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心?此话怎解?”
他一脸怨怼:“我哥来你就泡茶给他喝,我来就什么都没有。不是偏心是什么?”
我愣了愣,然后捧腹大笑:“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什么话?”这回换他发愣了。
“还说你是大老板呢?原来这么爱斤斤计较。”
他脸色黑了下来,似要生气,我忙安抚他,“好好好,别生气,别生气。你要喝什么,我给你弄。”
他脸色缓和不少,“随便。”
我进入厨房,倒了杯白开水给他,他接过,看了透明的玻璃杯,又是一脸怨怼,“我哥就喝茶,为什么我只有白开水?”
我挑眉,“你确定你要喝茶?”真是不可爱,我可是为他好耶。
“当然要喝。难道在你心目中---”他蓦然顿住,不再说话了。但看样子,他在生气。
我无耐,叹口气,“我记得你不能喝茶的,也不能喝带苦味的东西吧。”
他先是恍然大悟,然后是一脸欣喜,“原来你还知道我的禁忌。”然后又想到什么,“我不吃苦味的,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直都知道呀。”
他先是震惊,然后指控我,“那上次在咖啡厅里为什么要替我点最苦的咖啡?”
我掩唇咯咯地笑了起来,“活该,谁叫你要凶我。”
他摸摸鼻子,道:“所以你是故意的?”
我一脸得意,“不错。”
他以为他会生气,但没有,只是呆呆地盯着我。
我被他盯得不自在了,下意识地摸脸,“这样盯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
他摇头,欲言又止的,“我以前,对你很凶吗?”
何止凶!
我皱了皱鼻子,白他一眼,“这还需我自己说吗?”
他低头,脸上出现难得的愧疚,“对不起---”
“算啦,反正都过去了。而你现在也已改邪归正了。”我俏皮地眨眨眼,现在觉得这家伙还挺可爱的,害羞,爱使性子,又爱闹别扭,不过总得说来,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他很细心就是了。
佛曰:知错能改,善莫大嫣!
他捧着玻璃杯连喝了好几大口,不一会儿,居然给喝光了,又把杯子递给我,说:“我还想喝。”
我接过,又进厨房倒了一杯给他。他捧着,却不喝了。
我也坐在他对面沙发上,问:“对了,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我滞住,这像是一个大男人会说的吗?简直就是一无赖。
不过幸好他也知道这句话有些欠妥,又说:“昨晚,你和聂辰在香格里拉用餐---”
我说:“谈业务。”
“你和他谈业务?”他似是不信。
我简单说了下,又想到昨晚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盯我,目光带着火气,难道会是他?
“你怎么知道我和聂辰一起吃饭?”
他摸摸鼻子道:“昨晚我也去那里用餐,看到你本来想打招呼的,但见你们聊得那么开心就没过去---”他顿了顿,“业务谈妥了吗?看你们谈得那么投机。”
“谈好了,也签了合约。”
他没再说话了,沉默了会,盯着我,迟疑了会,又期期艾艾地开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你说。”
“那个聂辰,在业界挺有名气的。”
我点头,聂辰在香港还不算太出名,但只要在商界里混的人都知道,新加坡数一数二的大企业集团的准继承人,还未正式继承,身份已逼近上百亿了。
“可是,他为人也很花心。对女人从来没认真过,通常是玩过后就甩掉,你---你可别被他给蒙骗了。”
我失笑,他这是在关心我么?
“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放心吧,我和他只有业务上的往来。”
“最好如此,那家伙,称之为女性杀手也不为过,我怕你会受到伤害---”
我再度失笑:“你多虑了。我一个离了婚又带有孩子的单身母亲能有多大魅力?你太抬举我了。”
他皱眉:“你也不必这么妄自匪薄,在我眼中,你仍是最有魅力的。”
“谢谢赞美。”我抿唇微笑。
“呃,卫生间在哪?”
我朝旁边指了指,他上了卫生间出来后便告辞了,再三嘱咐我离聂辰远一点。我除了点头保证外,还能怎样呢?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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