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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回大唐 第十四章 熊咆龙吟殷岩泉3

赞普与众人开怀畅饮,喝到兴奋时,赞普引吭高歌。噶尔-东赞域松在攻灭象雄的过程中,既能领兵打战,又能出谋划策,居功甚伟,所以赞普首先赞美噶尔-东赞域松:

“啊!若问王者是何名?

乃是赤松赞。

若问臣者是何名?

乃是东赞域松。

……

我等君与臣,

雅隆河水短,

从多康向后藏延伸,

雅隆河水窄,

从南向北扩,

未开渠而胜四方。

我等君与臣,

君不抛弃臣,

君若抛弃臣,

则宜守天边;

臣不背弃君,

臣若背弃君,

则当受惩处!”

噶尔-东赞域松受宠若惊,亦当场献歌:“在上君主英明要数赤松赞,在下东赞域松只是尽职尔,君如天山福星高照,臣如大地承受万钧,势大国强之条件,一应具备。

外疆域向四方扩张,内政坚实雄厚,磅礴不衰;平民黔首贵贱平等,轻徭薄赋,安居乐业,逸度春秋。眷属之享受,施赐如愿。

分清歹徒,关押暴民,贬斥亡命,压制恐怖,依靠忠诚,褒奖贤明,崇敬英雄,任用巫祝。仪善政高,众人幸福。

万民感恩不尽,共上其尊号为‘松赞干布’……”

噶尔-东赞域松颂扬完赞普的伟大,又表白自己的忠诚,表示要维护王权至高无上的地位,要臣子严守赞普的号令,上下步调一致,吐蕃并将更加繁荣昌盛。

接着,松赞干布赐美酒予三大勇武军的首领。三大勇武军的英雄事迹早已传遍了逻些,赞普得意地说:“有如此猛将,何愁四方不平!”

虎牌军的首领为卓、琼、噶、努和聂,饮下美酒后,赞普派他们去象雄戎边,抵抗西域突厥,号为“上勇武部”。

寿衣军的首领为纳雪,饮下美酒后,赞普派他们去日贝南垄以上,恰郭达巴以下地域戎边,抵抗蜀中唐军、南诏等,号为“中勇武部”。

折鞘军的首领为秋仓,饮下美酒后,赞普派他们去嘎塘碌且以上,玛卿奔惹以下地域戎边,抵抗兰州唐军、南诏吐谷浑等,号为“下勇武部”。

吐蕃上下都敬重战争英雄,在松赞干布的带领下,各大臣轮流过来敬三大勇武军的首领,勇武军首领豪气干云,一饮而尽,表示不但要为赞普守住四方,还要继续开疆拓土。

轮到给石必锐封赏的时候,石必锐推辞了,说赞普统一雪域高原的大业已经完成,他想跟着“远古三友”去各地游历一番。松赞干布坚决不同意,说他的统一雪域高原只是第一步,要如果扩大并且长久地保持下去才是更重要的,即使石必锐不当负责法律事务的整事大论了,要走,至少也要帮助赞普一起为吐蕃设计出一套长治久安的制度后才能走。

金龙鲤、玄驹道人也叫他不要急着走,至少要把脚踝伤彻底养好了再走不迟。上次与雪人大战一番后,石必锐的脚伤加剧了,日常走路没问题,但要自如的扭动、奔跑还是不行。

石必锐闻言就不再坚持了,与赵夕、金木水火土五勇士等一起接受了松赞干布的厚赏。

欢庆过后,金甲蚁回青城山,金龙鲤、金豆杉结伴云游天下,好生惬意,自不在话下。

石必锐逐步把整事大论府的事务移交给金勇士,潜心与赵夕研究设计吐蕃的制度。按人类历史文明进程来看,要一个国家保持长治久安,最好的方法是实行民主,可是,在这个奴隶制国家,怎么可能实行民主呢?首先不可能要求赞普与大臣、庶民一样遵守平等的法律,其次太超前的制度仅仅是空中楼阁,是不会具有生命力的。

民主框架被否决了,那仅能考虑利益保障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利益结合了人的本性,如果分配并保障的好的话,会让一个制度生根发芽的,在吐蕃这个地方应该可以行得通。

想通这点以后,接下来面临的问题就是文字了。吐蕃目前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松赞干布又是一个自尊心很高的人,虽然仰慕大唐文化,但又不想一模一样;虽然象雄文字已经部分使用,可是对于一个亲手灭掉的国家,松赞干布实在提不起继承其文字的兴趣。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松赞干布派到天竺等地留学的吞弥-桑布扎回来了。他是一个聪慧机灵、出身高贵的年轻人,在松赞干布与噶尔-东赞域松等在国内南征北战的时候,他带着松赞干布赏给他的一升沙金和带给天竺土王的慰问品,克服种种困难游历了天竺大部分地区以后,在南天竺拜一位精通语言的大学者婆罗门李勤为师,学习了关于文字的所有知识,经过潜心修行,成为了一名很有影响的学者。现在,他不忘松赞干布的嘱托,带着很多经典礼品和书籍返回了吐蕃。

松赞干布异常兴奋,他的王国正蒸蒸日上蓬勃发展,急需吞弥-桑布扎这样正直、有才又是跟自己一起成长的忠心耿耿的年轻人。松赞干布为他接风洗尘以后,吞弥-桑布扎迫不及待地要去创制文字了。

松赞干布派人在逻些北面山坡的巨石上建起来一座宫殿,取名叫帕崩卡。然后亲自把吞弥-桑布扎送到了帕崩卡,让他在这里集中精力创制文字。吞弥-桑布扎住进去以后,从此闭门不出,在里边夜以继日地造字。他根据天竺梵文字母以及藏语语音的特点,整理出藏语的30个辅音字母以及4个元音字母,能拼写出吐蕃人所有的语言,表达吐蕃人所有的意思。同时,他还创造了藏文字母大楷、小楷、大草、小草等字体。

在吞弥-桑布扎造字过程中,松赞干布常带着石必锐、赵夕一起前往帕崩卡学习文字。他们边学边用,一起制定了《十善法》,就是用藏文写成的第一部法律条文,也就是所有吐蕃人都要遵循积善修德为道德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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