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慕容寒天怀里,何诺夕微抿着小嘴,安心的睡着了,梦中,她的手时时刻刻都拽着他的衣服,就这样慕容寒天坐在床榻边,受了大半晚上,清晨,当天色还沉静在黑幕之中时,慕容寒天便快马加鞭回到了红里镇,因为今天是他迎娶何诺夕的大喜日子。
当何诺夕睡眼朦胧的醒来时,天早已大亮,刚好有人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她掀开帐子定睛一看,竟然是阿桃。
“阿桃,真的是你?”何诺夕眨了眨美目,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昨天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南柯一梦。
“小姐,你醒了。”阿桃清秀的小脸上布满笑容,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床边将帐幔挂了起来。“小姐得起床了,阿桃已经帮你把热水准备好了,小姐快点沐浴更衣吧,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再不起来姑爷来接亲可要被看笑话的。”
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何诺夕方才想起今日是她与慕容寒天成亲的日子,她起身沐浴洗漱一番,任凭阿桃给她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大红喜服,有些事情仍疑惑不解。
“阿桃,慕容寒天回去了吗?”
阿桃噗呲笑出声。”姑爷当然回去了,他不回去谁带着迎亲队伍将小姐娶回家呢!”
手中的最后一颗纽扣扣好后,阿桃扶着何诺夕坐到梳妆台前,站在她的背后从铜镜中看着她。
“姑爷对小姐你的关心可真是无微不至,昨天守在你床边大半晚上一刻儿也没离开,把我和馨儿感动死了。”
“真的吗?他守了我一晚上?”听到这样的话,何诺夕心里莫名的高兴。
阿桃点点头“嗯”了一声,表情略微认真了一些。“不过小姐可再不能胡闹了,阿桃知道,进了青楼那种地方的女人最命苦,并且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天下,失了贞操的女人,没有哪一个男人心里不介意的,不过我昨天看到姑爷守在你旁边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姑爷是真心爱你的,并不介意那些事,奴婢就放下心了,小姐你一定不能再有离家出走的想法了。”
阿桃的话,字字珠玑,何诺夕此刻终于有些懵懂了,特别是贞操两个字,重重的抨击进她的心里,她诺有所思的伸出手摸向脖子,那里已经被别的男子碰过,慕容寒天~他,真的不介意吗?
阿桃并没有看出她的想法与跌落进谷底的心情,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姐你坐一会,等会儿会有十全老人来为小姐梳妆,奴婢去唤夫人来多陪陪小姐。”
阿桃什么时候出去的,她也未发现,马莲英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也不知道。
马莲英喊了一声“夕儿”,何诺夕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精明的马莲英发现女儿的不对劲,坐到她身边后将她柔软的小手包在手心,关心的摸了摸她的小脸问到。”怎么了女儿,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耍小姐脾气,触了霉头可不吉利。”
“我没事。”何诺夕摇摇头,心里的事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看着女儿这样的表情,马莲英鼻头微酸,将她轻轻拥进怀里。“女儿你受苦了,告诉娘,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马莲英的关心让她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就迸发出来,轻轻的哭泣出声。“娘,我是不是已经不干净了,慕容寒天心里一定很介意,我...”
“别说了,娘问你,你落红了吗?”
何诺夕有些不明白,红着眼睛看向马莲英。马莲英吊着的心稍稍踏实了一半,将她左手的衣袖拉起,露出一颗猩红的朱砂痣。笑了笑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一番,何诺夕红着小脸摇摇头。
“你呀...小迷糊!”
马莲英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边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珠边询问。
“那他碰你哪儿了?”
何诺夕羞涩的摸上脖子,马莲英一下子就看明白了,忍不住笑出声。
“我的傻女儿,你还是清白之身知道吗?这些男女之间的事以后你就会慢慢都懂的。其实一些番邦的礼仪中两个人亲吻,拥抱并不算什么,只是每个地方的一种礼仪文化,所以夕儿你要开开心心的嫁给天儿,以后可再不能任性了,你要明白以后什么事情爹娘都不能在跟前给你做庇护了,出嫁从夫,这个道理你要懂得。”
“谢谢娘的教导,夕儿知道了。”何诺夕豁然开朗,心情也没那么糟了,只是要突然离开爹娘,离开这个待了十多年的家,心里有些浓浓的不舍,声音哽咽的说到。“娘,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看望你和爹爹的。”
“傻丫头,嫁出去的姑娘哪能经常回娘家!别人会笑话的。”马莲英的脸上也染满了不舍与担忧,以后是福是祸全是她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