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必锐道:“那你跟着你父母一起游去不行吗?”
“什么叫做龙你知道吗?” 那鱼反问道。
石必锐道:“我读《三国演义》,感觉煮酒论英雄这章最精彩,刚好记得一段:‘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
那鱼赞许似地点点头:“对了,因为我没有越过龙门,所以我只具备龙的部分能力,我能够在江河湖泊间自由穿行,能够在不同时代间来回穿越,可是我不能遨游于大海,不能飞腾于天空,否则,会遭天谴。”
“哦,我明白了,你一半是龙,一半是鲤,背上鳞片又是金黄色的,我们就叫你金龙鲤吧。”石必锐说道。
“金——龙——鲤,金龙鲤,好啊!”
石必锐又问:“你刚才说能够在江河湖泊间自由穿行,我们相信了,你又说能够在不同时代间来回穿越,我们是不是真的变换了时代啊?”
金龙鲤摇了摇头上的两根龙须,说“嗯,应该是的,我算算,2011到3033是往后跨越了1022年,那2011往前穿越1022年呢,等于989,对了,我们现在所在年代是在公元989年之前,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不太清楚,前面只顾着逃跑,也没去精确控制。”
“什么,公元989年之前?”石必锐、赵夕一起惊叫起来。
“没错,”金龙鲤得意地摆动着两个龙须,道:“看到我这两个龙须没有,这可不是普通的触须,这是注入了3033年最先进技术的龙须,亏你们一路上抓着龙角还不够,还拽上它们当救命索,还好没扯坏。”
“3033年?”
看着他们一脸不解的表情,金龙鲤笑笑道:“就是我上次穿越的时候,跑到3033年去了,他们刚试验出两个技术,一个是通信方面的,应用以后,只要启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与外界联系,而根本不存在没电啊、没信号啊等问题,另外还有查询功能,跟它相比,谷哥度娘只能算小弟弟小妹妹了;另一个是语言方面的,应用以后,只要启动,切换到不同的音频,就可以说各种各样不同的语言,所以我不但会说‘你好’,还会说‘hello’,甚至会说‘こんにちは(日语:你好)’、‘ Здравствуйте!(俄语:你好)’,哈哈。”
赵夕瞪大了眼睛说:“有这本事,真的令人羡慕啊。想起大学里被英语四级折磨的日子,我就想哭。”
金龙鲤耸了耸颈,继续道:“那年代人怕死,没人愿做试验品,我觉得挺好玩的,就贡献出两个龙须做试验了。应用以后,真的好酷啊,一根龙须可发七彩光,代表七大洲有人之处皆可沟通,一根龙须可刮四季风,代表四大洋之内皆可通信查询。可是,他们要求我永久地留在那个年代,以便长期跟踪试验效果,我哪里会呆得住啊,瞅个了机会,就穿越回2011年了。于是,他们就派出‘超光速飞船’追捕我,喏,你们在闽江上空看到的不明飞行物就是3033年的‘超光速飞船’了。从2011年到3033年,我是向未来穿越了1022年,虽然他们发明了‘超光速飞船’,也能玩穿越,可是他们追到2011年后,按照‘超光速穿越对称原则’,他们再往前穿越的极限也就1022年,即最多只能追到公元989年。我就不一样了,一鼓作气就穿越到公元989年之前了,他们休想追上我。”
公元989年之前!具体什么年代也不知道!想到此处,石必锐心中竟充满了一种好好探索、见识一番的想法。
赵夕显然还在惊叹金龙鲤的语言天赋,说:“那你就给我翻译一下七大洲四大洋吧。”
“Asia——亚洲, Africa——非洲, Europe——欧洲, North Amercia——北美洲,South Amercia——南美洲,Oceania——大洋洲,Antarctica——南极洲;Atlantic Ocean——大西洋,Pacific Ocean——太平洋,Indian Ocean 印度洋,Arctic Ocean——北冰洋。”金龙鲤一字一顿说完后,又道:“你们刚才不是为我取名叫金龙鲤吗,我把它翻译成‘Gold lonely’,我觉得这个用音译比意译好多了。”
看到赵夕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样子,石必锐道:“那我也考考你的查询功能?”
“没问题,前面你念了辛弃疾的词,不完整,我可以来个完整版的:‘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人言此地,夜深长见,斗牛光焰。我觉山高,潭空水冷,月明星淡。待燃犀下看,凭栏却怕,风雷怒,鱼龙惨。 峡束苍江对起,过危楼,欲飞还敛。元龙老矣!不妨高卧,冰壶凉簟。千古兴亡,百年悲笑,一时登览。问何人又卸,片帆沙岸,系斜阳缆?’这就是瞬间查询的结果。”金龙鲤自信地说。
石必锐看它年纪已是成千上万,心智却犹如一个爱嬉闹的少年,就说:“我不查那些,你给我搜一个笑话吧。”
“好咧,”金龙鲤故意把声音拉长像小二那样讲,一根龙须一抖,阵阵清风袭来,“客官,菜来了,说的是男人与品牌的关系,二十是奔腾,三十是日立,四十是微软,五十是松下,六十是联想!”
石必锐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赵夕还没听明白,摇了摇了石必锐的手说:“啥意思呀,笑得这么开心?”
石必锐继续笑道:“冷笑话,少儿不宜。”
“什么呀,不听不听。”赵夕脸一红,捻了他一下,把手收回来。
月夜的风拂过月牙泉边的芦苇丛,传来啾啾唧唧的虫鸣声,越发显得宁静。忽然,从山的另一边传来巨大的轰鸣,如雷声滚滚,把两人吓了一跳,站了起来。
金龙鲤道:“不是打雷下雨,是沙子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