转来到尼甘布,才和斯方接待人员见了面。
负责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叫做高力加马的大校,高力加马长的中规中矩,他这个名字属于斯里兰卡最高种姓。斯里兰卡人姓名很奇特,从他们姓名里面,你能看得出来他的职业。
很难想象在中国,即使有个人叫“李二狗” ——那你也不能说他就是个养狗的吧?
但是在斯里兰卡就是如此!举几个例子:果味卡马--土地耕种者、卡拉瓦--渔民、斯卡加马--剥桂皮的人、哈纳利--做衣服的。
为什么会有这种神奇现象呢?其实这和斯里兰卡的种姓制度有关。种姓制度来自开挂的民族——印度!
他们奇葩的人类分级制度,据说来自“神的不同身体部分”,这种制度被称为“古代世界最典型、最森严的等级制度”。人一出生,地位、权利、职业、义务方面就已经被注定。而且只有“同等人”才能通婚。
这个区分非常严格,一个种姓高的人和一个低种姓的人在一起吃个饭,他就会觉得“自己的灵魂受到了污染”,非要去恒河里洗澡才能使灵魂净化,可惜他们之中有的人又非常厌恶洗澡,甚至一辈子都不洗澡!
三哥种姓制度是怎样来的呢?每个民族和宗教,都有一套阐释“人之所来所归”的理论,印度教自然不例外。印度教徒认为:梵天(神)用自己不同的身体部位创造了人。高级种姓的人是神用手臂和嘴巴做原材料制作的;至于低贱种姓,他们产自于神大腿和脚趾头等这些边角料了。
印度和斯里兰卡,这两个国家相隔很近,他们同属南亚文化圈。传说在遥远的古代,南亚次大陆还是一体的时候,能从印度南部直接蹚水走到斯里兰卡北部的贾夫纳。
所以斯里兰卡现在的两大民族:僧伽罗和泰米尔民族,都是先后从印度次大陆来到锡兰小岛的移民。僧伽罗人是第一批移民,泰米尔人是第二批。如果见了面问候你说:“ayubowan”——甭问,这是僧伽罗民族。
斯里兰卡的泰米尔民族,是很久很久以前移居过来的一个兰卡民族;另外还有一种泰米尔人是殖民时期由英国人从印度带来的劳工,这些人叫泰米尔采茶女。这些采茶女的种姓都很低,所以,兰卡泰米尔民族高种姓的人,很少和他们通婚。
斯里兰卡人的种姓制度,竟是以“工种”为基础?正如刚才所说,斯里兰卡的两大民族,都是历史上从印度次大陆过来的移民。他们的种姓制度当然也是完全复制阿三。
不过后来发生了点变化。变化之一是:印度的最高种姓“婆罗门”在锡兰小岛上完全消失了.(大概是因为移居过来的婆罗门本来就很少)。
第二个变化是:斯里兰卡在阿努拉德普勒王朝时期,接受了佛*——它变成了一个以佛*立国的国家。佛*提倡“众生皆平等”,这个和印度教严格的种姓制度是相悖的。
斯里兰卡大多地方还是以小村落为主,大家的生产生活都只是为了自给自足,所以农民小手工业者成了主流。于是“govigama”,成为了斯里兰卡的最高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