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我干嘛?”乔晚吃饭的时候,一直感觉到男人的目光。
“我……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沈建军反应极快。
乔晚:“!”
吃完饭后,又买了些干粮准备路上吃,两人就踏上了前往大兴安岭边防部队的火车。
俩人座位挨在一块儿,刚落座,乔晚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沈建军略有吃惊地回头看她。
乔晚有些无奈和不好意思,明明才刚吃完饭没多久。
乔晚盯着装干粮的袋子看了半分钟,咬牙摇摇头。
不行,她要减肥!
她狠狠地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肚腩,悄声嘀咕了一句:“再叫!再叫老娘把你切下来!”
火车开动,窗外景色变化。
但是乔晚却无心欣赏,她实在是太饿了。
她努力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饥饿这件事,但效果甚微。
蓦然,乔晚嗅到了一股甜香。
她用余光偷瞄,就见沈建军拿出了一个铝制饭盒,刚要打开饭盒盖时,他的手却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这是伤病发作前的征兆。
沈建军用力握住自己颤抖的手,他担心自己随时会病发。
火车上乘客众多,他怕引起恐慌。
沈建军起身直接朝火车卫生间走去。
乔晚心细,注意到了刚刚沈建军颤抖的手。
他这是?
乔晚蹙眉,随即起身跟了过去。
“嘭!”的一声。
乔晚眼睁睁地看着沈建军直挺挺地倒下,与此同时,整个车厢里乱成了一团。
“让让,麻烦让让,我是医生。”
听见乔晚自报家门,围观群众纷纷放开,让沈建军能在过道上躺平。
乔晚先给他把了下脉,脉象紊乱,气血不足,身体底子很虚,再加上最近两天的长途疲惫,所以才如此虚弱。
随后她又催动智能医疗包,对他的脑部进行了扫描。
从扫描的结果来看,脑补的弹片并没有移动的迹象,沈建军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操劳过度所致。
不过情况也并不乐观,因为弹片接近中枢神性,稍有不慎,随时毙命。
三个月,已经是这个男人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了。
乔晚装作在包里翻找的样子,实则是从储存空间里拿了一套针灸用的银针。
先将沈建军扶正,乔晚开始对他施针。
乔晚将银针刺入沈建军虎口穴上,这样能够减轻他手部麻痹的症状,然后是风门、大椎、督脉……
“嗯!”沈建军发出了一声闷哼,紧接着,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瞳眸之中的是一张银盘似的脸,乔晚见他醒了,便问:“感觉怎么样?”
“是你救醒我的?”沈建军定定地看着乔晚。
乔晚:“我说过了,除了我没人能救你的命,怎么样?现在能相信我了吧?”
军医总院的专家都不能做到的事,乔晚竟能做到?
这无疑,燃起了沈建军活下去的希望。
乔晚扶沈建军回到了座位上:“你休息一会,我去找乘务员要点热水。”
沈建军蹙着眉,看着乔晚的背影。
从离开乔家村开始,她的确不一样了!
这是沈建军最直观的感受。
喝了些热水,沈建军觉得身体暖和起来,发麻的手臂也逐渐恢复了感觉。
火车继续前行,车厢里重新恢复了平静。
乔晚本想再睡一会儿,结果肚子突然“咕噜噜”叫了起来。
这才吃了早饭没多久,她才不过给沈建军做了一次针灸而已,这么快就又饿了?
乔晚低头摸了摸肚子上的肉肉。
她心里“劝慰”自己:乔晚,少吃一顿死不了。
乔晚已经做好了继续饿肚子的准备,谁知这个时候旁边伸过来一只大手,手里是一个金黄色的苞米面窝窝头。
她抬眼看向了沈建军。
沈建军还是面无表情,但是却不像之前那么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