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啦——呜——啦——
北郊拘留所热闹了。
警笛长鸣,一辆辆的警车驶进院子。
门口一排排的奥迪a8,涉事的大佬一个又一个,忙不迭的往里跑,甚至沾边的,不沾边的都来了。
对任平生之流来说是灭顶之灾,对某些人来讲却是机会。
任飞还在监室等着闫贵平回来给他出气。
可是,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没动静。
紧接着,他就看到他爹火急火燎的跑来。
“孙子!你的死期到了。”
“看到没?我爹来了。”任飞想当然的以为,他爹跟以前一样,来帮他平事的。
神通广大的‘老任’可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如今你丫刀不锋利,马太瘦,你拿什么和我斗?“
随即,支棱着头型,双手掐腰,踮起脚,抖开了小腿,张牙舞爪的不可一世。
几步之遥的任平生,顿觉英雄气短,差点没直接背过气去,恨不能肋生双翅溜之大吉。
真不想管这个二货,这个祸害怎么会姓任?造孽!
“混账东西。”
啪!
穆白隔着栏杆,一把扽过,因为得意忘形而靠了过来的任飞,一个嘴巴飞了上去。
“你还敢?”
啪!
任飞话没说完,又一巴掌挨的结结实实。
“我爹来了……”
啪!
穆白不想跟他废话,对待这种人,就一个字,打!
“你……”
啪!
“我……”
啪!
又一巴掌呼脸上后,任飞不说话了,此刻脸肿得像个猪头一样,忽然抱头痛苦起来。
边哭边嚎:“你踏马为什么总打我脸,你也没吃亏啊,我妈都没这么打过我!呜呜呜~~~~~(>_<)~~~~”
穆白见今天任飞还是死性不改,心中就下了一个决定:打!对这种人,你不打怕他,他下次还得找不痛快!
任平生肉疼的脸一紧,但没敢迟疑,接过了穆白的班。
冲任飞后脖梗,一巴掌抡过去,打得自已手心发麻,震退两步。
任公子冷不防被整个人抽飞起来,转了两圈撞在一张桌子上。
“爸,你干什么?”
“干什么?老子今天打死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任平生大义灭亲的模样,对着儿子就是一通招呼。
其实火气早消了,也不想动手。眼角余光发现穆白面无表情的样子,只得继续。
这一顿毒打足足持续二十分钟,打的任飞皮开肉绽,晕死过去,才算结束。
“穆先生,犬子莽撞少不更事,请您高抬贵手,留他一条命吧。”说罢声泪俱下。
“你应该清楚,今天换作普通人,可能命就丢在你儿子手里。”穆白见任平生能做到这个份上,诚意还是有的,冷声道。
“好自为之吧!”穆白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任平生悲从中来,看着奄奄一息被抬走的儿子,悔恨交加!
监号内外的人全蒙了。
堵在门口的警署署长,脸上不停抽搐。“这倒底是不是亲生的,下手真狠啊。”
转而一想,“那我是不是也得意思一下?”要不说人家当领导呢,脑子转的就是快。
“去把闫贵平和报案中心的主任给我叫过来!!”顿时提高了嗓门,大喝一声!
就怕穆白听不见。
有样学样,署长大人也是左右开弓,打的满头大汗。
给两个手下揍的是鼻青脸肿,大气都不敢出。
累的气喘吁吁的署长这个来气,心道:你们是彪吗?这点眼力都没有?不会配合老子一下,你们不吭声,我不白打了吗?
抢过一个警棍,朝闫贵平抡了过去。
“噗通。”一下子给他小舅子干翻在地。
闫大队长再也不忍了 ,哭的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实际上刚才就快忍不住,只是惧于姐夫的威慑,没敢吭声。
万事开头难!
另一个就省事了,棍子还没挨上,就嗷嗷的叫唤起来。
“署长,我们错了,再不敢了!饶了我们吧。”
“求我没有用,穆先生不消气,我就地正法了你们俩!!败类!”
手下不停,但已是高抬手轻落点,眼巴巴的等着穆白表态。
“行了!”
穆白懒得看他们演戏,应了一声。
折腾一下午,穆白心中惦记着姜书遥,临出来的时候,她那伤心欲绝的样子,他可是都看在了眼里。
故而,二话没说在一帮官员的前呼后拥下,准备返家。
“马三儿,我看你也不是骨子里坏,出来后找我,不要瞎混了。如果你愿意的话!”走之前穆白给疤脸马三儿撂下一句话。
马三儿沉默的低下了头。
谁愿意出来混?他要是有任飞那个家庭,一定会珍惜,不一定成才,肯定脚踏实地。
这年头,大家看你是个混子,面上不敢怎么着,背地里哪个不说三道四。
遇到点事,你能指望谁?
帮你?想多了。有价值的人才会有人帮,而自已为啥呆在这里?
混子就像大人物们的夜壶,用的时候拿出来;没用了,自然就呆在该呆的地方。
我对这位大哥而言,又有什么价值呢?
一无是处!从小在街上摸爬滚打,吃百家饭长大的他,不敢往好处想。
但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马三儿,你搞毛线呢,快答应啊!”
“三哥,多好的机会,那位大哥不是凡人,还等什么?”
“三哥,给这大哥做马仔不丢人,别犹豫了,兄弟们也能跟着沾光。”
回头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马三儿,穆白觉得这次北郊没有白来。
这下号子乱套了,各个监室都有人在嚷:
“我愿意!”
“我愿意。“”
“我们都愿意。”
“大哥,别走啊。留个电话!”
……
南苑小区,姜书遥家。
一脑门子黑线的姜涛,怒气冲冲。
“什么事老姜?”王美玲以为男人还在为中午的事上火,询问道。
一股邪火上涌,姜涛眼瞪的跟个铃铛似的。
自已熬了多年,正处的位子还是没坐上去。都是因穆白,想想就火大。
“死肥婆,跟我进屋!”
“死肥婆?”
王美铃傻了,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暗语,一般调情的前奏。
可是这大白天的,天黑还早,况且女儿就在楼上。
“你疯了?”
“轻点,轻点,弄疼我了。”
姜涛不由分说,直接把王美玲拽进卧房。平时文质彬彬的他,此时却力大如牛。
你可别看哥瘦,哥真有节奏。
“真是吃错药了。”随着王美玲有些受宠若惊的低语,房门关上了。
吭哧,吭哧,吭哧。忙活了半个多小时。
姜涛好肥婆这口,一般人是很难理解的。
但,燕瘦环肥各有所爱,其中的乐趣只有自已知道了。
王美玲爽歪歪,有点难以置信,老姜今天出奇的男人,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这好比:大力水手吃了菠菜,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姜涛一通发泄心情舒缓了好多。
姜涛忙乱的穿起衣服,“啪嗒”一个药瓶从兜里掉出来——鹿茸强参片。
“嗯?不对呀,我明明给他拿的是降压药来着。”
感情是中午家里乱哄哄的,王美玲担心老公血压有点高,准备了一瓶降压药,结果装错了。
这里客厅的电话突然响起。
吓了两人一跳,毕竟这个岁数,大白天干这种事,还是有点顾忌的。
姜家的电话,被打爆了。
“喂,您好,是姜处长家吗?我是任平生,您女婿我们马上送回去,请老兄不计前嫌,大恩大德……。”
“喂,您好,是姜先生吗?我是江城警署署长,……”
“喂,您好,是姜先生吗?我是报案中心主任,……”
接电话的江涛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点发蒙。毕竟岁数在那儿,刚玩了半个多小时的‘填大坑’,体能上还是有点吃不消。
不久之后,
呜啦——呜——啦——
江城警署署长亲自驾车开道,海关关长任平生随后,一行几十辆车,把姜家小楼前的甬道挤得是满满登登。
下得车来。
“误会啊,都是误会,穆先生您虽说退伍了,那也是江城人的骄傲,以后有事您只管开口……。”
“穆先生,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冒犯了您,求您……。”
“您大人不计小过呀,犬子愚昧,我一定严惩。”
“穆先生,您要不原谅我,我就不走,一直在门前站到你满意为止。”
……一群人脸上堆笑,赔礼道歉,说情求饶的此起彼伏,忐忑的就差跪下了。
穆白摆摆手,示意众人可以走了。一群人这才如释重负,渐渐散去。
只有任平生不敢走,把姜涛拉到一旁,苦苦哀求着:
“老弟呀,你这就不厚道了,都知道西疆部队护犊子,你家高婿出身总领大人旗下,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可叫你害惨了。”
“我不管啊,你必须帮帮老哥。”
略带几分撒娇口吻的海关关长任平生,让姜涛毛骨悚然。
心道:“我刚吃饱啊,不好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