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要回去。”
何诺夕用拒绝的眼神瞪着慕容寒天,数秒后声音不自觉的转了个弯,柔了少许,可怜了少许。
“我从来没有到这么热闹的地方来玩过,表演不是开始了吗?别在这里磨叽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去看表演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慕容寒天摇摇头。“你不是在喊肚子疼吗?还有,你现在方便吗?”
他微红着脸意有所指,何诺夕羞怯的摇头。“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为了见识一下场面,何诺夕伪着娘心咬着牙齿不承认。
“你自己说的?待会可别在我耳边吵着闹着要回家。”
慕容寒天的眸子里有着笑意,其实他的心里更加迫切,早就听闻京都的迎翠楼来了位卖艺不卖身的红尘女子,长得可是倾国倾城,琴棋书画一身勾人的绝技,来京都要是不来见识下,可真是枉走这一趟了,
只是现在先给这小麻烦精的事情处理好。
他们走出门,恰好碰到一个年龄女子也下楼,慕容寒天叫住女人,从袖子中拿出一锭白银,递给她,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些话,只见女人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何诺夕,欣然一笑,而后对方朝她勾勾手指。
“跟我来吧。”
何诺夕望了望慕容寒天,见他朝自己点头,她这才放心大胆的跟上对方的步伐,转眼去了拐角处的一间暗房。
良久后,何诺夕红着一张小脸,低垂着头,左手缠着右手走了出来。
忽然对面的一个画面引起了她的极度注视,只见慕容寒天高大的身材靠在楼梯扶手上,一个妙龄女子亲昵的双手环上了他的肩,柔弱无骨的身子有意无意的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磨蹭着,妩媚的脸上挂满狐媚的笑容,对方色泽红润的樱唇就快要亲到了他,因为光线的原因,何诺夕看不到慕容寒天脸上是什么表情,心中笃定他没有推开就代表着他很享受,想到此心里就很不舒服。
她故意踩着重重的脚步声走了过去,伸出一只手挡在了他们就快要贴上的唇齿之间。
“慕容寒天,我刚走一会儿,你就在这里调戏人家,简直太混蛋了。”
她的插入让两人这才拉开距离,慕容寒天不以为然,就算她不来,自己也不会跟这个青楼女子发生什么的,只是看着她生气的小脸心里暗自高兴,他的这个小麻烦精还是在乎自己的,便用难得温柔的声音问到。
“你可是吃醋了?”
“别自作多情,大 色 魔。”
“她说她眼睛里进沙子了,让我帮忙吹一吹,帮人一把胜造七级浮屠,你的小脑袋恐怕把我想得太昏暗了!”
看着她娇俏不服输的模样,慕容寒天无奈的勾起嘴角,大手将她一把拥住,微眯的眼眸中尽是笑容。
“好了走吧,我们去看精彩节目。”
被拥进宽阔胸膛的何诺夕呆呆的不知道反抗,到嘴边的话全数吞回了肚中,两人朝着蹦射出光芒地方走去,独留下一脸懵逼的女人目送着他们亲昵的背影。
来到楼上预定好的贵宾席,台下早已一片沸腾,每个男人都是热血澎湃。
两人似乎错过了最精彩的出场,只见此时的舞台被散发着七彩色的灯笼围满,散发的朦胧光线中只有一个着身半透纱裙的妖娆女子,如水蛇般轻舞着艳丽的舞步,女子白纱半掩着面庞,却仍然可以从她黑亮的眼眸与火辣的身材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会让男人浴火勃发的女妖精。
慕容寒天兴奋得摸着下巴。“夕儿,你瞧见没,这就叫女人,多学学。”
“的确好美的女人啊!”何诺夕也忍不住赞叹,听见慕容寒天让她多学习别人,心里有点小小的不舒服,忍不住朝他反驳。
“是不是衣服穿少点就像女人多一点呢?”
“咳咳~女人不是你那样理解的。”
慕容寒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这妮子说的话总是那么带新鲜味。
“那是哪样理解?”
何诺夕耷拉着小脑袋看着台下众人聚焦的女人,她觉得自己真失败,做女人的居然不懂什么叫女人,他一个臭男人好像比女人还懂女人,都怪娘,从小就不教她这些,整天就是要她绣什么帕子,锦囊之内的,这倒好,女红不会,把自个儿脑袋给绣逗了。
一曲艳舞似乎到了完结,女子轻轻的旋转过身,从腰间抽出一把精美的粉红色的软面扇子,优雅的甩开,半遮着面转过身,当着众人的面,青葱玉指将粉扇之下遮面的的白纱拉开甩向了台下,只见一群男人争先恐后的争抢着那条白纱绢,甚至有几个男人抱在一起撕扯跌倒,一个精瘦的男人很幸运的捡到了飘落至脚边的纱绢,喜出望外的放在鼻端嗅着。
“女人香啊......”
正当陶醉之时却被一体格健壮的络腮男子抢了过去,弱肉食强的道理让那些有色心没色胆的男人们在没抢到丝绢后,目光都转到了台上妖娆的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上。
何诺夕连着啧啧了几声,打趣道:“这些男人有必要为了一条毫无价值的帕子争得面红耳赤么?慕容寒天,若是你现在在台下,你也会去抢吗?”
慕容寒天清了清嗓子,故作清风流韵。
“当然会,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嘛!”
见慕容寒天文绉绉的摇晃着脑袋,何诺夕朝他毫无形象的呸了一声。
“你说你自己是君子?”
“我难道不是君子?”慕容寒天满脸震惊。
“我看你是伪君子。”何诺夕暗自得意自己用的词真好,这是她爹爹常对二镖头叔叔说的话,她招搬不误。
“果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慕容寒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继续将目光抽回到台下,其实他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真的不应该带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