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看了一部名叫《舞厅》的法国电影,是无道白的,从头到尾不说语,我们礼堂的音响又有些问题,把原本可能很能震撼人心灵的立体声变得扁趴趴的。还时常出现一两声吱吱的怪叫,好像有人在用铁饭勺到锅底,刮得许多人纷纷退场,我暗中替他们惋惜,因为那是我看过的最好的一部法国电影。
这部电影几乎没什么情节,地点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那个舞厅,也没有什么男主角女主角,只是用变换年代的方法来表现法国历史,大概是从、一九三几年一直到八十年代末这段,舞厅像个大舞台一样的让形形色色的人物上来表。演,戏,中的男人大都是略微有些脸谱化了的典型人物,但归类归得异常准确精彩,虽是不同国籍,倒很像我们。日常生话中见到的一些人物。
有一种男人是最让人不能容忍的,那就是“墙头草式”的男人。他们永远没有自己的主张,无论是学术上还是生活上,他们总是见机行事,凡事总带有趁机捞一把的心态,谁对自己有利就无原则地吹捧谁,今天这样说明天那样说,说过的话跟放出的屁一样,三分钟不到就烟消云散了。见了女人就夸人家漂亮,见了长者就考虑这个人是否有用,见了孩子自然要说“这小家伙逗着呢”,其实他心里一点也不喜欢,因为那小孩子正往他脸上吐唾沫呢。他们自以为聪明过人,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曲意奉迎,溜须拍马,晚上钻进被窝闭上眼睛想一想,这一整天没说一句真话。这种人一般来说都是怀有野心的人,一心一意想爬到某种位置的人,他们苦心钻营,为了达到目的可以自己打自己嘴巴。忽儿把自己说得一钱不值,楚楚可怜,忽儿又欲望大膨胀,把自己吹嘘成旗手或者大师。
这种男人通常是浮躁的男人,也是一事无成的男人。
另一类男人是过分地自谦和谨慎,是“探地雷式”的男人。这类男人或多或少有些神经质,他们一厌到晚紧张兮兮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得罪了人,他们天生胆小怕事,舞会上从来不敢请陌生女人跳舞,生怕遭到拒绝自尊心受不了,他们在事情还没干之前总是首先就想到失败。这样底气不足的男人,往往是想东想西想得多做得少的人。他们。走在马路上怕被汽车撞着,站在电梯里担心停电,一会儿找不见自己的女友就起了疑心,抽烟怕着火,过桥洞怕桥洞塌下来,乘飞机怕飞机掉下来,坐火车怕火车出轨,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最安全了吧,可他又担心最近会不会地震,鸡叫狗跳墙,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第三种男人差不多每个办公室里都“平均分配”着这样一位,那就是爱吹牛的男人。爱吹牛的男人似乎比爱吹牛的女人要多得多。女人吹牛大不了。夸张一下自己皮鞋的价格,二百块的说戍三百,以满足一下小小的虚荣心。男人吹起牛来却是海阔天空,从“家族史”编到“现代史”,祖上不是皇族至少也该是当地一名门望族,反正百家姓里的姓就这么多,你可以尽情联想任意发挥,总能套上那么一个两个的。现代故事就更好编了,看到别。人有摩托车,就说谁谁谁那天要送我一辆我都没要,那玩意不安全还是骑自行车好。又看到别人有汽车,就说切诺基算什么我要买车就得一步到位最起码也得是奔驰500。看到别人写小说就说他经历的事还没我经历的十分之一多呢,我就是懒得写就是了。言外之意他老兄只要一拿起笔杆子来全中国的作家都得讨饭去了。看到别人演电影得百花奖就更不服气了,直眉瞪眼地说,就那模样还能当演员?他总是吹嘘自己如何如何有钱,可一到饭局“轮流作庄”他就装小撒娇管所有女的都叫“姐”叫得人家都不好意思跟他计较,草草替他付了钱他倒又冒充起梁山好汉来:“这回吃得不怎么样,下回我请你们上个好馆子。”至于下回,一听说有人还记着让他请客,他早就把脖子一缩找一旮旯躲着,关掉呼机对外界声称:“本人已到山西出差去了。”
对女孩来说,随着年龄的增长每个人都会遇到形形色色的男人,要学会辨别他们,不要赦有些人的“表面文章”给唬住。学识浅薄的男人往往爱在女孩面前卖弄“深刻”,并没有多少钱的男人有时为讨女孩的喜欢会表现得像个“大款”,有妻室的男人往往爱在女孩面前诉说自己“婚姻不幸”,其实他一回到家里马上又变成另一副面孔。男人的话常常不可信,不是因为他们生性爱骗人,而是因为他们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情不自禁地编造一些情节逼真的故事,单纯女孩往往也就“情不自禁”地动了感情,陷进别人精心编织的一张网里去。
长一双会识别人的眼睛,生活就会多一分愉快。少一分磨难。要让悲剧在它还没演变成悲剧之前,就把它掐死在摇篮里。生活不仅要学会“总。结”,还要学会“预测”。天气预报说“今夜有暴风雪”,于是我们就不出门,躲在家里干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