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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女帝 第19章野心不小

仇月不急着问自己的事,而是掩嘴轻声笑,道“太后娘娘,怎落到这番境地?竟吃虫子为生了!”

太后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突然仰天长笑,活像个疯子,“你以为你登上皇位就好了?要做稳呢!”她擦了擦眼角消除的眼泪说:“你不行呐!和你那娘一样的软弱!”

仇月笑吟吟的看着她,只是眼底却又无尽的寒意。九泽握住她的手,她转过头对九泽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拍了拍他的手,道:“九泽,把你的咸猪手拿走,朕的手是能被你咸的吗?”

九泽没说话,而仇月已经抽出手。

仇月看了他一眼,九泽眼底的漩涡越来越深。仇月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朕的手也不是金贵万分,被咸便被咸吧。”她走出门,九泽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 ,没有跟上去,而是阴沉的对着太后说:“你可知我是谁?”

太后愣了神,随即尖利的嗤笑道:“我堂堂太后,又何知你个面首是谁?”

“是吗?”九泽含笑,眼里笑意未凝,将手中一片叶子化为灰末,随手一抛,桃花眼冷冰冰的看着她,看着在地上不停蠕动的太后,道“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我们的渊源可是长的很呢。”

九泽转过身,转过身,迎着阳光走,身上的雪白色梅花纹愈发的晃眼,隐约能看到一座山。

他似梅花清雅的嗓音说:“谁也不能伤害她,包括我。”

梅花朵朵,染上血液。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春风,我让你监视的銮日怎么样?”仇月冷然对着空荡的房子说。

一个人总暗处飘出来,跪下来,“主子,銮日公主在即谷国境内。”

仇月皱了皱眉头,喃喃道“她去即谷国做什么?”跪在地上的那个人仰起头,说:“属下斗胆说一句,主子你当时就不应该放了銮日公主的。”

仇月凝视着春风。过了半晌,才道:“我自知,但既然她允我一情,我便报她一恩,至此便再无瓜葛,若是见面有仇那便杀了。”

“哒哒哒”一名太监进来,春风又退至暗处。太监恭身道:“禀告陛下,枢密使求见。”

仇月半倚在榻上,低头看着水,“宣。”枢密使走了进来,恭敬而又清晰的说:“陛下。”仇月眼皮一翻,凝眸打量着枢密使,只见他听桌子的背如青松,充满狂傲,仇月嘴角划开一道笑意。

仇月眼底拂过淡淡的剪影。自己很早便见过他呢。

楚震阳当日救下自己,在其府中,一个满头蓬面的上来乞讨,因那目光着实不像乞讨者,而记下了他,如今……枢密使吗?有趣。仇月道:“不知爱卿此时来这有什么急事吗?”

枢密使放下手,同样回视着仇月的目光,他似讲一个故事般,娓娓道来,“世人皆知春秋有鸟,名为大鹏,此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然其不知此鸟蛰伏三年,皆为一鸣。”

“名字?”仇月倚在榻上,一动也不动的说。

“段御。”

“御字好呀。”仇月喃喃的说。她的目光穿过他,看向宫外,此时天空阳光明媚,只是这六月的天空谁也说不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雨呢?正想着,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紧接着惊雷暴起。在闪电的光反射 到仇月脸上,白茫茫的一片,仇月跳跃式问:“爱卿以为呢?”

段御嘴唇动了动,雷声隔断了他的声音,但是仇月挡在杯子上的手微微顿了顿,看不出任何表情。“你想要什么?”

又一道劈了下来,“官—居—一—品。”仇月嗤笑了一声,抬眼盯着他的眼睛,只见他的眼睛内波涛滚滚,无尽的欲望,与那狂傲和孤松一样的背完全不搭却又意外相衬。

“野心不小嘛——”仇月尾音延长了一下,“但是朕喜欢。”段御听到这话,既没有惊喜也没有失落仿佛料定般。有傲骨的小人真是天生的政治家。仇月起身,“爱卿是不是该翻一张底牌给朕瞧瞧?”

段御笑了笑,眼底有些意味,似拍打石头的海上浪花,“五日后的早朝陛下你自会看到。”仇月不语,低头摆 弄手中的茶杯,突然一松手茶落地,“彭噔”一声盏碎了。仇月抬眸,看了看段御,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后摆手拂去。

远处小山弄影……

段御出了皇宫,仇月对暗处的夏雨使了一个眼色,那道人影跟着段御的身影出了皇宫。

只见那段御出宫之后,在街上溜达溜达,买买鸡腿,然后 进了怡红院。对着老幺说:“依然。”左拥美人右抱卿,看着穿着肚兜的燕柳环瘦在那抚着秦,谈着靡靡之音,好不快活。段御似乎变了一个人,根本不是那宫里的针锋相对的段御

虽然这里一切都萎靡不振,但是有……

杀气。

正在蹲墙角的影子,顿了顿,将手放到剑上。

在背后!一个人影一跃而出,段御!暗影急忙先前看了一眼,只见那人含笑着撕开脸上的面皮,那人就是……暗影还没有发出声,便再也闭不上眼睛了。血溅帷幔三尺,尸体缓缓倒下,手指着天。

那些胭脂们巧笑嫣然,丝毫没有吓退。纷纷鼓起掌说:“大人真厉害。‘依然’正是有人呐。”然后丫鬟鱼贯而入,收拾起房间,段御得意的笑道,“出来一人,伪装成她。到那女人前复命。”

那伪装成段御的人,笑了笑,“段公子,主子早就准备好了。这你不用担心。好好干那!”

段御笑了笑,对那人弓着身子,道,“是极是极。”谦卑如蝼蚁,一点也没有在仇月面前的狂傲。只是这人既不是皇上也不是贵族,只是一个跑腿的,便如此谦卑。那人鼻翼向上,眼底闪过满意之色,却依然有礼的说道:“上头那位可是等着呢,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