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捡了个美人回来啦!…”
“真乃美人如玉,花容月貌…”…
暮府因来了个绝色佳人,府中上上下下热闹非常,下人们丢了手中的活儿,偷偷摸摸争赌美人风采。
光彩照人的十瑶站立在暮书身后,无波无浪的静然,大方礼节向正堂端坐的暮府老爷夫人见礼,脸面微微带笑。
大堂之上,因她的到来,蓬荜生辉!
暮府夫人似对她一见如故,嘴角笑得合不拢,“呵呵呵…十瑶姑娘只看外貌就讨喜,更何况循规蹈矩,温柔有礼。”
十瑶善解人意对暮府夫人笑道,“夫人过奖了!听暮公子说,府中一只小白狐生了病?消寒草乃祛寒滋暖良药,快快将草药送至后厨,以半沸热水煮开,约半个时辰煎熬后给白狐服下,自然药到病除。”
“姑娘真是善人!还不及歇息,并操心起治病救狐的事,难得难得!”
暮府夫人对其赞不绝口,暮书不觉抬眼看向十瑶,十瑶与之目光对视,羞羞答答垂下了头。
这情景未逃过暮府夫人犀眼,想着与范家联姻似遥遥无期,遂而对暮老爷话中有话道,“书儿己年过二十,婚姻大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阿泣。”
与此同时,九瑶软棉无力躺在狐窝里,莫名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她朝着一方,拿鼻子使劲嗅了又嗅,面色忽而微变,“她怎来了?”
话音未落,暮书两袖清风在前,十瑶手端一瓷碗在后,两人朝她急步走近。
“小狐狸,十瑶姑娘亲送汤药来了,你乖乖的喝下,喝了病并好了。”暮书轻声对九瑶说。
九瑶漠然看向十瑶,只见十瑶笑靥如花,眼神里隐藏一丝不友善,“小狐狸,喝下了汤药,你又如从前般可爱。”
望着十瑶手里的汤碗,九瑶伸长脖颈仔细闻着分辨,又舔了舔一点点汤水,并无任何异样。
九瑶放心大胆喝完汤药,不一会儿,并是昏昏沉沉睡了去。
夜色撩人,清幽细碎的月光透窗,无声洒落入屋。
桌面上的油芯灯随着轻风吹拂过,忽明忽暗。
暮书放下手中的书本,抬眼望向窗外,打了个倦怠的哈欠。
“公子,小心着凉。”
一声温言暖语在身后响起,有人为他轻披上了外衣,他闻到了阵阵醉人的花香。
唔,是十瑶姑娘身上特有的香味,这记忆犹新,实难忘。
暮书头昏眼迷站起身,面对着悄然入屋的十瑶,呆萌样不知所措。
她精致的妆容,较之白日更浓厚美艳,一双似水柔情的眼望着他。
暮书喃喃,“十瑶姑娘…”
“公子,淙泉一见,小女心动…公子看过了小女的珍洁身,是否要为之负责一生?”十瑶桃花粉面动人,脉脉含情直击他的心房。
她步步逼近他,娇兰吐气。
暮书倚靠在桌仰体向后,六神无主失了主张,此刻只听得见加速的心跳,如鼓狂敲。
正在关键时刻,突然,一声尖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声音特别,如狐鸣,又如鸟语。
十瑶听声面色一变,停顿片刻,她转而温柔对暮书道,“公子稍等,待我去看看。”
出了屋门,十瑶一阵旋风消失无影,顺着声音方向,落地暮府近身的桃花园。
桃园中央一棵桃花树上,月光稀稀碎碎洒落在一位白裳少女的身上,让她平添了几分神秘。
“九瑶,果然是你!”
十瑶飞跃上相邻的一棵桃树,环抱双臂金鸡独立在树干上,怒不可遏斥声。
九瑶处之泰然看着她,不咸不淡问候一声,“十瑶,近来可好?”
“我和暮公子孤男寡女,可成好事,暮府夫人也有心让我俩人成双成对,你这臭丫头,坏我好事?!”十瑶余怒未消。
九瑶轻哼一声,“没大没小!论年纪,我大你一个月,姐姐都不懂尊称,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暮公子有心上人,还轮不到你!”
想起哭成泪人儿的八瑶,九瑶绝不允许十瑶破坏有情人,她决心力支好姐姐八瑶。
“九瑶,暮公子有心上人这事你都了如指掌,可是不安好心?”十瑶不怀好意,倒泼脏水。
九瑶听言愤愤不平,“老母当初就不该收养狼心狗肺的你!养女不孝且不论,四处惹是生非,妖凡两界的男人,你沾花惹草多少?!处处留情只一个结果,家族日日不得宁。”
“幸而老母一身本领,在狐界有一定威望,平息了不少乱事。老母不该心软,应剔了你十瑶之名,逐出家谱才是!”…
十瑶原本是一只孤狐,不知亲生爹娘何在,老母在荒郊野外拾到婴儿的她,母性大发慈悲,养她十五载。依祖辈传承的族谱瑶字,顺九姐妹赐名排位,为她取名十瑶。
可此狐女无孝道,不愿受家教管束,离家出走,蜗居淙泉。
今日见了美男暮书,花花心肠的十瑶打起了歪主意,意欲收他入囊中。
未想到,暮书正要入她温柔乡,美事被九瑶毁之尽贻。
“九瑶,你不是我十瑶的对手,趁早收手!”
十瑶气势如山倒,衣袖轻拂瞬无影。
“呜呜…公子,方,方才闹腾的是那只小狐狸,我想带回…不料它对我又抓又咬…公子你看,十瑶我是伤痕累累…”
“我一心关爱它,它却恩将仇报…公子你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
十瑶心生一计,做了番手脚,挽袖将白玉似的手臂露出来,给暮书看血迹斑斑的伤痕,泣不成声样。
“十瑶姑娘莫哭莫生气,这调皮狐,待我训斥它几句!”
暮书不论青红皂白,听信了十瑶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