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让他在这儿撞见自己,因为夕儿的事情,他定然会毫不留情的对她痛下杀手。
思璇的心里隐隐窜起一种不安的感觉,她手足无措的咬紧贝齿,脚下忍不住往后退了两小步,却不小心与香儿撞到了一起,目光无意发现香儿的脸色比她还要难看。
慕容寒天就要过来了,自己若是再待在这儿,铁定会被香儿干的坏事而拖累,她忍着脾气忽略掉香儿瞪向她时带着的警告眼神,故意“哎哟一声”,手捂着肚子脸色难看的浅笑:“璇儿突然感觉有些腹痛难忍,琴儿姐姐与香儿姑娘先聊着,璇儿一会儿就回来!”
“我...我也去...”
“诶...你们都不能走!”
琴儿一把拉住准备随思璇离开的香儿,挑了挑眉,不紧不慢的朝着愈发走近的一群人努了努嘴。“没看到有贵客到访,香儿连你都走了,是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吗?”
“你...你松开我!”香儿不停的挣脱,脸色异常难看。
“不行,你想得美!我可不能当你的替罪羔羊。”
“我们一起走吧...”
香儿哀求的小脸急得想哭,却奈何一直被琴儿抓着不依不饶。
“是你傻还是我傻,人是你的,出了什么事儿肯定是你的责任,我为什么要走?走了反倒让人生疑,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啊......”
“你怎么能这样......是你先惹我的......!
“啊...你想干什么...啊,不要......”
看着琴儿与香儿俩人不停地撕扯着,战况有着愈演愈烈的形式,思璇在一旁幸灾乐祸,差点就捧腹大笑,趁着她们争论不休的空隙轻轻的转身偷偷溜走。
“站住!”
忽然背后一道冷喝声传来,她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哆嗦着小腿停下脚步,刚回过头就对上了一双寒如冰冻的眸子。
清风中一阵淡淡的墨竹香袭来,思璇的脑袋一片空白,面前的白衣男子气质凌人,嘴角熟悉的弧度让她局促不安。
“寒...寒天,是你呀?”
“很久不见...你为何看见我就走?难道又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我与她一起被人送到这儿来的,所以我什么也不知道!”
慕容寒天眸光犀利的打量着思璇脸上的表情,无意捕捉到她目光中的心虚,手负到背后淡然一笑。“我怀疑你什么了吗?你为何如此紧张?”
“我...我毕竟是一个姑娘家,哪里受到过这等委屈!”
“哦?”听着她好笑的解释,慕容寒天轻挑起眉头,笑道:“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飘荡却有不便,可要我替你家书一封?让你爹派人来接你回去?”
思璇连连摆手:“不不不...不用了,我想回去时,自己会回去的。”
一旁的琴儿、香儿不知何时也安静下来,陡然松开对方的束缚后,表情惊讶的看着与慕容寒天熟悉交谈的璇儿,二人的脸上同时划过一抹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们怎么回事...愈发的没规矩了!”
秦大娘走了过来,目带责怪的瞪了她们一眼后,伸出手将她俩拽到了许牙婆子面前。二人见势慌忙跪了下来,香儿不停地叩着头,嘴里告着琴儿的状:“许婆,方才是琴儿她先对我不善的...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许牙婆子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目光望了望前面还在交谈的男女一眼后,移到琴儿理直气壮的脸上,不悦的说到:“到底怎么回事儿?哑奴呢?”
“许婆...是香儿...香儿她想害哑奴...”
“你胡说,明明是你对哑奴心存不轨,枉想害她身败名裂...”
琴儿不可置信的望着香儿诬陷自己是振振有词的模样,哑口无言的伸手指着她:“香儿你......”
“你们都住嘴!”许牙婆子看见慕容寒天走了过来,突然打断她们的争论不休,尴尬的笑着:“让慕容公子见笑了!慕容公子大可放心,香儿已经给哑奴安排了一间屋子住下了!”
“是吗?呵......为何本公子方才所听到这二位姑娘争论到的可不是牙婆子你这番话?本公子素来不爱拐弯抹角,不管你们如何招待客人,但是本公子都要见到她毫发无损的出现在本公子面前!”
听着背后传来的冷笑,琴儿与香儿分别感觉到背脊一片凉意,随着背后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香儿愈发的惶恐不安。
“慕容公子,是误会啊!”
许牙婆子陪笑着朝香儿吩咐道:“还不快去将哑奴请出来?告诉她慕容公子来接她回去了!”
香儿苦笑着站起身,酸酸的小腿让她踉跄了一下,怯弱的目光看着许婆时显得犹犹豫豫。
“去啊!”慕容寒天不耐烦的催促到,声音冰冷无比。
“啊...”
忽然从后院里传来一道响亮的尖叫声,众人脸色骤变,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抹白影从眼前飘过,朝着尖叫声传来的地方直奔而去。
洗浴房的大门被他一脚踹开,前方的屏风内传来女子痛苦的嗓音,若隐若现的显现出一抹黑影,他心中陡然收紧,脚如风屡般朝着屏风处移去。
“丑八怪...你去死...去死......”
当他看到屏风后面,一个身穿灰色素衣的男子正用双手抓着沉浮在浴桶中女子的一头乌丝,不停地将女子的脸按进水中的情景,他顿时感觉怒火攻心,从那男人的背后猛然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一下子摔倒在地,然后伸出双手接住浴桶之中奄奄一息的女子。
“你没事吧?”
怀中的女子艰难的睁开一双透彻的美目,朝着他笑了笑后,昏厥过去。
他霎时变得慌乱不已,将手指放到她的脉搏处探了探,感受到她体内虚弱的脉象后,方才舒了一口气。
这时被他摔在地伤得不轻的男人爬了起来,指着他威胁道:“你是谁?竟敢坏老子的好事儿?不怕老子杀了你?”
慕容寒天回过头毫无惧意的轻轻鄙了他一眼,冷笑道:“就凭你?”
男子收到他轻蔑的眼神,粗俗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星子,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短兵器,缓缓拉开刀鞘露出一把白晃晃的匕首后得意的笑了一声。“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从老子手中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