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司总裁……”
司禹辰笑着看向jone。
“我记得这是你外出的一个习惯吧?”
jone一愣,眨着眼看老友,似乎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司禹辰也不等他接口,自顾自地说道:“随身带几卡车的香槟给下人漱口,真是奢侈的坏习惯!看,这下闹笑话了吧?害的咱们凌先生出丑,jone啊,下次换杀虫剂什么的吧,免得再有人拿错。”
一席话说完,几个人全都傻愣愣地看着他。
凌子涛的脸色更是一阵红一阵白,手中的香槟杯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尴尬无比。
司禹辰嘴角的笑意不变,举杯轻抿。
jone晃神了半天才算彻底明白过来。
这家伙又开始胡诌了!
就和去年在西班牙时一样,那天他只不过是瞧着那个西班牙舞女有些面善,也就多看了那么两眼,结果这家伙就把人家从舞台上直接给请了下来!还骗他说那名舞女是来送酒的。结果……好巧不巧那天有八卦周刊在酒吧里“采风”,好巧不巧就拍到了舞女缠挂在他身上“敬酒”,又好巧不巧地被他那从不看八卦杂志的妻子不知道听那个闺蜜八卦了一下,结果害得他妻子差点抱着年幼的儿子闹离家出走!
而司禹辰这家伙居然隔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害他连找个作证的都没有,足足哄了大半个月才把妻子和儿子从娘家接回来。
现在又来这边胡说八道!
新仇旧恨加到一起,jone一阵咬牙切齿,猛地背过身来狠狠地瞪了司禹辰一眼。
【我什么时候随身携带几卡车香槟了!】
【你别说你没带香槟来,几瓶总有吧?】
【那也是用来喝的!谁会拿去漱口?!】
【下人们眼馋了自然会偷喝,大方点嘛!就当漱口了!】
【他们敢!】
【你那个爱随身带不少酒的毛病谁都知道,在自己房里少个1、2瓶你会察觉?】
【我……我当然知道!】
【我刚才还请人去你房里“偷”了瓶去年你死活不肯给我的珍藏呢,你知道不?】
“什么?!”
听到自己的藏就被偷喝,jone再也忍不住“眉来眼去”的交流,顿时高呼起来。
司禹辰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配合一下,我考虑还你?】
童韵疑惑地来回瞅着两人。
“天……jone先生,你怎么了?”
jone差点咬碎一口牙,瞧了瞧一脸茫然的童韵,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是我大意了,改日会送一箱上好的香槟到贵府,这些‘漱口’用的东西,还是别喝了。”
加重的“漱口”两字中,隐约参杂着牙齿的摩擦声。
凌子涛一见台阶就在脚下,赶紧放下香槟杯,讪讪地道:“jone先生千万别这么说!是我失礼才对,我不知道……”
他瞄了眼桌上已经喝了一大半的香槟,又偷偷瞧了眼面色如常的童韵,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我……我先走一步,万分感激您今晚的招待!”
说完,凌子涛火烧屁股般地疾步向外走去。
jone收回目光,冲着司禹辰直瞪眼。
司禹辰耸了耸肩,向他竖了竖大拇指,搂着童韵就要转移阵地。
眼见他要走,jone赶紧上前一步拦下。
“小子!我的珍藏呢?”
那可是他一直宝贝的佳酿啊!带着身边多少回了,也只是闲暇时看看而已,自己都舍不得开瓶!
司禹辰扭过头来,眯起眼坏坏一笑。
“好好的在你屋里躺着呢,你公司的下人很忠诚哦,连我的贿赂都不肯收呢!其实放你那你也不喝,可惜了一瓶好久,不如改天还是让给我吧。”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搂着童韵的手向前一带,潇洒离去。
“你……”
这才明白过来又一次上当的jone气急败坏地几乎要跳脚,却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中忍了下来。
突然,他看到童韵转回头来拼命向他挥手告别。
于是贼贼地笑了起来。
小子,想要我的酒,交出你心爱的女人来陪我两天,我也考虑考虑?
jone的行程很赶,只能在这里停留一周的时间,因此童韵和jone一起回孤儿院的日子约在了品鉴会后的第一个周末。
童韵向司禹辰请了一天假,却遭到强烈的质疑。
“白天去不就行了,别忘了你的工作是在晚上!”
司禹辰双手环胸,站在娱乐室门外居高临下地瞪着准备回家的童韵。
刚才童韵拒绝了两人每晚一次的“品酒”活动,说是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去孤儿院,想早些回家休息,他考虑到她难得开口,实在不忍心拒绝她满眼期翼的目光。
可这才刚刚点头答应,她就得寸进尺地连晚上都预定出去了!
“我好不容易才和天使哥哥……”
司禹辰两眼一瞪,童韵立马改口。
“和jone相遇……当然要去吃个饭聊聊天什么的啊!从孤儿院回来就不早了,总要给我吃饭的时间吧……”
司禹辰相当不喜欢她称呼jone为天使哥哥,虽然明知道那是小时候留下来的习惯,可就是怎么听怎么刺耳!
“要吃饭可以回来吃,我不介意多添一双筷子!有什么事不能来家里聊的?”
“喂!你这人将不讲理啊?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吃饭?再说了!本来每个月就会有休息日,我只是提前挪到明天用而已,你有什么立场反对!”
童韵气呼呼地插着腰,不甘示弱地仰起头瞪回去。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崩出阵阵火花。
突然,童韵一愣。
他刚才说什么?回来?家里?他……该不是糊涂了吧!这里是他的家,又不是她的!
司禹辰见她突然两眼迷茫地看着他,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喂,你怎么了?”
童韵没有接话,只是直直地看着他。
家?这个词……听起来好美好,她可以吗?
司禹辰越看她越觉得奇怪,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这样了?弱了气势不说,脸还红红的,他刚才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一阵思索过后,他也是猛地一愣。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许久后,童韵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率先开口。
“我……我先走了,总……总之,明天请假!”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一路小跑而去。
司禹辰垂下双手,整个人靠在了娱乐室的大门上。
他刚才说什么了?
回家里来?
他有些迷惑地望着童韵远去的方向。
她什么时候被自己纳为家里的一份子了!
已经……那么重要了吗?
心里是酸酸胀胀的感觉,似乎,并不十分难以接受。
jone看得出童韵有些心不在焉。
刚才孤儿院院长女士留两人下来吃晚饭时,童韵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说是与他许久未见,两人想出去边吃边聊。
他还以为会有什么好推荐!
结果回了市区后只是一路瞎逛,问她有没有想好吃饭的地点,却只得到一个歉意的眼神。
jone叹了口气,停下不停游荡的脚步。
“小葡萄,你到底怎么了?和我吃个晚饭有那么艰难吗?”
童韵一愣,立刻摇头摆手。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jone好笑地看着她:“那你现在这副样子是怎么回事?”
童韵顿时苦下一张小脸,皱起眉来。
“都是司禹辰那家伙……”
听到贼友的名字,jone顿时来了兴致。
“哦?那家伙怎么了?”
童韵为难地看了他一眼,低头提着脚下的小石子。
“他非让我们俩回去吃饭,我不答应,结果就吵架了……”
jone恍然大悟地“哦”了一个长音,眼底满是笑意。
“看来小葡萄很在意他的话嘛。”
童韵一惊。
“才不是!”
“那好,既然已经请过假了,那我们就自己找地方吃饭吧!”
今天去孤儿院的路上,童韵就把她在司禹辰家里打工的事告诉了jone,只是没有说出司禹辰和司舍的父子关系。
对她的天使哥哥,她不想有任何隐瞒。
更何况,她也有私心,她不希望jone在院长妈妈面前提起她打工的事。毕竟一个单身女孩去单身男子家里打夜工,院长妈妈一旦知道了,必定会唠叨个没完!
她不要院长妈妈替自己担心。
童韵想了想,深吸一口气为自己加油打气。
“好!我们吃我们的去!”
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童韵从包里掏出来一看,吓得差点没把手机给扔出去!
夺命连环call?!
“喂?”
刚才打的气瞬间全漏光了,就连童韵自己也没弄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介意司禹辰的态度。
司禹辰在电话那端的口气相当不好。
“有人要跟你说话!”
电话似乎被交给了旁边的人。
“韵!”
是小舍的声音。
“司……那家伙说你出去和别的男人约会了,是不是真的?!”
小舍处于变声期,沙哑中带着童音的声音听来很是搞笑。
可童韵却完全笑不出来。
司禹辰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敢在小舍面前诽谤她!
“小舍,我不是约会啦!只是和一个好多年没见的老朋友吃顿饭而已。”
“老朋友?男的?”
小舍的语气比司禹辰好不到哪里去。
童韵尴尬地瞥了jone一眼。
“呃……嗯。”
jone一脸看好戏地摸着下巴,耳朵竖得高高的随时准备偷听,童韵吓得赶紧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