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慕容寒天,他看见思璇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时,方才又听见她急不可耐的话语,心脏忽然紧蹙,有一丝不安的感觉爬上心头。
“怎么你一个人,夕儿呢?”
慕容寒天用逼迫的眼神紧紧注视着她,她的表情也由绿转为惧怕,嘴唇有些哆哆嗦嗦,双眸里氤氲着泪水委屈的向她的父亲秦士渊发着求救的信号。
秦士渊也发现她的不对劲,不禁有些担忧的站起身望着她。“思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两双眼睛都急切的逼迫着自己,特别是慕容寒天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目光,让她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嘴唇只是张了张又合上,惊恐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越是这样的症状越让慕容寒天心里的不安感沸腾着,大手用力的将她的双肩捉住,朝她怒吼。“你倒是说话啊,夕儿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夕儿,夕儿在府外的十里花海,被很多很多很多的黄蜂....”被他这么一怒吼,思璇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里夹杂着抽泣。
“很多黄蜂?”他的怒火一爆而发,重重的将思璇推倒在地,匆匆叫上欧侃带领了几个家丁,朝十里花海去了。
书房里,思璇跌坐在地仍然抽泣着。”爹,我也不知道那里,那里会有那么多黄蜂。”
秦士渊双手附在身后,深深叹了一口气。“你啊你,明知道那花海去不得,偏偏把她往那儿领,这才进门的第一天呢,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的老脸往哪儿隔!我怎么像慕容家交代?哎...”
思璇厥了厥红润的小嘴。“万一出现岔子,我,我愿意嫁给寒天,一辈子给他做牛做马伺候他。”
“幼稚!”秦士渊将袖袍重重一甩,冷着老脸离开了。
十里花海,花香沁脾,一群人无暇欣赏这美景,到处寻找着何诺夕的踪迹。
慕容寒天站在高处眺望着,眼前的花海一览无遗,并没有她的身影,眉头的担忧一刻儿也没有平复过。他跳下石阶,挥手将众人聚集过来。
“你们分散着朝东南西方向去找,欧侃你随我去北边寻找,你们一定要给我找到少夫人,找不到都别回慕容府了。”
“是。”众人纷纷领命,分散离开。
慕容寒天观察了一会儿地形才道。“我看这花儿开的正艳,土囊肥沃湿润,想必这周围必有水源,这黄蜂不会凭空生有,这有水源的周边可能会有养蜂人,欧侃我们走。”
慕容寒天带着欧侃一路向北,走了大约六百米,果然看见一条清澈的河流。
“少爷快看,好像是少夫人。”
慕容寒天的目光朝着欧侃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熟悉的人儿被河水浸泡着,心中又喜又害怕,慌忙跑过去,将她冰凉的身子抱在怀中,看着她紧闭着双眼的小脸上仍旧皱起的眉头,娇嫩的肌肤上大片的红斑和密密麻麻的红点后,心疼得将她拥得更紧。
“夕儿,夕儿,你醒醒。”任凭慕容寒天叫唤着,怀中的人儿也没有动静。
“少爷,我们还是赶紧将少夫人带回府里医治吧!”
慕容寒天点点头,将人儿拦腰抱起,正准备离开,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将她放下!”
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衣男子轻功落地,走了过来,他的手中还提着一个陶瓷罐子。
“你是何人?”慕容寒天眼神毫不怯弱,一眼就将男子从上到下记在了心里。
男子莞尔一笑。“在下无名,大胆试问阁下,是这位女子何人?”
“我是她夫君,敢问大侠我可以带走她吗?”慕容寒天回答得坦坦荡荡,一派傲然,心里寻思着此人的名讳。
无名,慕容寒天深知对方说的意思并非是自己没有名字,而是名唤无名,只是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无名哈哈一笑。“在下自当是毫无资格阻碍阁下带她离开,只是在下好意提醒,这黄蜂毒必须要用蜂王浆来缓解,当然看公子这一身的价值,公子也一定能找来蜂王浆,只是晚一步的时间可能都会让她命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