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我身上打着转,听到成亦城的话,“哦”了声,掉头便走,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望着我,及我身上披着的衣服。
他的目光集中我身上披着的外套上,我心下一凛,忙扯下外套,递给成亦城。
成亦城接过,抖了抖衣服,说:“屋子里也不比外边暖和,穿着吧,以免着凉了。”
我坚决不要,都已经离婚的人了,哪还能做出亲密动作。瞧管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成亦城自已动手,强行披在我身上,尽管贪恋他带给我的暖和,但我仍是拒绝了,并且在他进一步要替我披上时,后退一步,振头说:“不要这样,我不冷。”
他定定看着我,我把目光别向别处,说:“还是给你妈打个电话吧,今晚没见到灿灿,我心里会不安的。”
他说:“不急,还没吃晚饭吧?先吃了晚饭再接灿灿回去吧。”然后拿了摇控器开了空调。
我心里有气,瞪着他,很想骂他一顿,但,又想到柳云云在电话里令人不安的语气,于是便说,“刚才我给你打过电话的,是你太太接的。”
他脸色微变,“她没有对你怎样吗?”
我摇头,“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很不对尽---我觉得,不管如何,你最起码的关心也是要给的,”我望着他,“你真的应该回去看一下的。真的,我觉得她的声音很不对尽---”
他被我说得脸色疑重起来,拿起旁边的电话,拨了号码,但一直没有接通,又拨了另外的号码,仍是没有接通,随着他脸色的疑重,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该不会真的出事吧?
成亦城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猛地一变,说:“糟了,肯定出事了,我先过去一躺。”他望着我,说:“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让明叔给你安排。冬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请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他深深看我一眼,然后风一阵似的奔出去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只觉不安的预感更是加大,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
成亦城离开后,这里的一切都觉得好陌生,陌生到让我莫名压抑,坐了会,我也起身离开了。明叔拦着我,要我留下来,等成亦城回来再让他送我回去。因为家里没有司机了。
我摇头,仍是坚持离开。
成家居住的别墅离马路还有一段距离,步行到马路边也走了二十来分钟。期间,从身边经过的车辆少说也有十辆了,大都是和成家一样的豪门世家。
夜有些深了,马路上的车辆稀少起来,出租车老远才看到一辆,可惜已坐了人。又等了会,仍是没见到出租车的影子,不免着急了。
蓦地,耳边响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我呆呆地望着黑色轿车上走下来的熟悉身影,以为眼睛花了。
他在我面前停下,双手握住我的肩,一脸欣喜,“冬儿,真的是你。终于追到你了。”然后又说,“刚才听明叔说你来过又走了,我立马又开着车子出来,看是否能追到你。想不到我运气真好。真的追到你了。”忽然看到我单薄的衣裳,皱眉,“怎么穿这么少?也不怕着凉。”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
带有他余温的西装瞬间就用暖意包围了我,我紧紧抓着领子,挤出笑容,“傻瓜,你追出来做什么,我正准备回家呢。”
望着他低调的黑头车,说:“打不到出租车,算了,还是麻烦成二少充当司机送我回去,可好?”
他满面笑容,“那有什么问题,上车吧,反正我也正准备回去换了衣服就去你那呢。”
我上了车,系好安全带,车子上路,我问他去我那做什么?
他看我一眼,说:“最近我哥在闹离婚。我生怕他一旦离婚就来找你要和你复婚。所以我只能先下手为强把你稳住了。”
我说:“傻瓜,你觉得我还有可能和他复婚吗?”
“是不大可能,可是,你们之间有灿灿。而咱们什么都没有,听爸妈的语气,好像挺欢迎你继续做他们的儿媳妇。”
我安慰他说,说:“放心吧,我不会和他复婚的。就算有灿灿也一样。”忽然又说:“你知道你妈的电话吧,你立刻打给她,要她把灿灿送回来。”
他有些吃惊,“妈把灿灿带走了?”他想了下,说,“这个时候,估计她也不可能再送回来了。这样吧,明天我去把灿灿带回来,顺便再提起咱们的事,好吗?”
“你确定他们会同意?”我从不抱任何希望。现在已是一团乱了,再来一个混乱说不定我反而还能镇定下来。也就不想再去阻止他了。
“不同意也得同意。不然,他们的儿子就只能打光棍一辈子了。”他的语调不怎么正经,但我却吓了一大跳,斥他:“不许胡说八道。你存心想我让愧疚不成?”
“哪有,只是,若你不肯嫁给我,我铁定单身一辈子。”
我斥他不正经,八字都还没撇呢。可心里居然有丝丝欣喜在心头乱窜,唉,单身久了,被聂辰打击闷了,就想找个靠山依靠了。
当晚,灿灿没能回来,但心头也没落莫太久,成亦海住进我家,在床上滚了一整夜,也没时间去落寞了。
第二天起床,望着被奶水弄得硬硬的被单和枕套,欲哭无泪,这是才铺上去的新床单呀!
而罪魁祸首却躺得四平八稳,睡得美美的,气不打一气来,狠狠揪他一把,把他揪醒了,
横眉竖目地要他善后。他却耍赖地把我压在身下,吻了我好一会才起身。
今天起来的有些迟,已来不及做早餐了,风风火火地梳洗一翻就直奔杂志社。坐了成亦海的免费车,他把我送到写字楼楼下。
“杂志社办公地点设在这里?”他盯着外观有些陈旧的写字楼。
我说:“是啊,这里租金较便宜。”
他不可置否,“第几楼?”
我比了个数字,他脸色微变,“我记得,聂辰在大陆的总办事处也设在这栋楼的八楼。”
我叹气,“是啊,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害得我郁闷了一下午呢。”
他忽然说:“换一个地点上班吧,这家伙,我对他不放心。”
我笑道:“放心吧,昨天我就给他冷脸了。相信他也不想再见到我了。”
他仍是一脸阴鸷,“这家伙不能以平常心对待的。”
“放心吧。他并不常来这里的。”
我对成亦海拍胸口保证不会常来这里的男人,在我从电梯里出来时,便又碰上了。
*
大家都在私下问与与聂什么时候有肉,我一方面感叹如今的色女还真是多,另一方面又感叹,坏男人真的大行其道呀。纵观如今坏男人当道,是不是要把我家三个小子也教育成坏小子?抓头皮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