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宫殿中,一改往日的朝野息作,皇上不理朝政,日夜花天酒地。
曾经的朝野一去不返,只徒剩下了乌烟瘴气。
朝中大臣们私下焦虑,颇有微词,“皇上近日像变了一个人,国事民生不顾,只在皇后娘娘的石榴裙下醉生梦死,太令人寒心了!”
“皇后娘娘也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做贤内助,反成了误导皇上的恶妇,实难理喻!”
“如此下去,金启山城必毁之,这可如何是好?!”…
众大臣如常恭敬弯身两排列行,双手捧着奏本站立大殿上,不见皇上早朝,不由议论纷纷。
这异常景象已不是三两天,大臣们有些早怒火中烧了。
可是,君临天下,何人敢造次?只敢怒不敢言。
因近日破天荒,竟是天未降雨,干旱造成大片农田荒废。
城中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故而这帮臣子们心中焦虑。
其中一位站立在最前面的大臣,老太龙钟年事已高,白眉似拧成了一根绳结。
老者沉思半晌后,忧国忧民之色道,“我相柳作为一朝太师,眼睁睁看着皇上颓废,看着民不聊生…难言心中之忧。”
近身一大臣忠恳宽慰,“相太师,您官职这许多年,称心称职,无可厚非!”
相柳仰天长叹,“这官职如今空在,实在愧不敢当啊!”
旁侧一武将一拂衣袖,怒气冲冲道,“不管了,待属下去向皇上禀报!”
另几位大臣见他鲁莽,赶紧上前拦下,“不可乱来!皇后娘娘一字千金,皇上怪罪下来,你可担当不起!”
“是啊,谁人敢出这个头?不是找死么!”…
众所周知,如今的紫兰皇后今非昔比,谁人一丝反对,可没有好脸色。
更让众臣惧怕的,若红颜一怒,那可是要大刑侍候!
无人敢多言多语,不仅是为保朱纱帽,更是为保小命一条。
场面乱哄哄一片,相柳沉重的心情,垂头未语。
他沉吟久时,果敢开腔道,“不管结果如何,待老臣冒死上禀!”
不顾众大臣劝说阻拦,相柳大义凛然之态,大步向宫中的玉清池而去。
宫中有座新建造的清池,美其名曰:玉清池。
清池占地较大,水质清而不浊,碧绿水色,波光潋滟…
池中按皇后的要求,洒上了五颜六色的鲜花瓣,花香四溢。
这是皇上遵循皇后之意,为她亲打造的享受地。
俩人常常来清池享乐戏水,这处无任何人扰,侍从侍女们皆守候在玉清池门外。
门与池之间,一道长长半透明风花雪月的屏障,池中的风景画面,若隐若现。
清池碧水中,一妖艳女子身着薄如蝉翼的红纱,裸露出欲喷鼻血的雪白,长发垂浮缠绕在男人的手臂上。
男人赤裸着强壮的上半身,一只大手把玩着长发,慢慢的缠绕在了自己的指尖。
“紫兰。”
他的身体水中飘浮不定,柔唤一声,欲火焚身燥动拉她入怀。
素不知,眼前的皇后并非紫兰,而是变化成紫兰容貌的彩妖。
彩妖故作半推半就,躺在他厚实的雄性怀中,一脸娇羞样。
要问她为何不在彩妖山,来了金启山城的宫中?
实则是她天性如讥似渴,又闻九瑶仨人到了金启山,先入为主,想要伺机使绊子。
初清星浮好似九瑶的左右臂膀,不离其左右,而九瑶又随身宝物莲花灯,这两大护法,令彩妖坦芙头疼万分!
金启山是困住九瑶的最后一关,她不想错失良机,总想寻求一丝机会加以阻拦。
此时她与皇上玩耍的不亦乐乎,不想有人大胆擅闯了进来。
“微臣叩见皇上!”
相柳不顾门前侍卫拦截,火急火燎径直入内。
他面色凝重,站立在一面之隔的屏障外,双手拱一拱跪下了。
“相柳!你未经允许,擅闯玉清池,该当何罪?!”
皇上一脸恼怒,彩妖忍不住先质声。
相柳早抛了生死,斗胆道,“皇后娘娘,私入是微臣之错!”
“但国难当头,一城烟雨不见,只烈日当头,干旱造成了农田荒废,粮食无产,试问如何安生?”…
皇上宠爱娇妻无度,容不得相柳当面顶撞,气得七窍生烟喝声,“大胆!你竟敢与皇后娘娘顶嘴?!”
“皇上,微臣也是迫不得已…”相柳欲继续禀报。
皇上不由打断他话头,“相大师!看在你曾治城有方,劳苦功高的份上,本皇不想责罚你。如今农田荒废,粮食无产,你操心并是。”
“速速给本皇退下!”
一连串的至尊威严,逼人太甚。
相柳双膝跪得麻疼,却依是不肯离开,仍执着劝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不可不理朝政。”
彩妖听言,一旁煽风点火,“皇上,相柳一个卑微臣子,竟敢说教万人之上的皇上,这是有持无恐了?”
皇上一经挑拨,大动干戈翻脸无情道,“相柳!你一个臣子,有何资格说教本皇?!来人,把这老东西拖出去!”
两侍卫应声进门,一人钳住相柳一只胳膊,将其硬生生拖了出门。
“皇上…”
“沉迷女色,不顾国难,昏庸无道!昏君,昏君…”…
相柳的嘶喊声震天动地,又渐渐的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