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黑影一步步靠近,突然,咚地一声,京栎后腿撞上了床沿,她不由一阵吃痛,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她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影,直到对面男人的气息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
突然对面的人一把抓住京栎的手,往上举过头顶,双手被他牢牢禁锢,一时间动弹不得。
“你到底要做什么,放开我。”京栎内心恐惧万分,用力挣扎。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
对面的人依旧没有说话,一只手依旧紧紧按住京栎的双手,另一只手放下来,温热的手掌放上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京栎着急得快要哭出来,泛着氤氲的双眼似要滴出水来般。
她周围只听到男人沉稳的呼吸声,接着温热的气息轻扑在她的耳垂上,周身冷冽的气息环绕。
放在腰上的手马上不安分起来,轻轻摩挲着,接着在她身体上下游走。
隔着薄薄的衣物,京栎能敏锐感受出,那双手的主人在挑逗试探她,仿佛就像逗猫一样,缓慢而又有耐心。
“不行……”在男人的攻势下,京栎渐渐双腿发软。
下一瞬,阚泽也没有耐心再陪京栎耗下去了,他将人摔在了床上,然后再次压上身去。
“砰!”一只小巧的录音笔从京栎身上掉落在地。
阚泽一瞬间理智回笼,顿时冷静下来。
面前的京栎只穿着普通款式的卫衣牛仔裤,并没有特意精致的打扮。
他心下疑惑,停止了下一步的动作。
一个猜测在他心里浮现。
“你准备逼口供?”他低声开口,前阵子的重感冒让他声音与之前大不一样。
“不关你的事。”京栎被想法被识破,索性直接装傻。
这身型倒是有点像阚泽……京栎马上飞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声音不是他。
“你这样逼他,他就会开口吗?”阚泽嘴角嘲弄。
京栎沉默不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阚泽皱眉看下身下的人。
她咬着下唇,满脸屈辱不甘。
“你要是不说,……”阚泽修长的手指慢慢伸进京栎的衣服下摆。
“住手!你到底想要什么?!”京栎奋力挣扎。
阚泽没有理会她,手向更深处探去。
京栎浑身忍不住发抖。
“我说就是了,你快住手!”她喘着粗气,连忙妥协。
阚泽手上的动作这才停下来,眼神定定看着她。
“之前我给了他zy公司假的文件资料,这次他又威胁我,我只能这么做。”
眼前的陌生男人她无法全然相信,只能含糊其辞地说。
“假的文件资料?”阚泽手指不自觉收紧,眼神带着震惊。
“对,我偷出来的真文件做了点手脚。”
“你不怕他发现?”
“他那半吊子懂什么,合同基本条款都不会写。”京栎嗤笑一声。
阚泽神色复杂。
“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现在已经照你说的做了,快把我放开!”京栎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的计划是什么?”阚泽一动不动。
“把他迷晕捆起来,录下他的罪行证据。”
阚泽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人,他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变成这样。
心里那根绷着都弦好像陡然断了。
正当京栎不耐烦得正准备开口,一个吻落了下来。
阚泽这次前所未有的温柔,慢慢吻上京栎的唇,眷恋而又温柔。
房间满室静谧,他动作未停,京栎甚至能够清晰地听见两人亲密深吻时吸允的声响,隐秘地跳动着她每一根神经。
她像个羽绒被子,裹紧了他,又热又轻柔,调动了他所有渴望疯狂的邪性,深幽的眸子里都是欲念,手指温柔地拂去她眼角的湿意。
“你放开我。”一吻完,京栎嘶哑着声音开口。
阚泽语气放低,声音温润轻柔:“乖,听话。”
大手一件件地将衣裳褪去,室内的气息暧昧至极。
一夜过去,京栎一觉睡醒天已大亮。
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掀开被子看到身上青紫的掐痕,无一不在提醒她,昨晚真实发生的事。
京栎顿时奔溃。
“迷药没用上,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她喃喃自语,恨不得将昨晚那个男人千刀万剐。
想到京眷还在家里等她,京栎赶紧穿上衣服离开了。
“妈妈!”京栎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小团子朝她扑过来。
“妈妈昨晚不住小眷自己乖不乖呀。”
“那当然,小眷是最乖的!”京眷得意地说。
“小眷最棒啦!”
京栎刚哄完孩子,电话就打了过来。
“哪位?”又是陌生的号码
“不认识我了?”耳边京涟裕的声音响起。
京栎一时语塞,昨晚的事历历在目,连带着她对京涟裕又憎恨了几分。
“我等会到你家楼下,带上我要的东西,我时间忙,可没空跟你耍花招。”京涟裕不等京栎的回应,说完直截了当挂了电话。
“妈妈,是谁呀。”京眷眨巴着眼睛好奇。
“妈妈的一个朋友,等会妈妈下去一趟啊,你乖乖待着。”
京栎很快下了楼,一辆保姆车缓缓开进小区。
“你现在也就只能住这种条件了。”京涟裕推着轮椅从车上下来,他望着着老破小的小区,感慨道。
“东西呢?”京栎冷冷开口。
“我的要的文件呢?”有上次的前车之鉴,京涟裕明显精明了不少。
京栎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夹。
“算了,量你也不敢怎么样。”京涟裕说着把手中的u盘丢了过去。
“这u盘应该是仅此一份吧?”京栎小心地开口,轻巧的u盘在她手上宛若千斤重。
“你放心,我这人一向信守承诺。”
等京栎也把手里的文件夹递过去,京涟裕抬头像京栎身后的方向看去。
“这就是咱儿子吧。”京涟裕原本面色带有几分阴鸷,忽然笑了起来,只是让人不知道他这笑容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京栎瞳孔一震,回头看去,楼梯里一个小男孩的脑袋一点点探出墙,眼神怯生生地喊了一句:“妈妈”
“快回去!”京栎少见得对京眷怒吼起来,肉眼可见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