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街小巷依旧在议论乌王宫前杀人,王府前杀人,拒接懿旨的壮举。
路人甲说:“那算什么,乌王是一品亲王,虽然他让咱们被他国嘲笑,咱心里不待见他,但他好歹也是一品王爷,咱们见了也得下跪磕头,杀个宫女太监的不算什么。”
路人乙:“这么说就不对了,宫女太监就不是人啊,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好不好,就算他是王爷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路人丙颇为不忿,压低声音道:“他现在虽不是一字并肩亲王,而是二字郡王,可即使是郡王,那也是手握生杀大权的,那些个宫女太监在天家眼里就如同蛇虫鼠蚁,哪会在意这些人。别说天家,就是达官贵族也没谁会在意那些奴籍,这可是人人都知道的。王法,呵,天家的规矩就是王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还不是天家说了算!”
路人甲:“就是就是。诶,你们听说了没有,左相府的大小姐被赐婚给了乌王!”
路人丙:“昨天就知道了,还用得着你说。”
路人乙:“嫁给乌王?不过是个侧妃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路人甲:“啧,没见识了吧。是太后娘娘赐的婚,册封左相府大小姐王好儿为平妃,封号端淑!还说用亲王嫡妃仪式迎娶呢!‘平妃’那就等同于咱们说的‘平妻’啊,诶,平妻虽是妻却比不上嫡妻,那地位比嫡妻还矮上半个头,见了嫡妻也得恭恭敬敬的。如今又是太后赐婚又有太后册封的封号,还以亲王嫡妃之礼迎娶,这地位可就不比寻常的平妻了!”
路人丙:“说的没错,这地位可比乌王嫡妃还要高了呢!乌王嫡妃见着了反倒得向平妃行礼了呢,谁叫嫡妃没有封号呢,而且啊,乌王嫡妃如今可是没什么背景可言,有的只不过是占着‘嫡妃’的名头。那平妃背后可是左相啊,还有平妃的哥哥那也是个人才,前途不可估量呢!就这么着嫡妃能拿什么和平妃比?”众人闻言都点头附和。
路人甲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感慨道:“哎,这王丞相可真是有福气啊!如果我能有这么一个女儿,做梦都能笑醒了呢!”
路人丙白了一眼甲:“切,就你这穷酸样能有这样的女儿,我看啊不是你做梦笑醒,是我们笑掉大牙,大白天的尽做白日梦。”
路人乙:“我说,当初乌王迎娶嫡妃,怎么不见你们这么评价吹捧那蒋氏王妃?如今一样的赐婚,你们怎么就表现得这么不同呢?”
路人甲啧了一声顺带白了乙一眼:“说你没见识吧,你还真就傻头愣脑的。如今皇上就只有乌王这么一个兄弟,而乌王又一直安守本分,咱们陛下大度不计较乌王的出身,陛下仁慈,最近可是一直关照着乌王府,自然是对乌王看重的了,你没看见昨天御赐的那一箱箱好东西往乌王府里搬吗?所以如今乌王的身份不可同日而语了。再有,当初那蒋氏王妃被赐婚的同时蒋文浩的辞官圣旨也同时到达的,这怎么能和王好儿相比?”
路人乙了悟地点点头道:“哦,难怪左相府一副喜庆的样子浑然不似之前的蒋府那般冷情悲戚。原来是乌王得圣宠,平妃的身份也水涨船高了。”
路人甲:“还算有点脑子嘛。”
……
晨光耀眼,明黄色的阳光照进朝堂,似要听一听这朝堂上一片络绎不绝的争论声讨伐声。
“陛下,恳请陛下剥夺乌王郡王尊号,贬为庶人,打入死牢!”——右相刘源
“恳请陛下将乌王妃一并打入死牢!”——大理寺丞白斯忠
“陛下,如此藐视皇威的逆贼不可久留啊!陛下!”——礼部尚书赵谦
“陛下,远在锦州的蒋文浩夫妇亦不可留于世间啊陛下!”——太子少保白德义
“陛下,若宽恕这等逆贼恐难以服众啊!”——户部尚书秦克
“臣等恳请陛下早做明断!”一班大臣呼啦啦地跪倒在地上,只有左相王梁一人站立于大殿之上。
慕容渊看着底下跪倒一片的大臣们心中气恼,却又不能将事情明说,万般无奈,看着站着的王梁,以眼神示意之。
“左相,众人皆请求陛下捉拿逆贼,你为何不跪?”刘源怒视着王梁道。
王梁捋了捋小羊胡呵呵呵笑了起来。
“左相何故发笑?”赵谦疑惑的问道。
“呵呵呵,我笑啊,笑那些个只会符合随尾,毫无主见之人。”
“左相此话怎讲?”赵谦凝眉问道。跪着的众人都议论纷纷。
“众所周知,那乌王名声败坏,自幼不得先皇恩宠,更不得帝师教育,身边所配也不过是先帝自民间乞丐中抓来的无知奴儿,于宫规更是一无所知。如此种种皆为世人所知。如此无知之辈,尔等却要与之计较,岂不可笑?”又对着慕容渊拱手,对众人道:“况,陛下仁慈,念及兄弟手足之情,又念及乌王无教无识不予之计较,如此以仁义治天下,何为难以服众?!”
“这儿……”众人哑口无言,确实,这些都是众人都知道的,就是三岁小儿也清楚,先帝恨极余氏自然也就恨极慕容痕,能如何败坏慕容痕的名声就怎么败坏,这些事儿本是皇家辛密不可外露,却是被先帝传得妇孺皆知……
“哼!那乌王无知,乌王妃蒋氏亦无知?嫁入皇家必知晓皇家规矩,如此和乌王一同无视皇威,难不成那蒋氏也是无教无识之徒不成?!”刘源厉声诘问道。
闻言,王梁一挥袖,转身对着众人道:“民间有一俗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吾等熟读四书五经,亦通晓三纲五常。素来有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随子之规定!女子出嫁必以夫为天!蒋氏出身官宦之家,自幼必熟读女则女规,又有宫中教习嬷嬷教导,必恪守为人妇之规矩!她嫁入乌王府便必视乌王为天!如何能违夫之意,逆天而行?岂不坏了伦常规矩?”
刘源瞪着王梁说不出话来,本是跪着,如今改为跪坐,扭头不看王梁,瞪着地面重重地哼了一声。众人闻言皆点点头,与左右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慕容渊看着王梁满意赞赏的点点头,说道:“左相之言亦是朕之意。”
“是。”众人赶紧起身躬身应话。王梁对着慕容渊拜了拜。
“乌王之事莫要再提。”
众人赶紧应是。
苏明看了一眼慕容渊,一挥拂尘,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
在朝堂上成为众人议论焦点的俩人尚在房中浓情蜜意。
一大早醒来,蒋玉蓉就瞪了眼把她吻醒的某人,经过昨天,某人似乎找到了新世界,昨晚入睡前就没放过蒋玉蓉,今早还在睡梦中的蒋玉蓉就被某人以这种方式叫醒,顿觉既好笑又好气,不由得庆幸,还好没教他……似乎想到什么,小脸顿时红彤彤的。翻身坐了起来,不理会直勾勾看着她的某人。
进了浴室洗漱完,坐在镜子前看着红肿的嘴唇,又羞又恼的,这样子她还怎么出门,今天她要出去帮窦氏买布匹的。这下子可怎么见人?忍不住嗔了一眼坐在床沿的慕容痕。
慕容痕挑眉,一大早就瞪了他两眼,看着那水眸里淡淡地责怪,感到新奇,问道:“玉儿怎么了?”走了过去,从后背抱着蒋玉蓉。
“怎么了?你看看这样子。”对着镜子指了指自己红肿的嘴唇,透过镜子看着某人嗔道,“我今日要出门给父母亲挑布匹,这模样,我怎么见人?”
慕容痕透过镜子看着蒋玉蓉娇嗔的水眸,不一般的可爱灵动,又瞧了瞧微微红肿的樱唇,笑道:“好看。”扭过蒋玉蓉的头,低头再次含住饱满的樱唇。
“你…唔……”混蛋!嘴被堵住,只能在心中怒骂。
待到蒋玉蓉被吻到没了力气,缺氧,慕容痕才放开,含笑看着蒋玉蓉那又怒又嗔,带着羞涩的明亮的水眸,笑道:“好看。”
肿着嘴唇好看?好看你个头!蒋玉蓉瞪了眼慕容痕,不理会他。穿戴整齐,吃了早饭,看着一直盯着她看慕容痕问道:“今日可有空和我出去买布匹?”
慕容痕轻轻地摇头,魔都送来了许多事务,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道:“今日忙。”
“哦,那你有没有想买的,我顺便帮你带回来。”
“没有。”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小嘴,慕容痕想将蒋玉蓉捞过来,却被蒋玉蓉躲了过去。
听着带着轻笑的女音道:“即是没有,那我走了。”说完,赶紧走人。
慕容痕看着空空的俩手竟被那窈窕的女子躲了过去,又看着那逃也似的地快步走开渐走渐远的女子背影,忍不住痴痴笑了起来。
蒋玉蓉带着阿鹊和阿燕,自然还有冷碟一道出府。门口,莱福早就备好了马车,蒋玉蓉上了马车,说了个地点,车夫便驾马离开。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了锦绣布庄门口,长着一对精明的眼睛的掌柜迎了出来,看着着装非富即贵的蒋玉蓉,谄媚道:“这位夫人,可是想买衣服?我们这有最新款的冬装,有成衣,夫人进来看看。”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只想来买布匹。”
“布匹有,各种布料的都有,我看夫人气度不俗,定是富贵人家的夫人,那些个寻常布料可配不上夫人的气质,我们这刚进了一批南蚕丝布匹,布料滑软,冬暖夏凉可是布匹中的精品,夫人可要看一看?”
“拿来我瞧瞧。”看着着笑得谄媚,极力推荐的掌柜,蒋玉蓉觉得好笑。
“诶,好嘞,成子,快将那批南蚕丝给这位夫人拿过来。”掌柜的立刻朝店员喊道,脸上的褶子越发深了,有一笔大生意快入手了。
“诶,小的这就去。”
在店内,蒋玉蓉带着阿荷和阿燕并着冷碟一块挑布匹,没人注意到门口的车夫被人悄无声息的调换了,那车夫与原来的车夫穿着一模一样,甚至长的一样,只是眼底里的冰冷不似原来的老实。
半柱香后,阿燕和阿鹊各抱着两匹布跟着蒋玉蓉走了出来,冷碟上马车时忽而转头看了一眼车夫,车夫坦荡地与之对视,又微笑着点点头,冷碟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就钻进马车。
蒋玉蓉看着时间尚早,对着车夫道:“去相国寺。”
“是。”
马车原本还很平缓地行驶,出了城门,走上小道便越行越快。冷碟已经注意到不对劲,掀开车帘,喊了句停车,车夫非但不停,反而越发频繁地抽打这着拉车的马。冷碟对着车内三个弱女子道:“不要出来!”音落,锵的一声抽出剑,剑锋直指车夫。这时从小道两旁冲出好几个黑衣人,蒙着面,二话不说抽出佩剑朝冷碟进攻过去。
车夫一个跳跃,灵敏的躲过冷碟刺过来的剑锋,坐到马背上,勒住马,马车停了,同时从腰间抽出软剑加入那群蒙面的黑衣人,一同围攻冷碟。
马车内的三人一听到剑击的声音都吓得不敢动弹,一个个小脸煞白。阿燕档在蒋玉蓉面前,眼睛紧紧盯着垂着的车帘。阿鹊却害怕得揪着蒋玉蓉的衣服,一个劲的往蒋玉蓉身边挤,蒋玉蓉也害怕极了,却也不忘安慰阿鹊和阿燕道:“不用怕,冷碟是王爷特意派给我的护卫,不用怕,会没事的。”语气是那么坚定,可蒋玉蓉还是忍不住心中发颤,刺杀,这是她头一回遇到。
好端端的怎么就发生这事儿呢?蒋玉蓉看着面前的车帘,听着刀剑撞击的锵锵声,蒋玉蓉秀眉微皱,心中思索着会加害她的人,慕容渊,翟珝……
三个人紧张害怕地坐在车内听着车外锵锵锵的剑声,还有似乎刺入肉体的噗噗的声音,原本煞白的小脸越发的透明。
车外,冷碟一人对战将近二十人,本不在话下,那车夫突然喊了句马车,黑衣人立刻领会,一部分人缠住冷碟,一部分人往马车跑了过去。
冷碟低声骂了句该死,想要快速解决掉缠着她的一群人,不料,那车夫忽然往冷碟面上撒了一把白色粉末状的东西,激战中的冷碟一个回身剑杀了一个黑衣人同时冷不丁的吸了一口白粉,暗道一句不好,听着马车内传来的尖叫声,手上的动作越发快了起来,只是身体却越来越没劲儿,只杀了三个黑衣人就软倒在地,车夫见状一剑刺向冷碟的心脏,冷碟瞪圆了眼睛,剑拔出,鲜血如决堤般喷涌而出,车夫不再理会渐入死亡的冷碟,转身离开。
冷碟眼睁睁的看着蒋玉蓉被那群黑衣人敲晕带走,咬紧牙关,想坐起身子,追上去,拼尽全力也只是将身体挪了位置,最终咚的一声倒地不起,眼睛却依旧死死盯着那群人离开的方向……
将近正午,乌王府书房,处理完事务的慕容痕正心情不错地提笔作画,画上呈现出来的是一女子娇嗔的模样,这正是蒋玉蓉早上的样子,最后一笔画完,看着跃然于纸上的女子,嘴角翘起一抹愉悦的弧度。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正准备往主殿走去,忍二猛地推开门,满脸焦急,看着慕容痕变了的脸色,忍着心中的恐惧急忙开口道:“王爷,大事不好了!王妃至今还没回来!属下的人出去寻找,在锦绣布庄的一条巷子里发现咱府上车夫的尸体!”
话音落,嘭的一声金丝楠木的书房门碎成渣!一阵风掠过忍二,人,不见踪影!
忍一现身赶紧追上,忍二紧随其后。
大街上,只见一匹黑马呼啸而过,行人快速躲开,躲不及的,直接被马撞飞,大街上一片惊叫,瞬间混乱,而众人只隐约见着那马背上的黑色人影,紧接着便是一匹匹快马往那黑马的方向飞快地掠过。
到了锦绣布庄,慕容痕撇了眼身着里衣,外衣不见踪影的车夫的尸体,继而神色极其阴沉的看着涩涩发抖的掌柜,眉宇间的暴戾之色显而易见。
忍一揪着掌柜的衣领问道:“我们王妃去了哪里?”
“唉哟,不…不是小的干的,真的……真的不是小的干的,大……大爷饶命啊!那位夫人从我这买了布匹就……就往西边去了,其他的小的一概不知啊!”掌柜的吓得舌头直打结,站都站不住,腿软得身体直往下掉,抬起手颤着指着西面。
听言,慕容痕驱马往西边狂奔而去。
忍一放开掌柜的,上马追上。
那掌柜一得自由就软倒在地,半晌站不起来,店里的伙计早就被慕容痕那凶狠恐怖的模样吓晕了过去。
负责京都治安的九门提督程晨,接到有人街上纵马狂奔,伤及百姓,立刻派人出行,待赶到福宁街,入眼的是一片狼藉,满地的水果蔬菜,被马撞飞致死的有两人,受伤的有十一人,安置好受伤的百姓,安抚躁动的人群,派人处理死者的身后事,又派人追查当街纵马者的身份和去处,待知道是乌王时,赶紧到御书房去汇报。
听到消息的慕容渊自然很惊讶,刚拟好的赐婚圣旨还没来得及送出去,慕容痕就有动作,一边赶紧让龙卫去追查,另一边也让程晨做好本职工作。
驿馆里,翟珝在大厅有些紧张的走来走去,圆木回来,依旧穿着一身车夫的衣裳,撕下人皮面具,露出原本有些粗犷的脸庞,对着翟珝拱手低头道:“禀报王爷,一切顺利,那女护卫已死,乌王妃已被劫!”
“好,好啊,来人!”闻言,翟珝搓着手,大笑道。
“王爷。”紫衣道。
“赏。”
圆木谢了恩便离开。
青衣在一旁笑着对翟珝拱手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爷即将要迎娶乌王为王妃了!”
“哈哈哈哈,同喜同喜,哈哈哈!”
驿馆大厅响起一连串开怀的笑声和附和声。
慕容痕一行人一直往西边驱马而去,一路狂奔,许久却依旧未发现任何痕迹,一暗卫忽然从后面大喊:“王爷!小道上有情况!王爷!小道上有情况!”
慕容痕听言急急地勒缰绳控制着极速前进的黑马,黑马正极速奔跑,忽而得到主人的命令,宝驹不比常马,即使急速奔跑的马儿也不会因得到命令刹不住而摔倒,只见黑马往前跑两步就立刻转弯,速度丝毫不减地往回跑,所有人也都跟着往小道跑去。
待到了道上,入眼的是带着乌王府标志的马车,和躺在血泊里死不瞑目的冷碟。众人心中道了句不好!
忍一上前掀开车帘,只有四匹散乱的布匹,人不见了踪影!
忍三上前,看了看冷碟的面色,稍微检查一番,对着满脸杀虐阴狠的慕容痕道:“大约死了一个时辰。”看了四周,发现白色粉末,伸手沾了些许在指尖,闻了闻,对着慕容痕道:“王爷,是软筋散!”
忍一和忍二暗道一声难怪,身手不在他们之下的佐竟会被杀,原来是中了软筋散!跟随的众人都畏惧地看着满身黑暗气息的男子。
一个时辰!慕容痕鹰眼布满浓浓的黑雾,满脸狠厉和杀虐,俊脸此时极度扭曲恐怖,看了眼死不瞑目的佐,忽然驱马往冷碟眼睛盯着的方向奔去。众人赶紧跟上。
没人注意到躺在地上原本不瞑目的冷碟,闭上了眼睛……
蒋玉蓉被人敲晕塞进另一辆马车,手脚被绑着,嘴也被布条塞着。阿燕和阿鹊也一样。
疾行的马车一路颠簸,原本昏迷的蒋玉蓉被颠醒,睁开眼,脖子传来的酸痛感,让她立刻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幕,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忽然掀开车帘,她见着阿燕被敲晕,想去拉阿燕,不想脖子一疼,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蒋玉蓉赶紧看向周围,见着阿燕和阿鹊都躺在她身边,呜呜呜地喊着,绑着的脚不断的踢阿燕。
阿燕被踢醒,一睁眼看着手脚被绑,嘴也被堵住的蒋玉蓉,瞪圆了眼,起身想开口说话,发现自己也被绑着,起不来,嘴巴也被堵着说不出话。
转头看了眼转醒的阿鹊,阿燕急哭了。
蒋玉蓉这会儿也不知如何是好,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祈祷,这群人只是贪财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中定了定,原本惊恐的水眸变得坚定而镇定。
哭泣的阿燕和阿鹊看着蒋玉蓉这模样,知道蒋玉蓉心中有了主意,慌乱的内心有了一丝平静。
阿燕努力坐起身,挪到蒋玉蓉面前,背对着蒋玉蓉,却面对着车帘。
蒋玉蓉见状,心中大为感动,阿鹊也艰难地坐起身,却是往蒋玉蓉身后躲。
这种时候了,蒋玉蓉自然不会去在意这些,更不会去计较。蒋玉蓉艰难地想掏出藏在袖管里的匕首,因为双手被绑实在难取出来。躲在身后的阿鹊有些疑惑地看着不断扭着手臂的蒋玉蓉。
马车一路颠簸着前行,只听见吁的一声,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三人顿时挤成一团,当车帘掀开的时候,三人不约而同的对着面前的人摇头,呜呜呜的发出声音,身体不断地往后退却撞到车壁上,退无可退!
(。。。。。。。。。。此处为与正文无关的小剧场)
某仙大笑,笑得前仰后翻:“为毛写女主被劫会这么兴奋?我果然是个潜在的暴徒吗?啊哈哈哈哈哈,下一章预告——————女主玩完,全文大结局!哈哈哈哈哈哈……”
窦氏、蒋文浩、慕容痕、阿泰尔齐,燕格荷、佘嬷嬷等都站在一起,都赤红着眼,满身杀气地瞪着笑得猖狂还毫无自知的某仙,忽然都从背后拿出一袋东西,掏出里面的东西朝狂笑中的某仙狂砸!
自此,成为史上第一个被鸡骨头砸死的某仙,在这浩瀚的历史长河中如同一颗崩坏了的电灯泡一闪而过,绝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