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对雷老虎来说不算什么。他不认为,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
他深知金钱的力量和人性的弱点。
况且,作为江城军区的最高长官,更懂得权衡利益,也略通驭人之术。
他相信,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
果然,此话一出,几个人纷纷眼前一亮,摩拳擦掌,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就在这时,雷老虎腰身一挺继续加码:“在老子完事之前,你们如果做到让我满意的结果!我再追加五十万的年薪,记住了,不是今年,是以后每年!每个人都追加五十万!!”
五十万啊!
可以说,工薪阶层十年能不能赚的这么多都是不好说!
“喝!!我来试试他!”
话音未落,其中一个西装男大喝一声站了出来,浑身肌肉疙疙瘩瘩,脸上的肌肉,更是因为贪婪变的狰狞万分!
“哈哈哈……”
雷老虎狂笑一声:“去吧!弄死他!给老子助助兴!”
“小子,不管你是谁,只能算你倒霉了。”其它几人不甘落后,纷纷出手。
穆白长叹一声,眼眸爆发出精芒,整个包房内宛若刮起一道寒风,肃杀!
现场,所有人的心,都猛然间揪了一下。
屋里的女子吓得花枝乱颤,“别杀我,别杀我。”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杀我。”
穆白看着冲上来的几人,眉头轻蹙,“b级战力,这要放在社会上确实没有什么对手,怪不得雷老虎这么嚣张。”
战力,是夏炎国对精英级战兵和武力值的一种划分方式,一个正常的壮年普通人的评级是:d级。之上才是c级、b级。
转眼,
冲向穆白的几名雷老虎的贴身保镖,躺在地上哀嚎起来,他们的双腿正在以一种极度夸张的姿态扭曲,看得让人发毛。
马三儿仿佛中间去了趟厕所,回来没赶上剧情一样,根本没看懂。
房间内弥漫着惨叫,这一幕恐怕会给在场的人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狗腿子,今天把你们腿打断,算是个小小的教训!”
地上的几人面色狰狞,满眼苦色,不敢知声。
“到你了,雷老虎!”
“穆家小子,你命可真大,这都死不了。”雷老虎觉得自已已经很高估穆白了,一个警备中队外加一个重金请来的a级战力高手唐云,怎么可能失败!
雷老虎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年青人。这才几年?短短五年,穆家小子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了吗?他难以置信。
穆白此行目的很明确,要二个答案:雷老虎是否与穆家血案有关、不惜调兵犯上的原因。
“没想到你的命这么贱,区区百万就可以摘了雷都统这颗头,划算!”
“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要我动手?”
马三儿在沙发一角收拾了一块地方,请穆白坐了下来,接着赶走了一众‘公主’和酒促小妹,守在走廊上。
马三儿懂事儿,知道的太多并不是成为心腹的条件,反而会要了小命,虽然他很想抱紧穆白这条大腿,但眼下这位雷都统,多半就是知道的太多兼之恶贯满盈,才招来杀身之祸!
“雷老虎,我穆白轻易不给人谈条件,今天破个例。”
“只要你说实话,之前发生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你还是江城军区的都统,如何?”
“嘭!!”
回应穆白的却是一颗子弹。
穿甲弹!
枪不离身的雷老虎,甩手就是一枪。他对两件事非常自信,一:自已的枪法;二:自已的‘枪法’。不论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有奇效,百试不爽。
一把黑乎乎的m93型手枪,正对准了穆白不差分毫。
守在门廊的马三儿,听到枪声,心直接再次被吊到了嗓子眼儿!正所谓,神仙难逃一溜烟儿!
暗道一声:“坏了,这下要完!”
直接冲了进来。
雷老虎自信的笑声,却戛然而止!
穆白两根手指夹着冒烟的弹头,掏出一根南京,就着烧红的部位,点了个火。
“吧嗒吧嗒。”抽了两口。
这……
这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认知范围……
“我是夏炎国军部任命的江城军区都统,你无权……动我?你想清楚!……”
“嘘。”穆白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直接打断了装腔作势的雷老虎,这不是他要的答案。
“想清楚再说,不用着急。”
“我做了什么?你竟公然杀害地方将领。”
“你做了什么?用我一字一句细细讲给你听么?”
穆白笑出声来,淡然而谦和。
可,又夹杂着几分毛骨悚然。
“哼!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雷老虎蹙眉盯着这个仅仅几年未归的穆白,满脸的凝重。
穆白扔掉烟头,站了起来,伸出三指,“我只数三个数,每一次我会取走你身上的一个零件。”
雷老虎闻言,背后发毛、胆寒战栗,因为此时穆白正盯着他的另一杆‘枪’。
穆白!!你动我就是动雷家,我微不足道,但你一样会被追杀,整个夏炎国再无你容身之地!”雷老虎还想负隅顽抗。
下一秒。
穆白摔碎一个酒瓶,挥了过去。那并不平整的豁口,如同獠牙一般,看的雷老虎心惊肉跳。
“别!我说。”
穆白微微皱眉,叹息道:“还好我不像以往那样暴躁。”
……
翌日,清晨。
江城,离江北岸,如旧。
今天是穆白父母公祭的日子,也是算帐的日子。
穆白凝视着灵棚,心中百转千肠。脸上虽然带着肃穆,可是嘴角却撇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略带残忍。
凄冷的江岸边,不见人影。天龙公司的人看来是没什么觉悟。
不虞多时,来了一行车队。
姜家人到了。
“嗯?”情况点出乎穆白的意料。
不得不说,姜老太君孔凤芝是个人物,一个妇道人家老公失踪多年,硬是带着一帮子拖油瓶,撑了下来。
虽说姜家一年不如一年,但这其中的艰辛也可想而之。
“忍辱负重!”这个老太太也是不容易,虽说她那句:“公道在乎实力”有些市侩,但现实最容易让人低头,孔凤芝也算是为了姜家基业,不计个人荣辱了。
车队规模不小,估计在姜老太君的严令下都来了。
那个令人讨厌的姜昆没出现,张志也没到。
头车下来的是姜老太君、姜书遥和姜涛夫妇几人。
第二辆车上下来一位女子,格外扎眼。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她化着浓妆,穿着一条红色长裙,带着墨镜,脸上带着几分傲然和不情愿。
穆白并没有去迎接,转身坐回车里,任仲帅怒哼一声,“这是存心找别扭。”
“丧葬礼还穿的这么妖艳,根本毫无诚意。”任仲帅远远的就看到了红衣女子,气愤道。
其实姜家大多数人也不愿意来,怨气都不小,一个个拉着长了脸,但又不敢不来。
姜家一行人,下车许久,也不见主家有人前来。
“太君是不是老糊涂了,单凭拍卖一事,就断定那穆白能强过我姜家?”
“早说了不来,自取其辱!”
“离了他穆白,怎么着?咱姜家上下还不活了?”
“到现在连个人影都不见迎出来,这人丢大了,等着看新闻吧,以后咱姜家算是声誉扫地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穆天一飞冲天了,可现在得罪都得罪了,这又有什么用?”
姜家人自从穆氏倒了以后,在穆白这儿,颐指气使惯了。多数人根本不想信他能有多大能量,更别说放下身段了。
“都给我闭嘴!哪个再给我惹出事端,立刻逐出家门,自生自灭!”姜老太君发火道。
也不怪她累心,一直想攀个高枝,有这么帮不肖子孙,能省心就怪了。
姜家老太君孔凤芝这次可说是孤注一掷,魄力非凡。
其实,
也不全是。
因为姜老爷子来信了:“襄助穆白,不遗余力!”
就这么一句话,孔凤芝从三十岁开始守活寡,等了半辈子,老头子来信了,却只字未提自已和姜家。
孔凤芝难过、不解。
唯独没有怨恨,很快调适了自已,积极的形动起来。
她和姜家老爷子的感情,是一般人理解不了的。那也是一段曲折的爱情故事,在孔凤芝心中姜老爷子就是天,姜家对她的意义也只是姜老爷子的心血和等待自家男人归来的望夫石。
姜家众人见老太君言辞不善,都老实了。只有翅膀硬了的姜梦兮,不服不忿的哼着小曲,一脸幸灾乐祸。
孔凤芝回身看了一眼晚辈,无比的失望!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眼看公祭的时间差不多了,却再没有人来。
有些冷清不说,场面上也异常冷清。
“铃铃铃。”穆白的手机响了。
“军主,有人利用自媒体平台制造舆论、散播谣言。我已在查幕后主使之人。很快会有结果!”雷厉风行的‘妖师’缪关山打来电话,事情紧急却听不出一丝急躁,汇报起来:
“传言您和市府勾结,巧取豪夺,打算将江北之地占为已有,连百姓的居民楼也霸了去。”
“还有……”
“说!!!”
“还有……传言穆天夫妇当年是因为叛上,所以穆家才会……。抗议的人群往公祭的方向去了。”
穆白攥紧的拳头,在关节爆响中,集聚了越乎想像的能量,无尽的愤怒使他睚眦欲裂。
此时,远处传来了嘈杂的声浪。
沿着江边大道,涌出上千号民众和旧居于此的百姓。拖家带口的形成了一道人墙,缓缓走来。
人墙后面是大批被拦截的车队,无边无沿乌泱泱连成了一片,原来公祭的第二批访客早来了,只是被人群拦在了外面。
民众口中喊着口号:“打倒穆家余孽,还我血汗!”
“誓除江北一霸!”
“滚出江城!”
“抵制人渣公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