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小眷,你再坚持一下。”
京栎慌忙将京眷抱了起来,跌跌撞撞往外面跑。
“他怎么了?”阚泽正准备去公司,抬头看见京栎惊慌失措地跑下来。
“小眷可能是白血病又发作了,我得带他去医院。”京栎急得眼泪就要掉下来。
“上我的车。”阚泽手急眼快地扶了京栎一把,快步走向前去把车开出来。
“医生!医生!”刚从车上下来,京栎跑进医院呼喊。
“京栎?小眷出事了?”这天恰好轮到顾霖川值班,,他连忙走向京栎,低头查看京眷的情况。
“准备急救。”顾霖川扭头吩咐身边的护士。
“小眷会有事吗?他怎么样了?”京栎看着护士从他手里接过京眷,着急道。
“你先别急,我们先对小眷进行抢救,他会没事的。”顾霖川匆匆交代完京栎,转身准备进急救室。
忽然他余光瞥见刚停好车往这边走来的阚泽,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辛苦你了,顾医生。”京栎看着顾霖川镇定自若的神色,也安心了不少。
急救室门口。
“你去忙吧,阚总,刚才多谢你了,我等着小眷就行。”京栎眼里是淡淡的疏离,话里话外满是客气。
阚泽听出了京栎的疏远,想到刚才京栎看着顾霖川依赖温和的神情,只觉得胸口堵了一大块石头,闷的喘不过气。
他的眼神如同利刃一般锐利,带着浓烈的怒火。正欲开口,急救室的门开了。
“小眷病情又恶化了,还是得抓紧找配源才行。”顾霖川从急救室出来,微微叹了口气。
“阚总。”他看向京栎旁边站着的阚泽,微微颔首,感受到刚才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心下了然。
“等会来公司找我。”阚泽冷冷丢下一句,转身离开了。
他一想到京栎对其他男人谈笑风生,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顾医生,小眷的配源,还是没有找到吗?”京栎一脸担心。
顾霖川微微摇了摇头,面前的女人低垂着头,白皙的小脸上挂着还未擦干的泪珠,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犹见尤怜。
“你也别太担心,医院跟我这边都会帮你留意的。”他忍不住的柔声安慰。
“麻烦你了,顾医生。我去看看小眷。”京栎胡乱擦掉脸上的泪水,抬步要走。
“京栎!”顾霖川叫住她。
“我知道这件事我不该插手……但是”他脸上尽是为难之色,“你和阚泽……据我所知,他并不是什么良人。”
“顾医生误会了,阚总只是顺路送我跟小眷来医院而已。”京栎慌乱地说道。
“原来是我多想了,不好意思。”顾霖川也不再多问。
zy公司。
“诶听说新来的京栎,没几天就从盛经理的助理,升成总裁助理了啊。”
“谁叫人家长这么好看,用身体一步步往上爬了呗。”
“是啊今天她还旷工,总裁都没扣她工资,看来关系不浅啊”
京栎一进来就听见同事们在背后嚼舌根。
“有心思八卦,不如想想怎么涨工资吧。”她回工位上把包一甩,怒视着刚才八卦的同事们。
“我们工资哪有你涨的快呀。”其中有人出言讥讽。
“你们少污蔑人。论学历我不比各位差,论能力更是。请你们把嘴巴闭上。”见京栎发怒,八卦的同事们才默默回位置去。
“有个项目需要外出接触,你等会跟我去。”总裁办公室,阚泽长腿交叠,听完京栎的工作汇报之后说。
“但是京眷怎么办,我得照顾他。”眼看就到了下班时间,京栎对病着的京眷担心不已。
“有保姆在身边照顾他。”阚泽不紧不慢地开口。
“可是……”京栎还想说什么,被阚泽打断,“这是你的工作,京助理。况且,这不是你想要的公事公办吗?”
“…好。”京栎一时哑然,想起昨晚的话,只能咬牙答应下来。
夜幕降临,整个项目会议京栎都心力憔悴,一边记挂着京眷,一边疲于应付各种社交工作。会议一直到很晚才结束。
这个点京眷应该睡了吧,京栎一回到别墅就急着去看京眷。
却见京眷房间依旧开着灯,一个人捂着被子偷偷在哭,时不时传出一阵阵抽噎声。
“小眷,怎么啦,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了?”京栎唇边微微颤抖,身上抱住京眷。
“没事,妈妈,我就是想你了。”京眷身子依旧埋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京栎下意识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今天医生打针痛不痛啊,来给妈妈看看。”京栎需要抓起京眷的手,却被闪躲开。
“我要睡了妈妈,妈妈晚安。”说完京眷飞快转身,不再看向京栎。
京栎心下一紧,猛地掀开京眷的被子,抓住他的手,就看见了小孩手臂上的一块块青紫色,很明显是被人掐留下的痕迹。
“这是谁干的?!跟妈妈说,小眷!”京栎是从未有过的表情严肃。
“不能说……”京眷害怕的瑟瑟发抖。稚嫩的脸庞上挂满了泪珠。
“没关系,你和妈妈说,不会有事的,不然妈妈会很担心的。”她赶忙安慰,把京眷抱着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让他不那么害怕。
好一会,京眷才小声开口,“是张阿姨,她说我是野种,说我不乖就掐我,妈妈我好疼啊,呜呜呜……”
五岁的孩子哪有什么心思,委屈说出来后就放声大哭起来。
“没事的啊乖,张阿姨是坏人,我们不该听坏人说的话,对吧。”京栎一下下拍着京眷的后背安慰着。
过了好一会,京栎才把京眷哄睡着,蹑手蹑脚关灯把房门关了后。她大步走向张保姆的房间砸起门来。
“谁啊,大晚上让不让人睡觉。”张保姆骂骂咧咧地开门。
“我儿子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虐待他?”京栎阴沉着脸开口质问。
“怎么回事?”阚泽显然还没睡,听见吵闹声就走了过来。
“她虐待小眷,把他的手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