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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暴西风 第三章 携手退敌

 全洪辉见老者取药给吴东升,心说这要是让吴东升恢复片刻,他二人联起手来,可如何应对,此念一出,当即抖开三节棍,直奔吴东升。却听“哐”的一声,他的三节棍被震回,右手虎口隐隐发麻,举目看去,那老者正双手握刀,怒目而立。

沈大同见状大吼一声:“快给我拿了吴东升!”众弟子听命纷纷朝吴东升冲杀过去。老者岂容他们靠近,抡刀横扫,将众人逼开,见沈大同已跃至头顶,举拳砸下,大喝一声,又抡刀上扫,人随刀动,既避开沈大同的拳头,大刀又向沈大同腰间砍去,只一式,就变被动为主动。吴东升暗叫一声好,不再迟疑,即刻将药吞下,运功调息起来。

“接棍!”全洪辉见来者武功绝不在他二人之下,运起内力,一招“秋风卷叶”,三节棍呈盘旋之势袭向老者。老者逼退沈大同,却见三节棍呼啸而来,身形不退反进,大刀画圆,将三节棍弹开,此时他已到达全洪辉身前,横刀前推向全洪辉割去。全洪辉来不及招架,急忙向后跃身,不料老者并不借势赶杀,而是错步甩刀,大刀又直奔沈大同颈部而去。

沈大同不料他攻击全洪辉只是个幌子,见刀向自己砍来,忙屈身后撤避开锋芒。老者岂肯容他喘息,一击不成,又一刀直扑沈大同面门而去。沈大同被这两招逼得毫无战意,双脚还未站稳,又向后仰身滚出一丈。

沈大同这两次闪避虽说全身而退,却狼狈不堪,全洪辉见他如此怂样,气得吹胡瞪眼,骂道:“沈堂主原来只会欺负些弱小,见到手硬的就猪也是狗也是,被人打得屁滚尿流,真丢我丐帮的脸。”说罢,一招“棍鞭双生”,三节棍去如皮鞭,抽向老者。

沈大同缓过神来,听得全洪辉之言不由恼羞成怒,大喝一声,运起内力翻身踢向老者面门。

老者见两人全力攻来,不敢大意,斜身摆头,避开沈大同飞腿,又刀走“之”字,磕开全三节棍,砍向全洪辉,可此时沈大同第二脚已翻到,急忙收刀挺腰,一个凌空翻身,避开这一脚,踢向沈大同下颌,同时刀向斜下,直捅全洪辉咽喉。

全洪辉急忙转身,棍随人转,又呈鞭状,抽向老者,沈大同也不敢怠慢,右脚点地,跃起五尺,双腿连环踢向老者。双方攻守来去如风,老者一把大刀挥得密不漏风,任是沈、全两人以二打一,却迟迟找不到机会痛下杀手。一旁丐帮弟子见此阵势无一人敢上前插手,有人想借机拿下吴东升,却被老者腾出手来横刀赶跑。

斗到三十多个回合,老者避开全洪辉扫腿一棍,大刀自沈大同左胯砍向右肩,见沈大同斜身避开,反手拽刀柄,刀柄自沈大同左肩至右胸划过,刀刃亦随刀柄闪电之势,倾斜划过。沈大同见此招如此怪异,来势又十分之快,又是惊出一身冷汗,忙闪身避开要害,却听“嘶”的一声,前胸衣服被划开一道口子,露出肌肉。这般招数,不单沈大同,就连全洪辉、吴东升也是头次看到,顿时面露惊奇之色。

奇招一出,老者已稍占上风。又打了两三回合,全洪辉三节棍自下而上扫向老者前胸。老者向后撤开一步,举刀砍下,刀刃顶部与三节棍碰到一起。只听“哐当”一声,全洪辉顿觉虎口发麻,三节棍险些脱手,这一刀比方才交手时力量大了不止一倍,全洪辉见状又是一惊,大叫道:“沈堂主小心,这老头出招怪的很。”

“知道!”沈大同亦是大叫一声,摆开双拳,向老者攻去。两人出招谨慎,不时出口提醒,老者纵是出招新奇,经两人小心提防,却难以制胜。又斗三十回合左右,老者内力消耗飞快,头上已有汗珠冒出。吴东升见状不妙,吃了药丸以后,经自己运功调节,他的内伤暂得压制,长剑一抖,刺向沈大同。

沈大同见吴东升挺身出剑,心头一惊,忙侧身挥拳打其小腹。哪知吴东升竟躲也不躲,挥剑画圆,砍向沈大同双肩。沈大同见他用上搏命的招数,忙收拳后退。

吴东升心知自己撑不了多久,索性以命相搏,就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见沈大同心虚,瞄准其胯部,又是一剑砍下。

沈大同咒骂一声,却又只能避开长剑,再退一步,孰料自己颈后生风,原来是老者大刀砍到,心道我命休矣。却听“锵”的一声,原来是全洪辉用棍将老者砍刀击走。吴东升仿佛没留意到他二人动作,又推出双掌,拍向沈大同。沈大同心里连连叫苦,只能硬着头皮,挥舞双拳,展开厮杀。

老者与沈、全二人联手实力本就相差无几,吴东升武功单打亦是在二人之上,此刻虽深受重伤,但不顾生死,招招拼命,威力不亚于无伤之时。才打十几回合,沈、全二人已招架不住,全洪辉遂大喊一声:“沈堂主莫要恋战!你我二人当先退走。”

沈大同早就无心再战,一听此话,运足内力,双拳一摆,击在吴东升剑身上,两人受力都是倒退几步。全洪辉三节棍甩开前段直扫老者腰部,见老者挺刀将其磕走,末端出手,飞向老者面门。老者没料到他会飞出三节棍袭击自己,不及格挡,忙仰身后撤,将棍闪开。全洪辉见状,大吼一声:“撤!”二人扭身便跑。

吴东升刚刚击退强敌,便觉眼前一暗,喉咙一甜,一口鲜血自口喷出,只迈一步,便跪倒在地。老者见他倒下也无心再追,忙上前将他穴道点住。其余丐帮弟子见堂主离去,拔腿便跑,生怕被老者截住掉了脑袋。

老者又倒出一颗药丸给吴东升服下,见他运功片刻后气色略有好转,安心道:“老弟调息一下快快离开此处吧,丐帮之人在这里可不是好惹的。”

“实不相瞒。”吴东升道,“兄弟此次前来,是因为我派有两个弟子在杭州被害,其中一人死时左手上用鲜血写了一个‘马’字,掌门师兄怀疑此事与多年前被我昆仑派追杀的马贼首领有关,特派我来调查此事,如果不能找出杀人凶手,兄弟是说什么也不会离开杭州的。”

老者微微一笑,道:“听说昆仑派曾以千人之力杀溃马贼三万匪兵,老头子当真是佩服的很呐!”

“老哥严重了。”吴东升道,“不知哥哥如何称呼?”

老者闻言轻叹一声,摇头道:“余生已是浮萍命,姓名不提也罢。却不知吴老弟你方才听到他们谈论何事险些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吴东升一叹气,皱眉道:“刚刚我听那王知府在讲采花大盗之事,恐其与贼首有关便走到雅间门口附耳倾听。熟料那胡员外与王知府一言不合竟大闹起来,胡员外忽然话锋一转提到什么园林密室好似要以之要挟王知府,后来屋内闹得越来越乱。再往下他们说些什么我还没听清便被人发现了。”

老者听得一头雾水,正摇头之间忽然见一群道貌岸然,神态猥琐,衣着艳丽之人自酒楼跑出,当即大喝一声:“狗官休走。”

“哥哥算了,此事就此作罢,否则我想暗地里呆在杭州也难了。”吴东升一摆手道。

老者这一吼不要紧,可是苦了那王有能。

王有能本就被这场景吓得双腿发抖,听到断喝脚下一软,一个趔趄扑倒在地。而他不偏不倚正好栽在杨三折身侧。

他身旁众员外见状赶忙将其扶起,屁股尿流般落荒而遁。

杨三折被方才的打斗场面吸引,竟不知不觉在地上趴了一柱香的时间,直至王有能摔到他身旁才如梦方醒,心道自己刚刚误伤了那白衣人,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他快速站起身来,眼角余光所及,刚刚王有能摔倒的地方竟有一块手腕大小刻有火凤的红玉。

杨三折毫不犹豫地捡起红玉揣到怀中,绕胡同撒丫而逃。

王有能跑出一里地远,一摸自己长袖,忽然大惊失色,用脚狠狠跺了两下石板,哀声道:“呜呼!坏了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