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这句话有点狠了,姜家母女俩一琢磨,这不把她俩也装进去了吗?
岳母王美玲坐不住了,将怒气转移到了穆白身上。“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你说你好端端的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不要脸,我们还丢不起人呢。”
关系一下子僵在那里。
“穆白,咱不赌气,有没有都无所谓,以后慢慢挣就是了。再说我现在也不缺这些。”姜书遥只好出来打圆场。
“就他?慢慢挣,估计到死他也攒不够钱。”任飞眼珠滴溜溜乱转,戳火道。
“要不咱两打个赌?”穆白道。
“赌!”任飞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了。
刚才作势要走,全是装的,根本就没挪屁股,他之所以那么说,就是想刺激穆白。
任飞内心十分得意:跟我斗,你还嫩了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怕你个莽夫会不上套?
“也别说十分钟,我给你半小时,拿不出来和书遥离婚,马上滚,怎么样?”任飞意思很明显,输了的自动退出。
“可以!我没有任公子想法那么复杂,你输了,你自已到小区门口大喊50遍声:我是煞笔。”
“你倒是想的挺美!可以。”任飞觉得机会难得,一口答应。
“穆白,你疯了?”姜书遥炸了,这怎么越劝还越来劲了。或许自已根本没有他的面子重要!
“唉,这是何苦呢。”王美玲一想到穆白将要出丑的场景,不住的摇头。虽说这个女婿不咋滴,那现在也是姜家女婿,出了丑自已面子上也不好看。
“好!算你是个爷们,哈哈哈。”任飞几乎看到穆白狼狈的从此滚蛋,自已坐拥姜大美女的情景,得意非常。
叮咚!说话的功夫,门铃响了。
“应该是到了。”穆白起身往大门走去。
“你当某团外卖呢?看你怎么收场。”任飞嚣张的要死。
“喂,你小子可别趁机开溜啊。”任飞有些不放心,生怕他耍赖。
看着穆白步出房门的背影,母女两人失望透顶。
姜家小楼门前,任仲帅抱着几个大纸箱,摞了三四层。
勉强从纸箱后探出头道:“大哥,我也不认识哪个是‘海澜之星’,所有首饰都在这儿了。我给搬进去吧,挺沉的。”
“不用,你回去吧!”
片刻,穆白折身而回。
到客厅将分量不轻的牛皮纸箱,往地上一摞,开始翻腾起来。
很快,像捡破烂一样扔了一地,
“不是这个。”撇~宝格丽的限量手镯,扔了出来。
“也不是这个。”撇~bv的百年纪念款胸针,扔了出来。
“咦,这是什么?好丑!”一盒带着证书的卡地亚最新款手镯,被撇了出来。
“这大玻璃又是什么?估计是搞错了!”一颗30克拉的祖母绿母石,被穆白顺手丢进了茶几边上的垃圾桶。
“卧槽,这……”巨大的杀伤力,直接闪瞎了任飞的钛合金狗眼,目瞪狗呆“。
任飞在国外多年,每日混迹上流场所,对这些讨女人欢心东西,熟的不能再熟了,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顶极的世界奢侈品大牌,真的不能再真了。
姜书遥不用说了,那是行家。就只剩下穆白老丈母娘不知所措的在那儿胡言乱语。
“天呐,我看到了什么?那一堆闪闪发光的都是什么?”
“这是打劫了珠宝行吗?不对,不对,珠宝行也没有啊。”
画风转换的太快,见穆白抱个几个破纸箱子进来,都以为他又要开始耍宝。
基本始料未及,几人眼睛连反映的时间都没有,全都傻了。
姜书遥像做梦一样,感到自已仿佛置身梦幻世界,整个世界都是自已的,受到了梦幻般的礼遇,激动的满脸潮红。
这时,穆白心里有点犯嘀咕:“卧槽,不会是我记错了吧,赌的可是‘海澜之星’,这下死定了。”在一大堆纸箱中间快速翻找的他,有些慌了。
紧接着穆白加快了动作,海量的奢侈品首饰被扔的满屋子都是,现在的姜家客厅就像迪厅的舞池,绚烂夺目。
70克拉的神像之眼梨型粉钻飞上了鞋柜的夹角拖鞋上,顿时看着顺眼多了,这版型怎么看都像今年时装周的设计款,档次!
宝诗龙的项链被挂在了两颗绿植的斜叉上,牛逼哄哄的样子,好似仙人掌成精。
爱德华八世的wallis simpson豹型手链,好像是一个麦什么娜的国际大明星送的,一直不知道干什么用,穆白看着挺顺眼,顺手挂在裤带上,你别说当裤链还不错,有点说唱歌手的意思。
姜书遥不知道怎么形容了,看着穆白牛嚼牡丹般的‘粗鄙’行为,心在滴血。
你这是在霍霍老娘的心头肉啊,看晚上我不弄死你的!
赶忙要制止穆白败家的行为,这要是掉颗钻,老娘都得哭半个月。
“穆白,停!你给我打住……”
“轻点,轻点,那个萧邦的chopard 201-carat watch,表面不能冲下,小心划了!艾伦大师的出品那都是艺术品。你给我离它远点……”姜书遥急得都快哭出声来,现在‘海澜之星’有没有还重要吗?
“喏,应该是这个,可算找着了,差点把老婆赔进去,下次不能这么冒失了。”穆白如释重负的擦了擦汗,长出了一口气。
在穆白看来,这堆玩意儿,远没有姜书遥重要。
淡定且随意的把‘海澜之星’抛了过去,吓得姜书遥双腿弯曲,连忙双手捧住,鼻尖的汗都下来了。
“穆白!!我再说最后一次,要是老娘的首饰掉了一个坠儿,我和你没完!!!”姜书遥几乎是吼出来的,嗓子都喊劈了,气的直跳脚。
“话说这些东西自已啥时候都送给她了?呃,也没毛病,我的不就是老婆的嘛,算了,算了,还是小心点吧。”穆白开始退到沙发上坐下,远离了眼中好似‘危险品’的一堆昂贵的珠宝首饰。
姜书遥这一嗓子太突然,把好不容易要睡着的姜涛都惊醒了,困意全无的,赤着个脚从卧房跑了出来。
看着‘新装修’的客厅,面对传说中的‘舞池’,姜涛有点目不暇接,爆了句粗口:“卧槽!”
任飞终于找到了知音,内心何止一个卧槽,总算有人感同身受了!
造型古朴的‘海澜之星’没有那些世界大牌闪耀,却也不失贵气。
历史积淀的脉络镌刻其间,不知明的草绳,串着一个造型独特的贝壳状天然晶石,湛蓝幽深,玫丽深藏。呼吸之间透出一点光亮,好像一个生命体在凝视着对方,灵动非凡有着不可抗拒的魔力。
幽蓝晶石的旁边被后人装饰了三颗心形的红钻,闪烁之间把‘人鱼的眼泪’的光芒吸引了,光线在红钻的棱角中无限折叠、放大,如同守护千年的恋人。
这也是它没有光芒大炽的原因。
直到穆白把项链戴到姜书遥脖子上,几人才醒过闷来。
穆白相当不理解:至于吗?不就几件首饰吗?
“不,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可恶!”任飞崩溃了,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开始不停薅自已头发。
“穆白你故意的对不对?你真卑鄙,装穷很过瘾吗?”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库里有这么多破玩艺。”
欣喜若狂的姜书遥直接‘挂’在了穆白身上,惹得任飞妒恨连连。
“穆白,你这东西哪弄的?这可是价值连城的玫宝。”江涛发问道。
“噢,别人送的。”穆白不以为意的说道。
姜涛今天受的刺激有点大发了,有点看不透眼前的女婿和这个疯狂的世界了。
王美玲心道:这小子,命也太好了吧?这要是随便卖两件?……嗯,不敢想,不敢想。
看着媳妇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江涛这个气啊,瞪了一眼王美玲这个败家娘们,转身离去的老脸上却笑出了折子。
此刻,
灰头土脸的任飞,收起了他的施华洛世奇,就想开溜了。
“哎呀,我记得赌输的人可是要,要……干嘛来着?”姜书遥假装思索的扶了一下额头,存心恶心任飞。
任飞撩了一眼姜书遥手中的拐棍,怎么看怎么像,博物院里那件大明皇妃的权杖,再没一点脾气。
“一句玩笑话,当什么真!”
“有上人家逼人离婚,这么开玩笑的?”
穆白脸色冷峻:“怎么,说话当放屁了?”
这种人你不教训教训他,难保以后会不长记性,再来添堵。
任飞:“怎么,你还想在我这儿找面儿是怎么着,我爸可是海关的一把手。你掂量掂量。”
“哼,真以为自已是个什么东西。”任飞阴鸷的脸上写满了不甘。
拍拍屁股抬腿就走,甚至还想趁人不备,顺走两件。
“无赖。”姜书遥啐了一口。
砰~的一声闷响。
穆白抬起一脚,将任飞当场踹翻在地。
“既然你脸都不要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上去就是几个耳光。
那真是大耳瓜子左右左,让你认识认识我。
“别……别。。别!有商量,有商量 。”任飞被扇蒙了。
看着穆白一脸凶残的模样,这事要不履约,绝对过不去。
“大哥,饶了我吧,别打了,别打了,我愿赌服输!”
“早这样不就完了,何苦呢。”
“小区门口在哪,不用我告诉你吧?”
“不用。”任飞从小到大没挨过揍,这下算是补齐了一课,结结实实挨了一顿社会小毒打。
“大声点,我耳背。听不清,你懂的!”说罢,又扬了扬,戴了满手大钻戒的‘凶器’,这明晃晃的‘拳刺’是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凛冽着寒光。
神清气爽!穆白忍这货忍的属实有点辛苦。
不久,南苑小区门口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喊起了响亮的口号。
岗亭里的保安骂着街就冲了出来,
手持电棍频频挥舞,打出了‘高尔夫’感觉,要不说人家高档小区就是有层次,连揍个人都那么优雅。
正所谓:电棍不停,尖叫不断。
是夜,南苑小区通宵达旦。
任飞也不是一无所获,这次教训让深刻知道了什么叫:天黑路滑,社会复杂。