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我说了这么一句。
秦漱玉这饭吃的跟打仗一样,扒拉了两口转头就跑了。
我替胡恩顺了半只鸡。
他倒是知趣,拎着找了个空房间没影了。
柳白烨盘成一个圆,我戳了它半天也只是动了动尾巴,蔫的厉害。
我没多吵它,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梦境里。
我似乎又来到了七里村。
这里不似我上次去时那么荒凉,家家户户还有人在,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
春去秋来。
画面一转。
阴风阵阵。
似乎有什么东西兜头而下,我被强行装进了罐子里。
我浑身像是火烤一般的难受,大喘着气想要从噩梦里挣脱出来,忽然周身一凉,有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瑶瑶。”
我迷迷糊糊地睁眼,看清了眼前的人,钻进他怀里。
“做噩梦了?”他撩了撩我汗湿的头发,我闷声闷气的应着,话没过大脑:“好多人要烧死我。”
柳白烨顿了顿,把我从怀里挖出来亲了又亲。
“那只是个梦,但那是毛七的经历。”柳白烨伸手揉着我的小腹,眼眸沉沉:“毛七毕竟都要成魔了,煞气你还不习惯,短时间内你自己消化不了。”
我不想动弹,就揽着人的脖子迷迷糊糊问:“那怎么办?”
“运动运动就好了。”
他这一句话让我立马清醒了过来,想到被各类咒法支配的经历,我索性眼睛一闭,打死不准备吭声。
柳白烨的手开始四处游走,我默默缩手,转了个身往床里面蹭了蹭。
下一秒又被他重新拽了回去。
这再装下去就太刻意了,我摁着他的手抬头盯着他锋利的下颚看:“我好累。”
“我动就好了。”
我:“……”
他低头贴着我的脖子蹭,冰冷的舌尖舔过我的皮肤:“一会就不会做噩梦了。”
……
我真的怀疑这个生魂养妖跟采阴补阳是一个道理。
柳白烨昨天抱回来的时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么一夜就又生龙活虎。
反倒是我。
更像是被人毒打了一番,腰疼腿疼,深刻的体会到了广告里说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了。
“哎呀。”
胡恩从房间里钻出来揉着耳朵:“我这耳朵不干净了。常君,你得赔我个新耳朵。”
柳白烨站在我身侧,伸了伸手,白光一闪,一把弯刃出现在他手中。
“耳朵没有,但刀子有一把,专帮嘴碎的狐子割耳,需不需要?”
胡恩尴尬地一笑,揉了揉脑袋:“其实我啥也没听着……”
“常君早有准备,念了三道咒法,这哪是我这个小辈儿能破的?”
我在柳白烨身边脸红了又红,干脆直接往楼下走。
老板听了动静从门外的厨房探出头来:“哎,我刚刚还想着去叫你呢!”
“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我们这村子听说今天要请官将首!”
官将首是什么?
对比老板的热情。
我看到柳白烨跟胡恩皆是身形一顿。
后者更是如临大敌。
老板自然不知道这里两妖的神态有变,乐乐呵呵地说道:“这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到的!”
“听说昨晚村子里最有钱的张大户家遭妖邪了,村里的老一辈连夜把行头搬了出来,一会儿仪仗就开始了。”
“这对城里人来说可是个稀罕物。不看你肯定后悔!”
我听的很认真。
全然没察觉到秦漱玉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在我身后凉凉说道。
“请官将首了,你们还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