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什么东西都没有。
小巷依旧是那么安静,附近的民宿的招牌灯闪烁,不远处的街道上的酒吧灯红酒绿,传来了略微嘈杂的笑骂声。小巷旁微风阵阵,夜色怡人,就好像阿斯汉刚才只是神经过敏,反应过激了。
“怎么了?刚才你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吗?”我停了下来看着小巷口问道。
“没什么……感觉刚才那个巷子里有人一直看着我们两个。”阿斯汉严肃地说道,“因为我的通灵天赋的强化,现在我基本可以说是脑袋后面长只眼的,有人在跟踪我们!”
“是吗?黑道?雅库扎?”我叨咕着,但是手上却没有闲着,现在运用得最灵活的破魔灵力已经开始朝着四肢聚集!
日本的黑社会是很有趣的。
一般他们会将黑社会分为黑道和雅库扎。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职业,因为日本政府的默许,所以日本的黑道人士基本是光明正大地出入于公共场合,他们是把黑社会作为一种职业来从事这门行业的!
比如说最简单的例子,在日本去年发生了南海大地震之后,第一时间去维持秩序的不是国民自卫队而是当地的黑道!他们为市民提供饮用水和免费的食品,并且严格地维持临时聚集地的纪律,将所有想闹事的人直接用物理手段“说服“!
这是因为日本黑社会的钱财收入的一部分是来源于居委会,也就是说他们在收取业主的钱的时候,同时也负担着守护业主的责任。
这些人叫黑道人士,但是往往那些应激杀人和各种闹事的人,并不是黑道人士,他们叫雅库扎。
雅库扎就是那种混混,是完全失去生活目的的人生负犬,只能靠着飙车、吸毒、烂醉如泥来虚度光阴。这种人是尤其容易犯罪,而且相对没有底线的!
我怀疑我和阿斯汉可能就是被雅库扎盯上了,毕竟附近有不少的酒吧、网吧和民宿,特别是日本的黑网吧因为可以夜间住宿,是雅库扎们的聚集地之一。
而我们两个的穿着打扮看起来不太像是本地人,所以我猜是哪个不开眼的小混混雅库扎想从我们身上打打秋风。
但是……我看着阿斯汉这一身肌,肉,棒,子,微妙地嘴角上挑了一下。
打劫我们?
怕是有人喝高了,活不下去想不开了吧!
“走吧!估计没什么大事,毕竟是在异国他乡,还是别惹事生非了。”我摇了摇头劝住了想过去看看的阿斯汉,“等到真的有人不长眼,把主义打到我们头上的时候,再帮他清醒一下大脑也不迟。”
错觉吗?
我感觉自打觉醒了通灵天赋后,整个人越发的暴力了。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选择快步跑开,但是现在我却跃跃欲试地期待着有人跳出来,让我痛扁一顿。
但是这种因为突然获得力量而带来的自大感,是完全能通过自律来克制的。
“也对,不惹事。”阿斯汉在深深地朝着小巷方向看了一眼之后,转过身来,和我继续朝着自己下榻的地方走去。
“今晚泡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正好准备齐全,带上顺手的家伙一起去救老大他们。”
“好主意!你猜,到时候他们见了我们之后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冲过来狠狠地亲你一口,给你一个超大的么么哒!”
“哈哈哈!m m p,搞不好老大还真能干出这事,容我拒绝!”
“对了,别忘了明天还要带上给他们的水和面包。水可以少一点,面包要多带,渴太久的人不能一次喝太多水,会水中毒的!”
“明天早晨出门的时候再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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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我和阿斯汉准备着行李背包。
只能说出门在外,少了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少了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不仅仅在中国适用;在日本,万元大钞上的福泽谕吉可是会说话的。
本来我们还发愁去哪里买点趁手的武器,结果在福泽谕吉的帮助下,司机将我们送到了体育文具店,而且还等我们买完了东西,又送回了民宿门口。
六瓶矿泉水,我和阿斯汉一人在双肩旅游背包里背上三瓶;六块奶油面包,也是对半分开装在我们的背包里。
但是其他的零碎的小物件,什么手机充电线之类的就直接全部让阿斯汉背了,反正他的背包比我的大太多了。
当然,以上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和阿斯汉每人都在体育用品店买了一根铝合金的棒球棒,而且喜闻乐见地在贴满了日语标签的棒球棒下面看到了“made in china”的字样。
棒球棒很趁手,因为内部是空心的,所以也不会存在挥舞不动,或者是用力过猛,直接扭伤自己的手腕的情况。
只能说这东西真的是街头斗殴的不二法宝,比起什么板砖或者是折凳腿什么的,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在欧洲的许多国家,棒球棒和其他的刀具一样,都属于管制物品!因为在多年的街头斗殴和抗议人士暴乱中,他们总结出了一个看起来不可思议的数据——死在棒球棒下的人远多于枪击和刀杀!
在昨天的时候,如果我和阿斯汉手里有这么根法宝,估计那个手里拿着刻刀的小孩凶灵根本别想近我们的身!毕竟一寸长,一寸强!
“去找鵺野鸣介吧!今天鵺野鸣介应该不上课才对。”我说道,“出门前再检查检查自己东西带全了没有。”
“没什么忘记带的东西了,轻装上阵!”阿斯汉将双肩背包的卡扣拉好,这样即便是狂奔也不会让背包所有乱晃,影响自己的重心平衡——不过他那身硬如合金的肌肉块就被勒紧的卡扣绷得线条分明,待会儿出门怕是会吸引来很多不明所以的群众的目光。
“走吧!”
步行二十分钟就到了童守小学,昨天夜间的童守小学因为空无一人,看起来鬼气森森,现在因为是白天,看起来只是一所普通的小学,除了校舍破旧了一点,没有什么特别。
看门的门卫看起来还记得我和阿斯汉,毕竟我们这种体型的组合,在日本估计也是蝎子拉屎——独(毒)一份。
“摩西摩西,是鵺野鸣介先生吗?我们在童守小学门口,是我们进去找您?或者您出来说话?”
“还是我出去吧!今天的课我已经拜托律子老师了。既然答应了你们,我绝对会尽力的。”
“您这样想,我们真是感激不尽!”
再和鵺野鸣介通过电话后,也就是两分钟左右,鵺野鸣介已经走到了童守小学门口。我一看他的打扮,瞬间有了种自愧不如的感觉!之前还有点暗暗吐槽阿斯汉糟糕的打扮审美,但是阿斯汉对比鵺野鸣介,那绝对是小巫见大巫啊!
只见鵺野鸣介一身丁零当啷挂满了种种我叫不出名字的法器,头顶带着一冠东西南北四方向插了四支蜡烛的白色道冠,上身穿的是不太合体的宽松阴阳师式的改良和服……
但是鵺野鸣介的下半身和脚上穿的是运动短裤和跑鞋啊!!!
这是什么鬼搭配!我无力吐槽……
难道待会儿我就要和这么一个奇怪的家伙一起走在街上吗?!w t f!
“鵺野鸣介老师,怎么样,管狐有消息了吗?”我强忍住吐槽的欲望,打听道。
“已经有消息了,早晨的时候管狐就回来了,它说它在路过城北的望夫桥的时候,在桥下嗅到了很强的气味,而且还有股像是妖气的味道。因为害怕打草惊蛇,所以只是在大桥附近的空中搜索了一下,确定了那里是你的朋友们的气息最后出现的地方,它就回来报信了。”
“那么我们就直接去那个桥那边,然后寻找附近的痕迹再做打算好了。毕竟有我们压阵,你的管狐也可以放开手脚来找人。”阿斯汉说道。
“赞同,不过鵺野鸣介老师,你这样的穿着真的不会引人注意,进而被报警调查吗?”
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
按照我自己的理解,我们这些通灵者就是所谓的见光死,虽说掌握着巨大的力量,但是也绝对不是那些玄幻小说中龙傲天式的无敌主角。毕竟我们还是要吃饭,还是有着种种的弱点,如果直接引发社会大众的注意,搞不好会被政府拿去切片啊!
“没关系的,这里是日本啊!别人最有可能认为我是cosplay的中毒死宅,最多也就是觉得我有异装癖,不会有人自找麻烦报警的!”
鵺野鸣介有点尴尬地笑着解释道,“而且我的这身装备可是很有讲究的!”
好吧!
只能说富二代就是了不起!
鵺野鸣介仔细地和我跟阿斯汉讲述了他的家底:
原来,他的老爹叫做无限界时空,早在三十年前就是日本通灵届的说一不二的擎天巨擘,所以鵺野鸣介可以说是成长在了一个源远流长的传统驱魔人家庭里,自然为他的强大灵能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而鵺野鸣介的老师叫做美奈子,是可以用灵能力直接封印掉凶鬼的超强力女驱魔人,也是她引导鵺野鸣介走上了人民教师的道路。
大佬手指缝里漏下来的吃食就足以让小弟们吃好喝好,鵺野鸣介的老爹和老师自然是扮演着“大佬”的角色,那些他们更新换代的装备当然不会那么奢侈地随意丢弃,而是修修补补转手送给了鵺野鸣介。
上次我们看到他用的紫色水晶球、白衣大士经,今天看到的道袍道冠,都是这么来的!
“你的老爹可真是靠谱,像我的老爹,整个人就是属哈士奇的,撒手没!”我有点羡慕嫉妒恨地说道。
“你的父亲是……?”
“康处安……估计你没听说过。”
我看着鵺野鸣介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口扯开了话题,聊起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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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市的北边有一条河流经过,靠近福州的这一段河道被市民称之为“北河”,也没什么特别的含义,就是因为在市中心的北面,所以这样起名。
而管狐侦查到有老大他们行动痕迹的地方,就是在北河之上的望夫桥之下。
因为北河距离我们的出发地点童守小学有一段距离,所以我们三人选择先坐城铁到距离比较近的站点,然后走到北河的大桥那里。
我不时地看看手表,距离我们出发,足足耗了近一个小时才到我们想去的北河。也就是说,老大他们很有可能不是在北河这里“被失联”的,这里极有可能是第二犯罪地点。
很明显,这一次鵺野鸣介是认真准备过了的,他双手伸到腰间的小包里一抹,动作快到几乎看不清,然后八只比起我们第一次看到的巨大貂形管狐小了不止一号的幼年管狐从他的手上的八根紫竹管中飘出。
还是老步骤,先让管狐们凑在一起,嗅一嗅老四老五的手机,记住他们的气味,然后放他们去自由地找人,一旦有消息就回来报告。
如果说上一次的白色大管狐是战斗型的,那么这一次鵺野鸣介带出来的小号管狐们全部都是速度型的,几乎我只能看到几条白色的尾巴在我的视网膜上留下的淡淡残影,然后下一秒四散飞走的管狐们就已经消失不见!
“我们先到桥下等等,顺便我和你们说说昨天我查到的资料。”鵺野鸣介说道。
应该说和国内一样,日本的每一个县都有自己的县志,就是请一些读书人将这个县发生的大事和出来过什么出人头地的人,全部写成一本日志。而福州在成为一个市之前,还是个县的时候,按照福州县志中的记载,这个望夫桥就已经有了,只不过是老式的那种砖石结构的桥。
后来当地政府有钱了,在一次涨洪水把望夫桥冲断后,又拨出了特别预算,将望夫桥重建。
这就是我们能从县志里查到的所有和望夫桥有关的纪事。
“我昨天问过了我父亲,他年轻的时候曾经来过福州,他说那一次他在望夫桥这里见到了濡女。”
“濡女?那是什么?”阿斯汉问道。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出现的一种妖怪。据民间传言,濡女也叫矶女、海女、海姬,她是那些溺死在海水中的女人的灵魂变成的妖怪,有着女人的上半身和蛇的下半身,只要有人被她们的美貌所蛊惑,她们会吸干受害者的血。”鵺野鸣介缓缓说道。
“我去!真的假的?这感觉就是什么海妖和吸血鬼的结合体啊!”阿斯汉惊道。
“差不多,但是对于我们通灵者来说,我们确实有着和民间传说完全不一样的理解。”鵺野鸣介强调道。
濡女,对于通灵者来讲,是同病相怜的族群。
还是之前的我的老爹讲的故事,打从秦始皇那一代开始,中原九万顷神州大地开始出现了一种之前从未出现过的生物“通灵者”。然而第一代的通灵者是极其不稳定的,或多或少继承了鬼潮的模因感染力,有的人只要和他的双眼对视就会暴死,还有的只要和他说话就会脑。浆炸裂。
上面的这种通灵者还算是成功品,至少还有办法加以限制!然而有些失败品可是直接以怨灵的半人半鬼形态诞生的!既不存在于三维世界,也不存在于当前时空!
这就让秦始皇产生了对无法掌控的事物的恐惧感,于是他命令手下的仙师徐福,带上大把的试验品去往了一个无人的小岛,进行那些最可怕的也是最没有人性的人体实验!
通灵者和普通人会生下通灵力较弱的通灵者。
那么通灵者和其他动物会怎样呢?
比如说……蛇?
古代的人对于蛇有着一种莫名的崇拜,严格来说中华民族的龙图腾崇拜就有原始蛇崇拜的影子在里面。因为古人接触到蛇的时候,蛇偶尔会呈现出衔尾蜕皮的状态,这让古代人误以为蛇可以通过蜕皮来获得永生;而蛇的形状又很像某种传宗接代不可言说的东西,所以在古人的理解中,蛇也往往被寄予“性”和“新生”的意向。
所以古巴比伦神话中有吉尔伽美仕的不死药被蛇偷走吞下,相应的,中国古代的两个造人的大神,女娲伏羲也是以半人半蛇的形象出现。
很难说徐福的这种生物实验没有追求长生不死的功利心在里面作祟,但是在他的种种试验下,原本正常的日本开始出现了那些奇怪的生物——
其中的一种,就叫濡女。
濡女是带着蛇的基因的通灵者,只是因为那些蛇的基因,她们会表现出更加妖媚和忠于欲望的一面,被人们误以为是蛇妖。严格来讲,我们这些通灵者也没有什么资格称呼他们是妖怪,因为我们的身体里流淌的是同样的血脉,那是来自两千两百多年前的秦朝的“鬼”的血脉。
这种血脉的强大不只是体现在了我们继承的通灵天赋,看看濡女就知道了,这血脉强行糅合了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生物,然后造就了一个生物学的奇迹。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阿斯汉突然眼睛一亮道,“你们听说过猎头祭吗?”
猎头祭,也叫猎首祭。在解放之前,中国的很多少数民族都有着猎头祭,一般是选择在孩子成年的那一天,让孩子和家人一起下山,
猎首的原因,主要是为了祭祀的目的,如祭祀农业、祭祀建筑等等。但在民族志的资料中,除表示祭祀外,还有为了显示自己的力量和占领强者的位置之意。据《台湾番族之原始文化》一文论述,猎首的原因有 7 种,一是履行成丁之必需条件,二是取得社会上之名誉,三是复亲人之仇,四是祛除恶疫,五是祈求丰收,六是争婚之方法,七是裁判之方法。
但是阿斯汉这家伙也是脑洞清奇,不走寻常路。因为他自己曾经有过成人礼去草原上打猎杀了一头狼的经历,他突然联想到了——
会不会是老大他们刚巧遇上了哪个濡女的成年礼“猎头祭”,然后被整个人囫囵个儿地打包带走了?
“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但是我印象里的濡女好像没有什么猎头的习俗。毕竟她们长得那么漂亮,有的是不长眼的傻子倒贴上门服务。但是她们身边一定会因为控制不了的蛇的基因而产生极度潮湿的环境,如果是短时间还好,时间长了就连通灵者都受不了会得关节炎,普通人即便是短时间接触,也怕是会直接被那种妖气搞到精神虚弱,进而整个人气运不振大病一场。”
鵺野鸣介看起来对濡女确实十分了解,说起来头头是道。
我心想着以老大他们的身体素质,如果真的是被濡女拉去做了“压寨夫人”,想来也不会才三天就挂掉吧?再加上我还有一手破魔灵力,帮助他们驱邪活血,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
咻咻咻——!!!
刚刚飞出去的数只管狐空手回来钻进了自己的竹管里。
一、二、三、四、五、六、七!
就在我有点奇怪为什么少了一只的时候,最后一只管狐单爪抓着一条看起来软绵绵的黑色管状物,有气无力地飞了回来!
那个奇怪的黑色管状物被管狐从半空中丢在了地上,居然直挺挺地立在了平地上!
然后那个好像是酒后驾车的管狐再也受不住,和鵺野鸣介耳语片刻后,头也不回地歪歪扭扭踉踉跄跄钻回了竹管,连带着发泄似的啪叽一声自己扣上了竹筒盖!
“我的天啊!这是!”阿斯汉一脸崩溃地用一根树枝挑起了地上的那个黑色管状物,因为数日没有清洗,居然能直挺挺地在平地立起来!
“这特么不是老三的臭袜子吗?!!”
我囧着脸看着那袜子上几乎看不出来的花纹,这个丢到地上能站起来的,不就是老三那货的臭袜子吗?!
这都几天没洗,都特么发硬了!!!
干!
我的心头只剩下了对老三无尽的鄙夷……这死宅,真你妹的可怕!
但是没办法啊!谁让他是我兄弟呢?
该救人还是要救人的,既然已经拿到了决定性的证据【老三的能直立的臭袜子】,那也就是说这个管狐绝对是见到了老三他们的本人了,这臭气如此纯正而浓郁的臭袜子肯定是老三灵机一动现场脱下来塞到管狐手里的。
别问我为什么是老三硬要塞给管狐的……
换我是管狐,我特么宁可剁掉双臂也不会拿这条臭袜子!
心疼完一波备受折磨的式神管狐,我们开始加快速度朝着管狐刚才告诉的方向跑去。
片刻后。
“十分钟?老哥,你确定是十分钟就能看到那个关着老三的院子吗?!”阿斯汉有点气喘地说道,“我们这少说已经跑了二十分钟了!”
因为心疼灵力,所以阿斯汉是没有激活【破军】的,只是单凭自己的体力在往前跑。
“没……没记错的话,确实是十分钟啊!”鵺野鸣介也有点气喘吁吁地说道,虽说这家伙是前全国游泳冠军,而且是隐形的肌肉男,但是小步快跑这么久还是有点气喘。
“该不会是按照它们的速度说的十分钟吧?那我可就报警了!”
我突然色变,这些管狐式神的速度绝对不下于飞鸟,按照这速度还要飞上十分钟,那我们几个人要跑到猴年马月去?!
“诶?!!”
突然鵺野鸣介指着前方的一处空地开心地叫了一声!
“你们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