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村长……”一个虚弱的女子声音传来,两人闻声转过头,王二花?黄连皱眉,来者不善。只见王二花捂着肚子:“村长,我肚子疼。”
村长道:“你也肚子疼?没事,黄姑娘,又要拜托你了。”黄连坐着没动,看向王二花的腹部,她在撒谎,她肚子里根本没虫子。“姑娘这病我治不了,你去找巫医吧。”
“为什么?我真的肚子疼。”王二花道。
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黄连没理她,对村长道:“这几天我要闭关,别让人打扰我,饭……我饿了自然会出来吃。”今天醒来时并没有觉得很饿的感觉,看一下可以坚持几天不吃饭,黄连向屋里走去,身后又传来愤恨的目光,黄连猛地转身,最终什么也没说,待她学有所成,定叫她好看。
回到房里,黄连将那块已经没用的哀劳木放到一边,又拿起另一块。也许那王二花是真有病,自己没看出来,自己的精神念力要是能治病就好了。
黄连想起了以前看过的医书,人体的脉络图浮现在脑海,如果让精神念力顺着经脉走会怎么样?有些疾病就是经脉祖塞造成的,如果精神念力能打通阻塞不就成了吗?俗话说通则不痛,痛则不通,说干就干,黄连从脚开始,让精神念力顺着经络,一路往上,有点胀胀的感觉,她不敢太快,万一给自己弄个残疾,那就麻烦了。
一开始很顺利,却在行至漆盖处的时候停住了,哦,应该是上回受的伤没有好全,银翘虽用银针帮她疏通了经脉,但还没有完全通畅御使精神念力通过去,再通回来,如此往复,整个膝盖暖暖的,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继续顺着经脉前进,过五关斩六将,黄连感觉全身都通畅了,好舒服,这种舒服又跟精神沉浸在哀牢木中的舒服不一样,那是一种精神的舒适,现在是肉体,她并不知道这是一种修炼。
一鼓作气,大脉络走完走小脉络,小脉络对精神念力的要求更高,更精细,黄连感觉汗都下来了,浑身发热,她从修炼状态中退了出来。热浪在周身翻滚,什么身体发热,狗屁,着火啦!房子是木板搭建正吐着熊熊火苗。
黄连起身拿过枕巾浸在那盆招娣专门给自己烧的白开水中浸透,又将水拧干捂住口鼻,娘西b,怎么会着火的?
目光透墙而出,屋前没有人,往屋后看去,那可恶的王二花正手里拿着火把,对着着火的房子冷笑,黄连精神念力成束,朝着她的脑袋就刺了过去。
“啊!”王二花一声惊叫,扔掉火把捂住了头,又立刻腾出一只手捂住了嘴,看了看四下没人,跑了。
黄连把床单扯过来,浸湿披在身上,村长和招娣呢?往他们屋里看去,没有人,这房里的窗户被封了,看来是王二花把这两人引走了,居然要把自己烧死,她是不是脑子有病?多大仇多大怨?!
村长家附近的人看到火光赶来,嚷着救火,黄连拿了一块哀劳木当凳子坐地上,村长和招娣一块儿回来了,看到着火的房子大叫:“黄姑娘!”
“黄姐姐!”
黄连看了看房顶,避开房梁挪到一边,好在这房间够大,一时半会儿还烧不到她,这还多亏了村长给她安排了一间这样的房间。
门口的火首先被浇灭,那什么李家二小子披了浸湿的棉被冲了进来,黄连只能摇头苦笑,这小子,他到底是在救她还是在害她?那王二花要是看到这一幕不定得气成什么样,又会生出怎样歹毒的心思。
李少君进来看到黄连披着湿床单,好整以暇的坐在小木墩上愣了一下,又立刻冲了过去给她盖上棉被:“黄姑娘快走!”黄连随他一同出来,众人一下子围过来,“黄姑娘没事,黄姑娘没事真是太好了!”
招娣挤过来:“黄姐姐你没事吧?你,你怎么全身都黑啦?”
“没事,让烟给熏黑的。”黄连安慰道。
待众人把火扑灭,房子其实也烧的差不多不能住人了,黄连可惜了自己那么多哀劳木,那能给自己增长多少精神力呀!
黄连正在心痛,那罪魁祸首王二花却走了过来:“哎呀!这房子烧成这样了,太可惜了,黄姑娘今晚就住我家吧,反正我家也只有我一个人,少君哥你说是不是?”
李少君看她一眼,“这事还是问黄姑娘自己的意思吧,村长,招娣,要不你们上我家去住?”
大家都纷纷邀请村长去自己家住,村长正在沉吟,忽听有人叫道:“哎,你们看那傻子,冲到废墟里去干什么?”黄连也看过去,只见揽月正在原先厨房的地方扒拉着什么,反正也没火了,大家都只是看着,看他要找些什么,扒拉好久,揽月终于从废墟中扒拉出一块烂布条,已经烧的不成型,只能隐约看出原先的红色,黄连明了,那是她不要的那件衣服。
招娣道:“黄姐姐,要不我们就去二花姐姐家住吧?”
黄连当然不想去王二花家住,问道:“哎?铁头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铁头父子俩?大家帮忙快去找找,招娣,我们就去铁头家住吧?”
“嗯,也好,爷爷,你看怎么样?”招娣问,村长看着自己的家成了一片废墟,只点了点头,没说话。
一些村民去找铁头父子,黄连和招娣村长去往铁头家,但是铁头父子不在家,他们也不能直接就这样住到人家家里,还真是尴尬,刚刚那么多人邀请没去,偏偏来了一家没人在家的。
“黄姐姐,我先去打水给你洗洗,你身上好脏。”招娣从铁头家的水井里打了一盆水来。
黄连本来没觉得自己有多脏,洗了一把脸,毛巾一入水,吓了她一跳,油腻腻的像黑泥似的东西满毛巾都是,手上也是,再撸起袖子……咋回事儿?要说脸上脏有可能是被烟熏的,但是里面没有被烟熏到啊,怎么也这么脏?黄连伸手往衣服里一摸,也是腻腻的,这还真是怪事嘿。
黄连把水倒掉,想了想,难道是自己要转运了?无意中进行了一次传说中的伐毛洗髓?那不是修真的人才能做的事么?为什么自己也可以了?
黄连越想越兴奋,如果她真的可以修真了,那这天下她还怕谁?!什么王二花,见鬼去吧!什么揽月,都成傻子了,就算有一天他醒过来了,她要打得他满地找牙。还有那弘信,你再敢出尔反尔一次试试?!黄连几乎要蹦起来了,拿着盆自己去打水。
招娣看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问道:“黄姐姐,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啊?没有啊。”
“我看你笑得这么开心。”
黄连说:“我是为我又活了一次开心,你们也别垂头丧气了,村长,等你们新建房子的时候我给你们设计一下,保证让你们住的舒舒服服的。”打了水把脸和手洗干净,其他地方就没办法了,随便擦了一擦,得烧些热水才好,但私自用别人家的厨房不太好,这铁头父子到底去哪儿了?
天色渐暗,下起雨来了,外出寻人的也都回来了,说是没找着,这真是怪了,黄连想着,这该不会是王二花搞的鬼吧?如果真是她,那她就死定了,留这么个祸害在村里,她就是走了也不安心。
身上粘粘的实在不舒服,黄连还是叫招娣给她烧了些热水洗了一下。自己好歹是铁头的干娘,用一下厨房应该没关系的吧。“招娣,着火的时候你们去哪儿了?”
招娣道:“爷爷去地里摘菜,二花姐来和我说,爷爷摔在地里,叫我去看看。”
黄连问:“村长您摔地里了?”
“没有啊。”村长说。
黄连没有再多说什么,村民一般比较淳朴,她若说王二花故意放火只怕也没人相信。
黄连起身:“招娣你先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做来吃的,我去找找铁头他们。”
村长说道:“黄姑娘你对这儿不熟,上哪儿找去,还是我去吧。”
黄连拦住他:“村长你留在这儿,对了,我看看他们家还有没有哀劳木。”
上次柱子为了感谢她救了儿子一命,几乎把家里所有的哀劳木做的东西都给黄连送去了,黄连只找到一根棒子,大概是洗衣服用的,有总比没有好,又找了一把破伞,拿上棒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