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七公一生气无影无踪,九瑶仰望着歪脖子树上的金果,束手无策。
满树琳琅满目的金果,究竟哪一颗才是真金钥匙?真金钥匙又是如何使用的呢?…
一系列的疑问,在九瑶脑中缠绕。
“臭老头,糟老头!能帮不帮,气死姑娘我了!…”
九瑶牢骚满腹无处发泄,环抱住歪脖子树拼命的摇晃,树叶纷纷扬扬的在眼前七零八落…
初凊星浮一旁沉默未语,只笑望着耍小孩牌性的九瑶,一脸的宠溺。
一条枝柳正垂落在他头顶上方,伸手轻拧下一颗金果来,笑着递向九瑶。
九瑶爱不释手赏着金果,两手掰了掰,金果外壳竟是坚硬如石。
想看看果实里的样子,却是打不开它。
九瑶眼尖转动着手中的金果,奇怪的自语,“这东西,怎连术法也乏术了?”
初凊星浮也动用了术法,同样无折。
既是打不开,九瑶只当玩物拿在了手上,把玩着。
这时候,望见不远处花丛中冒出个脑尖尖,似有人来了,九瑶连忙藏起了金果。
但只见,一肩挑着扁担的挑夫,手握着木水桶两端的麻绳,稳住摇晃不定的身体向这方慢慢行来。
青年挑夫身强体壮的,天生一副干农活的苦命相,一身粗布旧衣透露出他卑微至极的身份。
看样子,应是宫中的下人。
当他看见了九瑶和初清星浮,惊愕得嘴巴张开老大。
“你,你们,是何人?又是如何进园的?!”
宫中上下皆知,这后花园任何人不得擅入,否则,老太后铁定是要惩罚的!
九瑶未慌乱,只反问他,“你是何人?你又为何能进园子?”
挑夫担着水桶走近,慢慢蹲身卸下了装满水的木桶,理直气壮回道,“我是这宫里御用厨的挑夫,奉老太后之命,专给这棵树浇水的。”
九瑶灵机一动,扯了一个谎口道,“我俩人是外来客,经老太后破格允许,来赏赏这棵奇树。”
挑夫半信半疑的样,不知这两人是什么来头,居然能破格入园。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皮,嘴里嘟嘟着,“那行吧,老太后都准了,谁敢说半个不字?…赏吧赏吧,不就一棵长得古怪点,结满了金色果子的树,没啥稀奇的。”
话完,他弯身拿着原木水瓢,从水桶里舀了一瓢水,聚精会神浇灌起歪脖子树。
九瑶初清星浮辨不出真金钥匙,只得暂时弃念。
两人在一隐敝处跃墙而出,站立在园外,不知何去何从。
目前看来,唯一的知情人是酒七公,九瑶对初清星浮道,“不如去寻那糟老头,逼迫他告知真相?”
初清星浮沉思半晌,似另有打算道,“那疯颠酒七公正气头上,又许是夸验你,应不会轻易告知真金钥匙…”
“依我看,先宫中查看其它细节,或许另有玄机。”…
他看着九瑶手中的金果,似悟到了什么,开金口又道,“莫不是开金果,有量身定做启开的用物?”
九瑶一经点醒,欢乐拍掌笑道,“星浮言之有理!先寻找开金果的用物,再到树那里一个个敲打,看哪个可开,并是真金钥匙!”
“不对,哪能费神一个个敲打,或许是有种独特的解法…”…
初清星浮听她自言自语,不吝啬夸赞道,“九瑶姑娘,一点即通!”
好似有了一丝眉目,九瑶不由磨拳擦掌道,“马上宫中大搜寻!”
找到暮书时,等太久的他坐地倚靠在大树干上,耸搭着脑瓜正打着嗑睡。
九瑶唤醒暮书后,让他先回了寝居歇息,自己则与初清星浮宫内四处闲游。
沿路遇见了两个宫女,九瑶不放过任何机会,拦下并问,“问一问,这宫里,何人有开坚硬果子的用物?”
两个宫女一脸懵,互相看一眼。
“姑娘问这个做甚?”
九瑶哪敢开诚布公,不怕老太后怪罪?
她嘻嘻一笑,似不经意道,“皇后娘娘遣人拿来了些核桃,那东西太硬实,砸不开,吃不了。”
两宫女听言,扑嗤一声笑,“姑娘,开核桃哪有这般难?萱萱公主有好物,一开一个准。”
来了宫中,曾听闻紫兰皇后一儿一女,大女儿名萱萱,小儿名太付。
之前遇到的小男童,并是小皇子太付,萱萱公主倒未见其真容。
太付才三岁半,萱萱也只十三豆蔻年华。
九瑶一听有好物,不禁两眼放光问,“公主手上有何好物?”
一宫女听问,打开了话匣子口若悬河,“萱萱公主出生时,来了一道人,送了一个金片似的玩物,名为金叉子,开任何硬物轻轻巧巧。”
“那道人说了,金启城日后必开天辟地,成就唯一的女皇…”…
另一宫女警惕看看四周,轻扯那口沫横飞的宫女,阻止道,“快闭嘴!这事怎向外来客道出了?小心皇上知晓了降罪!”
那宫女缄默,自掌搁了一嘴巴子,“瞧瞧这张破嘴哎!”
朝代历来,无一女皇,听闻萱萱公主将是历代唯一的女皇,无比的震惊!
九瑶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公主,生起了一丝好奇心。
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奇女子,让道人嘴上开光?
望着两宫女慌张远离,九瑶对初清星浮道,“这下好办了,直向萱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