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马又上路了,这一回无影把她放到了身前拥在了怀里,状似亲密。
黄连忍不住问道:“你是打算把我占为己有吗?”他只轻笑了一声,黄连一拐肘,顶在他肋骨,他闷哼了一声,“是又怎么样?”
“他会杀了你。”黄连说。
“找得到再说。”
“我可不想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无影低头看她一眼,问:“那你为何要离开他?”
“我更不想呆在皇宫里。”黄连说。
“那我们就到风国去。”无影抱紧了她。
黄连挣了一下,给自己更多空间,说道:“在宫里的时候,你没有听说过关于我的传言吗?”
无影道:“传言多半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呢?”他没说话,只将披风将她裹紧策马疾行。
风国没有冬天,黄连很喜欢这个地方,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这里的女子没人戴帷帽,她也不好特立独行。到客栈安顿下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租房子,可找了一天两人愣是没找到一间要出租的房子,虽然有空置的房子,但是只卖不租,而且价钱也不便宜,无影身上的钱根本不够买房子的。
“看来我们得先赚钱了。”黄连说。
“赚钱是男人的事,你就别管了。”无影一付大男人的样子。
黄连说:“你做你的我赚我的。”
“你说什么?”
“我说……”她又被吻了。
黄连将他推开:“你能不能别老是用这一招啊,我不会再听你的了。”无影又要吻下来,黄连扭头躲开。
“啪!”地一声鞭响,两人同时转过头,巷口一名红衣女子骑在一匹枣红色的俊马上,手执长鞭怒目而视无影,娇叱:“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民女吗?!”
无影搂住黄连的腰一直没松开,就这么看着那红衣女子,初来乍到不知道她是什么人,还是少惹为妙。
“还不放开!”女子又甩了一鞭过来,无影伸手接住,“姑娘的闲事未免管得太宽了。”
“大胆!放手!”女子用力一抽,无影松手,低声道:“你还不说句话?要不我们要惹上麻烦了。”
黄连说:“要惹麻烦也是你惹麻烦,我说了不会再听你的了,谁叫你老占我便宜。”
无影看着她,简直无语了,忍不住在她腰上捏了一下。
黄连惊叫一声,“你干什么啊?!”下一刻她已经被他带到了房顶上。
红衣女子骑马追来,“别跑!”无影带着黄连在屋顶上跑,红衣女子在下边骑着马追。
黄连道:“你把我放下吧,要不然人家以为你拐带妇女呢。”
“管他呢,先把她甩了再说。”没想到红衣女子不仅自己追,还鼓动周围的群众追,好在天很快便黑了下来,无影终于摆脱了红衣女子和一众热心人。
回到客栈吃过饭洗过澡,黄连正准备睡觉,无影来敲门,黄连问:“谁呀?”
“除了我还有谁?开门。”无影说。
“我要睡了。”
“开门,我有话问你。”
“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黄连知道他肯定要说白天的事,“明天咱们好好说道说道。”无影也不好强行破门而入,站了一会儿回房了。
早上黄连正准备下楼被他堵在门口,“你昨天说的什么话?”
“咱边吃边说行吗?”
“说完再吃。”无影道。
黄连叹口气,唉!看来今天的早饭是没着落了。“我说,以后就你赚你的钱你花,我赚我的钱我花清楚了吗?”
“不行。”
“为什么不行?既然你现在不听命于他,你又凭什么管我?”
无影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凭什么管你?这一路上你怎么不说我凭什么管你,现在到这儿了你才说这话?”
黄连抽回手,道:“那是因为你抢了我的钱,要不然我寸步难行。现在我要自己赚钱,你不许过问我的事。”
无影将她拉到身前又要用老方法对付她,黄连早有准备用手将他隔开,“你再这样我要叫人了。”他低头看她良久,不知谁的肚子咕噜一声,他搂住她肩,“吃饭去。”
黄连本以为今天没早饭吃了,既然有的吃干嘛不吃?行,吃过早饭再做计较,“哎,呆会儿你借我点钱,我双倍还你。”
“不借。”无影说。
“小气。”
“你刚才不是说自己赚钱吗?我看你怎么赚。”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的事你别管。”黄连说。
吃过早饭黄连出了客栈,在街上慢慢逛着,看看有没有长得善良些的人好借些钱来赌一把。赌场还没看到先看到一家当铺,诶?可以当东西换钱呀,不就用不着借了吗?
这主意不错,黄连又转身回客栈,见无影跟在她后边不远处,她装作没看见,回客栈拿上那件还没穿过的冬衣又出来了,问客栈的掌柜:“掌柜的,这里有没有当铺?”
掌柜的说了一下位置,出了客栈,无影与她并肩走着,“你不是打算卖衣服吧?”
“你管我。”黄连说,但她也没有叫他走开,有他在身边至少一般人不会欺负她一个“瞎子”。进了当铺,掌柜的看了一眼棉衣,说:“一看你们就是外地的,风国的冬天又不冷,这东西根本用不上,活当死当?”
黄连问:“活当多少钱?”
掌柜道:“半钱银子。”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无影又道,“这是我花了三两银子买的,还没穿过,就只值半钱银子?!”
掌柜不慌不忙,“这衣服放这里其实也没什么用处,给你们当半钱银子已经算不错了。”
无影还要说什么,黄连拦住他,对掌柜说道:“半钱就半钱吧。”
拿了钱,黄连又问了一下赌场的位置,无影拦住她,“这就是你的赚钱方式?”
黄连说:“对呀,你要不要赌一把?”
“行了吧,你别让刚刚到手的钱又跑了。”
“它又没长腿,怎么会跑呢?”无影没再劝她,等她输光了,看她拿什么再去当。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黄连在里头转了一圈不但没输,还赢了几两银子,回头就又把那冬衣赎了回来,无影跟在她后头沉默不语。
回到客栈门口,只听一声娇叱,“淫贼!看你往哪儿跑?”客栈里一下子跑冲出来几个人把无影给围了起来,黄连仔细一瞧,竟是昨天那个红衣女子,飘红走到黄连身边把她拉开无影好几步远,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呃,没事。”黄连说。
“没事就好,把他抓起来!”红衣女子下令。
“你凭什么抓我?”无影道。
“你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还把人掳到这儿来了。”红衣女子道。
无影想翻白眼,“你在这儿想必也等了一会儿了,你就没问问掌柜的,她是我掳来的吗?”
红衣女子当然问过了,不过她还是要向黄连求证一下,“姑娘,是他把你掳到这儿的吗?”
黄连想了想,还是不要把事情搞复杂了,说道:“他已经把我放了,我们还成了朋友,没事了。”
“姑娘还真是心胸宽广,居然和这样的人做朋友。”
“哪里,姑娘你才是热心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两人聊了一会儿相互介绍了一下,红衣女子叫飘红,他爹是这清州城里有名的大人物冀霸天,黄连给她说自己的名字叫陆瑶。
飘红问:“陆瑶,你是从外地来的吧?我以前没见过你。”
“是,这里的冬天不冷,我一来就喜欢上这里了。”
“你们那里很冷吗?有多冷?”
“冷到你晚上睡不了觉,对了飘红姑娘,你们这里有没有出租房子的地方啊?”
“你要租房子啊?”
“对啊,总不能一直住在客栈里。”那多贵呀。
“既然如此,你就住在我家去吧。”飘红道。
“啊?这个,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我没有姐妹,我们又这么投缘,就这么说定了,走,给你收拾东西去。”飘红牵着黄连进了客栈。
黄连感觉这飘红也太热情了一点,居然直接要她上家去住,收拾好东西出了客栈,无影一路跟在后头,飘红道:“我就知道他贼心不死,他一直跟着我们呢。”
黄连说:“没事,让他跟吧,他只是想知道我住哪儿,他不是坏人。”
“到现在你还替他说话,你的心肠真是太好了。”路过一间酒楼,出来一个人,身着锦缎长袍,飘红叫了一声,“大哥!陆瑶这是我大哥飘飞,大哥这是陆瑶,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被坏蛋掳走的那个姑娘,我要把她带到我们家去住。”
“你当我们家是难民收容所吗?”冀飘飞看了一眼黄连,眼部蒙着布条,脸蛋还算可以,他继而上下仔细打量了她一下,眼里露出淫邪的光,笑了一下后走了。
飘红有这样一个大哥让黄连立刻决定不去了,说道:“飘红姑娘,我还是去住客栈吧,不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