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面具人那*裸的眼神,强迫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言下之意就是说,她想赌也得赌,不想赌也在赌了。
怎么让本宝宝摊上这种亏本买卖!雪笛心里苦哈哈赌,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那么厚脸皮的面具早就被打穿了100回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是某人现在最好的写照。
话说——刚才她还想着提三个小小的要求,至于现在,根本就已经不是幻想,连炮灰都算不上了。
“这么是说,你害怕自己输了不成?”雪笛狠狠吸了口气,一个劲儿的往面去人的软肋上刺。
“如果你真的怕了,不要说什么赌猪啊赌鹅啊,这场赌局也便作罢了。”
“我说过不给你赌注吗?”面具人幽幽的开口,整张脸完全瘫了下来,就连眼角的肌肉抽动时都是那么的僵硬。
然而,这种平静的背后绝对没有什么好兆头。雪笛倒不如这家伙骂骂咧咧的好,起码算是正常一点点。
“好,那以后你必须给我一件东西。”雪笛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平静而深邃的的直视着面具人的眼睛,没有一丝畏缩之意。
“哦?什么东西。”面具人微微一笑,这样和蔼可亲的表情,让雪笛的心不由得狠狠抽搐了一下。
这孩子到底要闹哪样?为什么没看他发火,总是觉得心慌慌的。
“嘻嘻,我为什么要现在就告诉你?”雪笛强装镇静的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的淡定一笑,“刚才,你不是也没有说自己要找什么东西嘛。”
“你是打定主意要和本座打哑谜了是吗?”面具人的眼瞳急剧收缩,一下子又变得危险起来。
不知为何雪笛看到他这双阴沉的眼睛,心中不由的产生出一丝快活。大有一种终于把他气倒的快活,就好像自己扳回了一局一般。
接着,雪笛一脸嫌弃加不耐烦的瞄了面具人一眼,似乎两人的地位一下子翻了个个儿。雪笛虽然依旧在某人怀里仰视着面具人,但她的气场已经丝毫不落下风了。
“呵呵。”面具人低低的一笑,舌尖舔舐着嘴唇,似乎是带着嗜血的光芒。
“你这个赌注很不错,我答应了。”他的眼中迅速闪过一道精光,但很快被他隐藏起来。
好险!雪笛的心跳明显慢了一拍,这次大地震差点把她的心肝颠簸的粉粹。
至此,她本来不想再搭理面具人,这家伙实在太狡猾。可是万一,假如万一她赢了,这厚脸皮保准要赖皮该怎么办?
“你难道还不放心本座吗?”面具人清清楚楚地将雪笛的疑惑清清楚楚捕捉在眼中,鼻子中轻轻发出一道冷哼,哂笑道:“本座怎么会是你想象中的小人?”
雪笛将小小的脑瓜子深埋的厚脸皮的怀里,双眼一个劲儿的翻白,就像下雨之前缺氧的小鱼儿一般,眼角肌肉频繁的抽动着,就差成了多动症了。
什么叫你不像那种人?分明就是好吧!
刚才是谁不要脸的威胁我的?
“你说了不算!”雪笛的小鼻子微微一皱,就像是熟透了的小樱桃,让人忍不住的想凑上去咬上一口。
她好不容易挤出一只手,微微勾起小指,撅着红彤彤的小嘴巴,傲娇的说道:“和我拉钩!”
这一句险些把厚脸皮气乐了,小家伙原来还是完全不相信他呀!某人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人品已经在某小丫头心中无比的低劣。
看着那一直微微弯曲的小拇指,面具人深邃的眼瞳中闪过一道不明的光芒,那隐藏在黑袍后的手微微握紧,攥成一个拳头。
布满了“铜墙铁壁”的手指上,痉挛般的颤抖着……以上这些,面具人当然不会告诉小丫头。
“你觉得——”面具人重重地拖着鼻音,眼底很明显的露出了一丝不屑,说话时嘴中似乎还这一口唾沫,有些嘟嘟囔囔的感觉:“本座会有心思陪你玩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吗?”
雪笛僵持在半空中的小指头有点酸疼,好不容易等到的却是这句冷冰冰的话语,气得某个小丫头差点一脚踹向那家伙的大腿。
不同意便是不同意,干嘛还要那么打击她。
雪笛真要气呼呼地正欲甩下小手,突然,她的小指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一股凉凉的感觉顺着手指慢慢的划过肌肤,飘上心头。
那种滑腻的感觉就像指尖打着转儿的小泥鳅,轻柔而又有力的将她的手指钩在半空中
“啊!~”雪笛轻呼一声,两个鼓鼓的小脸蛋微微有些泛红,下意识的轻轻的攥住那个滑溜溜的小东西。
那种凉凉的感觉,不禁让她烦躁的心微微的平静。
难道是?雪笛的心中猛地一惊,脖子的肌肉喀拉的向下一扭,一道白皙的光泽一闪而过,一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刚才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刚刚到底是什么东东?雪笛热乎乎的小手轻轻的揉了揉眼睛,不对呀,她刚才确实感到有什么东西勾住了自己的小指头。
她的目光落在了面具人的身上,这家伙的双手双脚都被黑色的披风遮掩着,除了刚才,偶尔伸出过一次的双手,也完全被金属铠甲覆盖着。
拉到自己的,绝非是一个硬邦邦的金属玩意儿,那么到底是谁?
雪笛的目光向外游离着,慢慢的飘到了真正战斗中的母亲身上,然后转而盯向那个战斗中的少年。
他是不是还记得给自己的承诺。就像当初一样的情景,当初的话语犹是历历在。
拉钩上吊,100年,不许变。
面具人的目光此时也悠悠的飘向了战斗中的少年,眼瞳中的血色的红芒也泛着冷光。刚才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主动去拉住那小丫头的小手,出奇认真的与她拉钩。
然而,看着小丫头的表情,似乎她想到的是不远处还在战斗的少年。面具人的心中无名升腾出了一股怒火,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孤零零的被无视在一边。
“够了。”他突然低吼一声,双手闪电般的出手,将雪笛的脑袋狠狠地扭转了180度,逼着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恶声恶气的叫嚷着:
“既然拉了钩,那本座便赖定你了!拉钩上吊,100年,不,100年太短……生生世世——你都别想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