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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女帝 第29章灭国

“凭什么我要顶着妖女的名义活着,凭什么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人毁了,凭什么凭什么啊!!”仇月眼泪流下来,她尖锐的叫嚣着,“既然他们毁了我,那我就毁了这一切就好了……”她呜咽的声音说不话来,泪流满面,手掩着嘴,努力的将自己的眼泪憋回去,尽力的让自己声音显得平静。只是一切都是徒劳……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九泽喜欢我我自知无法全心全意的对他,而且我对他也一直是亲人而非爱情……我傻自己要当这劳什子的皇帝。”仇月声音说不话来。

叶青诺看着她,眼中只有那条悠远的河流,仿佛是岁月的眼泪汇成的,清澈着,混沌着,奔腾着,燃烧着,毁灭着,长流不息……她转过身,说:“我知道了,我会让他忘掉你的。”

如今。

仇月静静看着眼前的叶青诺,没有彼时的疯狂,安静的笑着,就像一朵水仙花。周遭的气质是死气般的沉稳,而不是内敛的沉静。

“诚如你所言,我没让他忘记。实施吧……”

仇月眯着眼看她,“助手呢?光我一人,实施不了。”话音刚落下,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现身,黑色的长发不羁的散着,宛如一个夜行者。“我——惠无极。”

叶青诺在旁边补充道,“惠无极是泽的堂哥,只是他帮我,是需要你做些事的。”

“什么事?”

“算卦。”惠无极低沉的声音传来。仇月打量他一番,生的这番俊美,却像个黑色的花岗岩般。她问道,“谁和谁的卦?”

“我惠无极和天师白纪本子的卦,我能和她有关联吗?”仇月听罢,从上到下看了他一番,嘴角浮起一丝奇异的微笑,“欸,天师啊。我帮你算算。”

仇月从袖中掏出罗盘,走着禹步,盯着罗盘的指使:北方玄武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 ,西方白虎七

奎木狼 。她淡淡的收起罗盘,看向惠无极,说道:“喜忧参半,先听哪个?”

“忧。”

“忧即为你需等白纪本子十世,喜为十世后有情人忠诚眷属。”仇月看着他,看到他眼底浮过一丝怀疑,又道,“还有不要怀疑我,我不是除妖的那种类型的,会巫术的很少吧……你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

惠无极点了点头,不再言语,确实如此。

仇月递给惠无极一个纸袋子,道:“分四次,一月一次,让九泽服下去。”转过身,对叶青诺说,“若是他服过药之后的第二日第一眼见到的是你,所有关于我的记忆都会替换成你的。”

“谢谢。”叶青诺说。

“谢谢。”仇月说。

两人相视而笑。

仇月看着底下一片,大臣嘴上不讲什么,心中定是愤慨,也对,上战场的儿子宗亲的亲戚,死的死,伤的伤。

衡历天元三十一年春,衡之劫难,冬未去春未来,粮草不足,兵无胜算且内外交加,必败无疑。

—————《四国记·衡史》

这是后世的记录,但也是现在的基本情况。仇月看着底下的大臣们,淡淡的道:“每名官员交一百两的白银,接受难民,做到这些各家的子系便归家。”

大臣眼底露出喜悦,道:“***万万岁。”仇月站在台阶上,有些话又从嘴边划过,没有开口。国内早就被宣国的人渗透,衡国西爆发造反,名号是“光复前朝”,南边兴起一个邪教,教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北边武林大赛,鱼龙交杂,东边在打仗。

被灭是必然,大一统是定局。她也知道为什么那个死老太婆说自己坐不稳皇位了,确实如此。但是自己那亲哥哥就能做好了吗?这些一切还不是拜他们所赐,他们最多不过是让衡国苟延残喘而已,早死早超生。

衡历天元三十二年春,国破。

————《四国记·衡史》

仇月站在城墙上,铁骑压境,只剩这最后一抹的领土,几个月时间能得到如此,也是自个儿对各个地方省下达的命令,遇上宣国铁骑,投降。

自个儿怕是第一个颁布诏书让地方省无条件投降的皇帝吧,仇月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突然胸中一阵闷痛,附身不停地咳嗽。“陛下,喝药。”

小石子端着药来。仇月看了他一眼,一把打翻他递给自己的药,淡淡的说:“没事,喝药也不管用的。你走吧,你的故乡在那边不是吗?”她瞥了一眼底下的铁骑。

小石子低着头不说话。

仇月也没有为难他,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微笑的看着底下的人。

他穿着红色的铠甲。她穿着红色的丝裙。

“我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彩云来娶我。我猜中了这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局。”这句话本就有问题,乱世中哪来的英雄?

仇月看到他,笑了。沐璟看到她,笑了。

沐璟说:“小月,下来做皇后。”仇月摇摇头,同样喊道:“你上来,我陪你玩。”

沐璟不管身边的人阻拦,借用绳索跃上城墙,如血莲般的红色映入眼帘,一把刀压在他脖颈,底下的士兵愤怒的叫骂着,“妖女”。“恶女”。

仇月笑了笑,眼眸亮晶晶的,就像在宜诸岛那时天真无知又有些倔强的少女。她笑着说:“知道,这柄刀是谁的吗?我母亲的。知道我母亲是谁害死的吗?你。知道我的国家是谁灭的吗?你。”

她大拇指摩挲着刀柄纹,白龙黑凤,徐长卿给的那把。

她粲然一笑,刹那绚丽,只觉四周皆处花乡。仇月很美,只是没人在意过而已。她说:“沐公子,你觉得我会不会杀你呢?”

沐璟回以一笑,忽视她的杀气,道:“叫沐公子生疏了,叫声夫君听听。”

“是叫夫君还是叫皇上呢?”仇月眨巴着眼睛,嘟囔着嘴,好似一个无知无辜的孩童向父亲提问道。

“若是小月愿意,一生一双人也为何不可?叫夫君又为何不行?”沐璟笑着回答。

仇月眼底闪过煞气,眉毛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