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濡就这么坏坏的笑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面前的雪笛,看着雪笛娜愈发红,愈发变紫的脸,乐在其中。
面对这种突发情况,雪笛急中生智,假装镇定地退了几步,指着陆林如的大嘴巴,恨恨地说:“莫说我啦,其实你自己也一嘴的醋味好不好?”
“醋味?”
陆林濡憨憨的挠了挠头,一脸的不解,还带着一种宝宝还没有睡够的不爽,奇怪的问道:“我嘴中有醋味吗?”
“就算有,”某人转过头,一脸鄙视地看着雪大熊猫,“本少就算爱吃醋,也没有吃还未成形的小熊猫的醋的癖好。”
说着,他用手指在自己眼睛上做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冲着雪笛吐吐舌头。
“卤肉!!!”被戳着了痛处的雪笛一声河东狮吼,不顾形象地扑了上去揪住陆林濡的脖子,恨不得把他给活活掐死。
“还不是因为你!还不是因为你……”雪笛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竟然还有两分想哭的味道。
可恶…….太可恶了。
“我讨厌你!“雪笛小嘴高高的撅着,能顶起一个拖油瓶来。
“呵呵。”陆林濡淡淡的笑了笑,不明所以。
“我恨你!”雪笛不由加强了语气。这恼人的家伙,到底有几个意思?
呵呵?喝茶还是喝水,还是那啥那啥?
陆林濡淡然的整了整刚刚被雪笛撕扯过的衣服,一脸我只是个受害者的欠揍神情。
“我要去找晚哥!”雪迪气势汹汹地吼道。
“挽歌?“陆林濡翻了翻白眼,不忘补上一刀,“真是个可爱的名字。” 陆林濡悠悠地瞟了雪笛一眼,淡淡道。
“话说雪笛这个名字也还是不错的,就是俗气了点。”
俗气?本宝宝那么空灵可爱的名字,怎么会俗气呢!雪笛一扭头,恨恨的想到。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来气我的,哼!
雪笛轻哼了一声:“不陪你玩了……大清早的,困死宝宝了,大太阳都那么高了。”说完,急匆匆的向外面逃去,生怕陆林濡又要补什么刀。
真是怕了那张嘴了,等本小姐武功厉害了,一定一定要送那家伙一场“造化”。
……虽然理想和现实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的!
雪笛走后。
“大太阳?那么高还困死?一句话里怎么没有一个词是不矛盾的!”那传说中研究了3天文学的陆林濡摇了摇头,轻声喃喃道。
“你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欺负人家小姑娘!”陆林濡的戒指空间里,一个声音不满地传了出来。
“我欺负她?”陆林濡哼哼叽叽的说道,“我来欺负欺负你这只大笨鸟还差不多。”
“你说谁是大鸟?”
“说谁?”
“说谁?”
“说谁?”
“重要的话说3遍!”陆林濡空间里是一个恼羞成怒的声音。
“凤凰不是鸟?”
“ 你才不是!”那个声音明显气急了,开始乱说话。
“是啊,我本来就不是鸟,我可是人哦。”陆林濡一脸老奸巨猾。
“你你你…….”那个声音明显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就你那么大的个子还算得上是只鸟?”陆林濡继续忽悠。
“谁说的!本凤凰可是小鸟!”话音戛然而止,停在了小鸟的那个词上。
“陆林濡!”紧接着是一声惊天的咆哮,“你套我话!”
“我哪里会套小鸟的话?”陆林濡脑海中一个意念斩断了与空间的联系,那个声音瞬间从空气中消失了。
只有咆哮的威力尚存。
世界终于清静了。
陆林濡弹弹身上的灰尘,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刚刚雪笛的肥嘟嘟的脸,心中竟模模糊糊地浮现出一个似曾相识的影子。
那个心中的女孩,菲菲,食言而肥,不知道飞哪玩去了。
可,为什么每次看到雪笛那个小丫头,总是能想到菲菲?
不错,她的确有很多的东西和菲菲相像。
比如说。她们都喜欢扎两条羊角辫子。
比如说,她们都喜欢穿白花花的衣服。
还有,再点缀一点点的红色。
比如说,她们都是吃货,更爱的都是鸡腿,而不是他自己。
可是,这小丫头怎么可能会是她呢!菲菲注定只能活在梦中,注定……不可能的。
陆林濡突然有些羡慕前世的自己,能遇到那样的她,那样的菲菲。就连自诩算尽天下的那个人,说起菲菲,也有些隐隐的羡慕。
谁叫她是菲菲呢!
陆林濡的思绪突然如潮水般的涌了出来。
陆林濡前世楚离第一次见到她,是自己坐在一棵桃树之上,看着树下的小姑娘吹笛儿,吹得真是好听。
那个小女孩冲着她眨了眨明眸,说:“这首是我的相思曲,哥哥,你觉得好听吗?”
“好听,我便在为哥哥吹上一曲。”
不断的笛声,不断的相思。
那年,楚离12岁,小女孩9岁。
菲菲说,相思是送给那些和妈妈一样重要的人,楚离哥哥,我的相思,你要吗?
她说,今后我便是你的相思。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要做你的相思。楚离确实收到了那份绵绵情愫,可他得到的不是相思,而是苦思。
那年冬天,雪山之巅,她以玉笛传情,自己却佯装不知,毅然离去。
迢迢红尘万里路,梦里盼君已归途。
这就是梦飞雪。红尘有路,我愿意一路与你相随,哪怕最后跟不上,我也要看着你的背影渐渐远去,在梦中期盼着你平安归来,回家。
她玉笛中的相思,早已不再是单纯的相思。
而是一种刻苦铭心的爱恋。
谁人又知道,艳绝天下的孟菲雪,她的相思是那么卑微?
至少,陆林濡知道,自己欠下的,早已太多太多。哪怕再用一辈子,也还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