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里偷闲,借人电脑码了这些字……惭愧)
瘦弱的男子脚步沉稳地来回走动着。
他身边有七八个人。
其中,那两个参与刺杀的孩子也在其中,但是看他们阴毒的眼神,冷冰冰的脸色,哪里像是一个孩子。
“看来直接刺杀,并不容易,既然如此,那就用其他办法吧。”瘦弱的男子冷然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按第二号方案,准备动手。”
“是!首领。”
众人领命,迅速散去。
瘦弱男子脸色阴沉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从袖中拿出一只老鼠。
这只灰色的老鼠初始时一动不动,仿佛死物,但当瘦弱男子拿出一粒淡绿色的珠子,放入灰色老鼠的口中之后,灰色老鼠立刻恢复生气,一双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四条腿不断挣扎,似乎遇到了什么令它焦躁不安的事。
瘦弱男子拿了铜钱大小的一块沾有鲜血的布。
这块布分明是从衣服的某个地方切下来的,布上有着一滴指甲大小的血迹。瘦弱男子用这块布轻轻点着灰色老鼠的鼻子。
李潇令牛二守护着自己的哥哥,其余的人则各自散去。
须臾之后,刘巡捕来到了李潇的房间。
“李兄,事情怎么样?此地的乡绅保长可愿意配合?”
李潇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说动了本地最大的一家乡绅,不过此人虽是一名莽汉,容易被说动,但其身后有一个难缠的人,却需要小心应付。”
两人又聊了好一阵才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此时天色已晚,二人于是准备下去吃晚餐。
就在此时,惨呼声从牛氏兄弟所在的房间传出来。
李潇二人大惊,急忙赶过去。
却见牛二一只手臂从手腕处到手肘上面半寸的地方,都是漆黑如墨,而那黑色还在往上蔓延。
“不好,这是剧毒。”李潇脸色剧变。
李观澜大喝一声。
拔剑,挥剑。
动作一气呵成。
一条手臂齐肩而断,鲜血从牛二的手臂处喷涌而出!
“啊!”
牛二痛苦地发出一声惨叫,脸上瞬间扭曲变形。
何老两步便到了牛二身前,伸手在牛二身前疾点,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便只能缓缓流动了。
牛二痛苦地咬紧牙关,整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头上冒出了豆大一滴滴的冷汗。
刘巡捕早已靠近牛大,但见牛大在沉睡,刚才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吵醒他,看了看他的身上,并无中毒的迹象,呼吸和心跳也都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幸而那大夫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些药品以备牛大换洗,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眼见何老用布小心翼翼地捏着一直死老鼠,李潇眉头一皱。
“何老,您这是?”
“牛二应该就是被此物咬伤的。”何老叹了口气,悠悠地道,“如果真是如此,恐怕我们有大麻烦了。”
被刘巡捕仔细检查药品,而后小心包扎的牛二,一见何老手中的老鼠,牙齿仿佛都要咬碎了。
“就是那只老鼠!”
众人都停下来,看着牛二,连为牛二包扎伤口的刘巡捕,也都停下来了,丝丝地盯着那只死老鼠。
“这只老鼠……要爬到……床上去,被我……逮住,它咬了……我一口,然后……就被我……摔死了。”牛二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愤怒,口中略微有些含糊不清,有些颤抖地说道。
“唉,莫非,我们这次招上的,不是什么黑衣教,而是白莲教?”刘巡捕喃喃自语地道。
“刘巡捕,你说什么不是黑衣教,什么白莲教,这是怎么回事?”李潇等人不由地脸色一沉。
白莲教这个名字,就连李潇都知道一点,白莲教的来历,据说最远可延伸到东晋著名的慧远禅师,而发生清朝嘉庆时期的白莲教起义,是白莲教在清朝规模最大的一次起义,但这离现在都几十年了,白莲教似乎再也没闹出什么大动静,难道?这次白莲教又欲来一次起义?
刘巡捕尚未开口,何老却已经开口说了。
“这种老鼠,名为眼鼠,乃是白莲教的一种可闻血腥味追百里之外的异鼠,只要有身上的血腥味,他便可在百里之内追到你,而且此鼠身有奇毒,一旦被它咬伤,短短一盏茶的时间,便可让人一命呜呼,因此,这也是极为厉害的暗杀手段。
此事竟真的与白莲教有关。
众人不由地大惊。
“有些不对,如果真是白莲教,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攻进来,白莲教可不是什么善茬,别说是一个小镇子,就算是县衙府衙,他们想要做什么,直接就派人杀进去了。”李潇疑惑道。
“也许是他们觉得现在时机不成熟,还不宜惊动官府吧。”刘巡捕闻言,也有些疑惑。
狮子垴。
吴回和陈老三两人脸色阴沉。
“莫非这次,我们真的要暴露不成?”陈老三气恼得道。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可轻易暴露,否则,可不止我们一家,其他的几家都会受牵连,而且,我们多年来的努力,都会瞬间化为乌有。”吴回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不过若他们真的逃出去了,还真会给我们带来一定的麻烦,到时候,和我们直接暴露也没什么两样了。”陈老三重重地喘了口粗气。
吴回长叹一声,沉默良久,才抬起头来,对陈老三道:“我们尽力不让他们逃走,同时加紧暗杀行动,如果实在解决不了他们,就交给虎堂的人来做吧。”
陈老三闻言,声音突然压得很低。
“我们鹰堂,今后的确要好好整顿一番了,其实,虎堂那两位的想法,也是不错的。”
吴回闻言,没有说话,两人又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