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深吃过药后就软软地半靠在沙发上,半阖着眼,像是困的想睡觉,又好似单纯的发呆。
冬谨言扯了扯他的袖子,说:“行深你今天还没有换药,我给你上了药你再睡。”
行深蹙眉道:“我好困,能不能明天。”
冬谨言看着他这可爱的样子,差点心一软就要答应他,但一想到这样对他身体不好,硬邦邦地说:“不行,你要上药后才能睡觉。”
行深耷拉着脑袋,不情愿地坐起来,委委屈屈地说:“那好吧。”动作很慢地褪去衣服,一副等冬谨言为所欲为的乖巧模样。
冬谨言掏出棉签将一些位置擦了擦,就继续给他喷上新的药。
行深头一点一点的,困极了似的。
她想起退烧药都有安眠的成分,于是动作快了几分想快点上好药,让他安心的睡觉。
结果没有控制好手上的力道,微微重了一点,惹的行深闷哼出声,睁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冬谨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行深:“没事。”又继续闭着眼,一脸要睡不睡的样子。
终于上好药,她温柔的给行深穿好衣服让他躺下睡觉。
又去找了盆装好水,在水里到了些烈酒,拿到行深旁边,时不时用帕子沾着水给他散热。
过了三小时后,她发现行深的烧渐渐退了,才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夜两点。
冬谨言走回卧室调好闹钟,把自己扔在床上呼呼大睡,也许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太多,她跌入一个奇怪的梦境。
她走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前面是层层黑影,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天光大亮,行深出现在眼前穿着一身纯白的衣服,闭着眼无力的躺在地上,眉眼间尽是漠然,像是睡去又好似失去了呼吸。
冬谨言连忙扑过去抱起他,发现他浑身冰冷,她突然害怕地落下泪来,低低的反反复复地叫:行深,行深,行深…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
欢快的铃声叫醒了陷在梦里冬谨言。
她坐起后关掉闹钟,头痛的不行的躺回床上。
冬谨言想起刚才的梦,发现自己的脸颊湿漉漉的,心间涌上无法言喻的恐慌,她爬起来不管不顾的跑到客厅,看到行深安然的睡颜才松了口气。
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皱巴巴的睡衣,脸也没有洗,于是轻手轻脚地去洗漱换衣。
冬谨言把自己收拾妥帖后,甚至还去妈妈房间找了点保湿液拍了点在脸上,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憔悴。
她很困还有点累,而且时间也不早了,已经是七点,不想再去折腾早餐这么费时间的事,打开储物箱拿出四瓶牛奶和两个面包,两包饼干。
冬谨言找个白色布袋装好,又走到行深身边轻唤道:“行深,行深。”
行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问:“现在几点?”
“七点二十。”
他挣扎的起来,说:“等我五分钟,我和你一起去学校。”
“要不我帮你请假算了。”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